“小丫头片子,还是这般的牙尖嘴利。”淮宁笑看着妹妹点菜。
“炎寿司八品、竹荚鱼刺身,照烧银鳕鱼、烤鳗鱼、横纲味增豚骨锅烧乌冬面……”淮莹点了好些菜品,差不多超了十人份,侍应生看了眼淮莹,也没说什么,只是照了她说的记下。
淮莹偷偷的瞄了眼哥哥,意思是说:今儿老妹我可得叫哥哥你心疼到呕血,嘿嘿……
明白妹妹的这点小心思,淮宁只笑不语,淮莹终于抚了抚掌,她点头看着侍应生,说:“就这些吧。”
“等下。”淮宁又突然唤住了侍应生,说:“来壶鸡尾酒。”淮宁知道西村的鸡尾酒是清酒为原料的,而且很有特点。
“哥,行啊,看来这地儿您常来。”
“荞荞和你一样都喜欢这边的照烧银鳕鱼,所以,偶尔过来给荞荞打打牙祭。”淮宁笑,侍应生正待离开,淮宁说:“竹荚鱼刺身换金枪鱼刺身吧。”
侍应生恭敬点头出去了。
“哥,做什么要换?我前年去香港在‘宴’有尝过一次,真的很不错的。”淮莹嘟唇。
“傻了吧,竹荚鱼刺身可是长崎产的,咱能不吃就不吃。”淮宁摇头苦笑。
淮莹缩了缩脖子,懒洋洋的,清澈的大眼睛那密而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就像蝴蝶的翅膀,看上去十分的动人。
两只胳膊搭在桌上,细长的食指来回绞着玩,“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您还怕把您老妹给核辐射了咋的?”
“那可不,小心驶得万年船嘛。”淮宁笑了出来。
侍应生鱼贯进来上菜,礼貌的退了下去,淮莹吞了口津液,一块寿司沾了酱塞到了淮宁嘴里,“给我最最亲爱的哥哥先来口。”
“淘气。”淮宁无奈深笑,瞅着妹妹吃的可口,他说:“回头可甭说哥有带你来西村用餐啊。”
“哥是怕荞荞……”
“可不?她一天到晚的嚷嚷着要出去,这不下雪路滑,我怕又个啥闪失,妈妈肯定饶不了我,还是在家忍些日子好了。”
“哥,您可是真疼荞荞,羡煞死我了。”淮莹斟了酒给哥哥递了过去,两人轻碰杯,淮莹蹙眉:“哥,好像现在不能醉驾的哦!”
“甭担心,这里有的是代驾,今儿可劲的吃你的便是。”
淮莹搛了生鱼片,吃了起来,欢喜的她连连点头,淮宁看着妹妹,嘴角始终漾着一抹宠溺笑痕。
酒至半酣,淮莹粉腮微红,眨眨眼,说:“哥,我想搬出去住。”
“怎么?难不成家里有谁给你气受?”淮宁细细的瞧着妹妹,眉尖紧锁,淮宁伸出手指来,替她抚平郁结的眉心。
“没,我们公司给我觅了处宅子,您也知道我这几年一个人独自惯了,我就是想在生活上能独立些。”淮莹笑的娇憨。
“小莹,哥只想你能……”
“哥,您瞅瞅家里距离公司那么远,我得起那么大早,而且吧,公司配给我的宅子,听说离公司很近,我会时常回来的,又不是不回来,哥哥……”淮莹拉着哥哥手臂,哝声撒娇。
看着妹妹清亮的眸子,淮宁咂巴了下嘴,沉吟片刻,揉了揉妹妹头发,他微笑,“真是拿你没办法。”
见到哥哥笑了,淮莹知道哥哥那是同意了,她欢喜的起身在哥哥脸上‘啵’的亲了一下:“谢谢哥哥。”
“臭丫头,你老哥这张脸那是能随便乱亲的?”淮宁故作愠恼,紧绷了张俊脸瞪了眼顽皮的妹妹淮莹。
“嘻嘻,荞荞是不会介意的啦!”淮莹忙用手去擦哥哥的脸,之后,她享受的拍了拍稍稍鼓起的胃,笑弯了唇。
“吃好了没?”
“嗯,好饱了,哥,您瞧您老妹这么能吃,我要真住家里头真得把您给吃穷喽。”淮莹瞅了瞅桌上杯盘狼藉景象,暗暗佩服自己难得好胃口。
“大胃王,这你甭担心,你老哥就是砸锅卖铁也养得起咱一家老小,包你饿不着。”淮宁笑。
“有您这句话就成。”淮莹瞅了瞅腕表,和Laua约定的时间似乎差不多了,正想给Laua回个电话,淮莹的手机响了。
“Laua,好的,我马上过来。”淮莹很快收了线。就见淮宁手指婆娑着下颌,皱眉:“业务似乎挺繁忙啊!”
“嗨,这不上午和Laua约好带我去看房子的嘛。”
“要哥帮你参详参详?”
“不用,您忙您的,今儿我和Laua先去瞅瞅,听说那宅子的主人祖上还是书香传世之家,应该差不了。”
Laua可不就是和她这么说的。
“那行,我找人送你过去。”
两人一路说笑着出来,有两位代驾员殷勤上前为他们分别开了车门,淮宁上车,他落下搁板,淮莹手扶车门,笑着和哥哥挥手道别,之后,她关上车门,两辆车子一前一后驶离。
“去百花深处。”淮莹抚了抚晕红脸颊,很久没有碰那玩意儿了,今儿才喝了几口咋就这模样了。
百花深处,
Laua看见银色玛莎驶来,她忙走了过来恭敬欠了欠身。
“Laua,等很久了吧。”
看着站在巷口瑟瑟发抖的Laua,淮莹深感抱歉,她拢了拢Laua的大衣衣襟,回头瞅了瞅雪地上浅浅的一行脚印,凝了眸色。
“你不会是走过来的?”
“呵呵,也不是很远,抄小道也就三站的路程,今儿午饭吃撑了,正好消化消化。”Laua笑的诚恳,“薛小姐说是有事情就不过来了,反正我有钥匙,我带您去瞅瞅。”
“薛小姐?”
“哦,就是薛蔷薇小姐,就是她出租的这宅子,这家的主人姓梁,早年全家迁居到香港去了,这宅子一直空着,没人住。呵呵,您尽管了放心,一直都有人负责打扫,很干净,一点都不像是长久没人居住的样子,Fanny当时一眼就看上了,说这里啊T
ista见了一准喜欢。”
淮莹感慨:“难为Fanny想的如此周全。”
Laua笑着在前头领路,淮莹跟上她,两人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梁亦凡再一次走神了,邵立行笑着撇了撇嘴,谁的手机响了,梁亦凡只淡淡瞥了一眼,他没有接,手机依旧在响。
沙发上窝着的邵立行耳膜有些受不了,抬脚踹他:“干嘛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