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章 脸庞(1 / 1)哭泣的大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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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Fashion门口,梁亦凡眼底含笑,可是当瞅见她湿湿的脸庞时,他脸上的笑容凝住,“傅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车里头暖气足,外头风大,一时有些不适应罢了。”

淮莹关上车门,她别过脸去拭了拭眼角泪痕,转身,涩涩一笑,“不知道梁先生可否赏脸一起用午餐。”

“我很荣幸。”

梁亦凡有些受宠若惊,她这算是答谢他?心中有喜悦有失落,喜悦的是终于又可以单独和她相处,失落的是以后估计就很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来到M Fashion就近的一家港式茶餐厅,淮莹欠了欠身,“您先请坐,我去下洗手间。”

梁亦凡微笑颔首。

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梁亦凡笑了笑接过。

身后突然有劲气袭来,服务生脸色大变,“先生小心身……”

梁亦凡刚转身,面门冷不丁就来了一拳,梁亦凡不妨这突来的一击,他一个趔趄,连人带椅倒在地上,三个男人上前来不容分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哥儿几个狠狠的招呼他,甭客气,少爷可发话了,这小子再敢纠缠二小姐,见一次打一次!”为首的男人冷声下着命令。

“几位先生,你们不能这样,快住手。”服务生吓坏了,大堂经理过来,可是怎么拦都拦不住,茶餐厅用餐的其他客人一个个都围拢过来看热闹。

淮莹打洗手间回来,看到一大票人围做一团,心下疑惑,分开人群一看,三个男人正对地上躺着毫无还手之力的梁亦凡拳脚相加,她陡然圆睁了眼睛,扬声高喝:“住手,还不住手。”

“二小姐。”

看见淮莹回来,几人停手站作一排,恭敬的听候她的吩咐。

“梁先生,梁先生,您怎么样?”

淮莹跑上前来忙去扶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梁亦凡,她才离开一会儿,怎么就搞成了这样子,饭没吃成,反倒累人家白白挨了一顿打。

“梁先生?原来不是邵先生!呃,老大,打错人啦好像。”身后有男人走向领头男人身旁在他耳边一番耳语。

“干嘛不早说。”领头男人一脸懊恼。

“他们俩人穿的衣裳都一样,身材又差不多,又是背对着咱们,方才一时没瞧真切。”那人声音低了下去。

糟糕,打错人了,这不是把差事给办砸了!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帮忙把人给扶起来。”淮莹冲着身后僵立的四人直瞪眼。

“是,是,是。”领头的男人忙一个劲儿的应着过来帮忙,梁亦凡一把将那人给霍了开去,伸手抹了抹唇角的血迹,啻鼻道:“不用劳烦大驾。”

“对不起梁先生,他们认错人了,对不起。”淮莹咬唇,心中更觉抱歉。

淮莹和大堂经理扶着梁亦凡起来,梁亦凡见她歉然的眸色,心中一软,笑了笑,“别担心,不碍事的。”

他这不笑还好,嘴角这么不经意一抽,梁亦凡深吸口凉气,还甭说,真叫一个疼,他现在可以体会到昨夜立行龇牙咧嘴的感受了。

“梁先生,对不起,方才我们错把您当成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四人站在梁亦凡面前齐鞠躬致歉,梁亦凡看向一脸歉疚的淮莹,他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一场误会而已。”

“谢谢梁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四人感激莫名,今儿这人可太好说话了,遇到难缠的主儿还不把他们给扭送到局子里去。

“你们回去还请告诉我哥,以后甭在跟着我了,我可不想再发生类似今日这样的事情,你们走吧。”

“二小姐……是。”

四人再次向梁亦凡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这是我的名片,今天这里所有损失算我的,一会儿我的助理会过来处理,实在抱歉了。”淮莹将名片递给了大堂经理,她扶着梁亦凡离开。

卧室里,光线很暗,邵立行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手中的打火机“砰砰嚓嚓”来来回回的响。

好半晌,他都没有动。

“有心事?”身侧,女人翻身坐了起来,小心的问。探手摸向床头的灯擎,邵立行冷声道:“不许开灯。”

邵立行“呼”的一下打着了火,那朵跳耸的火焰,映入他黑色的眸里,他的脸瞬间被照亮。

在他占据的那团阴影中,烟雾裹着光,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截灰。

手机响了,邵立行没动。

女人叹了口气,幽幽道:“行,电话响了。”她光裸的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裸露在外的肌肤有一丝凉意。

“告诉她我在哪儿。”

“行,你说的可是……霍小姐?”女人翻身爬到了他身上,试探着问:“万一……我是说万一不是霍小姐,我该怎么回答。”

“照实了说。”邵立行的语气很是恶劣。

女人赧然一笑。

邵立行扯了扯嘴角,照旧了吸烟。

电话接通了,还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行,你在哪儿?”

女人抬头看他,突然就笑了。

“我不会放过你这个无|耻的女人……”霍黎琼厉声怒骂,手机狠狠的摔了出去。

电话突然就断了。

暗夜里,沈慕晨笑的得意,说起来她还得感谢霍黎琼,以前任她使尽了手段,他都不肯与他冲破最后一道防线。

直到传来他与霍黎琼订婚的消息,一切也从那天开始改变,就在他订婚的当天下午,他来找她,他喝了酒。

那一夜,她得到了满足,同时也知道了他心里刻意压制的苦痛,他心里有他深爱的女人,而那个女人不是她,也不是霍黎琼!

手机再次响了。

沈慕晨很快接起:“霍小姐,难道您还没听够吗?行在床上真的很棒呢,要不要我也录制一段我们缠绵的视频给你发过来欣赏……”

“恶心,叫我哥听电话。”明美恼羞成怒的高分贝女音,沈慕晨吓了一跳,手机伸了过来,低声道:“是邵小姐。”

“告诉她,我很忙。”他说话很大声,他知道明美听得见。

“邵立行,你有种,你就这样作践你自个儿,莹莹还会再要你除非日头打西边出来,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嘟、嘟、嘟……”

手机挂断的回音。

“行,是不是累了……”沈慕晨突然翻身跨坐在了他身上,妩媚的扭着腰肢。

明美的话语清晰落入耳边,邵立行如遭雷击,冷冷的看着跨坐在他身上需求无度的女人,扬声怒吼:“滚――”

邵立行一根接一根吸烟,他叼着烟,昂藏身躯深陷在沙发里,对于沈慕晨何时离开,他眼皮抬都没抬。

壁炉里火苗冉冉跃动,屋里温度适中,邵立行起身,光脚踩在地砖上,走上去稍有点儿凉。那凉意从脚底升起,渐渐的,他觉得头脑都清醒下来。

邵立行又燃了一支烟,这时,落地钟发出清脆声响,他默默的数着,钟刚好敲了十一下。

掐了掐眉心,手指熟稔的输了一串号码拨了出去,那串熟记于心的数字就像烙印在了他心坎儿里,七年了,他一直都不曾拨出去过。

望着手机屏,他呆住,电话显示正在接通中,很快,电话接通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您好,哪位?”

熟悉的女声令他的心一阵狂跳不迭,是她,真的是她!

原来她根本不曾换过号码。

本想听听她的声音,可是真听到了,却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狂喜和悸动,他放柔了声音,轻唤:“莹莹。”

“……”

电话那头突然默了下来。

“傅小姐,您看看这样还行吗?”

这似乎是Laua的声音。

“嗯,先放那儿吧,一会儿我慢慢收拾。”她说,突然,她急喊:“那个留声机不用动了,就先放这儿吧。”

留声机?

都这点儿了,她还在忙什么?

受不了被她无视的感觉。

“莹莹。”

“……”

她没有说话。

可是他听得到她有在听。

“莹莹,我想见你,你能出来……”

“很抱歉您打错了,请以后不要再拨打这个号码,谢谢您的合作!”

她终于说话了,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颤抖,他甚至能清晰的听到她粗急的呼吸声,下一秒,她毅然挂断了电话。

“莹莹,别挂,莹莹……”邵立行急唤。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她竟然挂断了他的电话!

他忙回拨了过去,语音显示已关机,邵立行懊恼的捶打着头,她这是要和他彻底撇清关系?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他们曾经那般相爱,她那样的依赖他,爱着他,他不信她会对他如此绝情,他不信。

百花深处,淮莹送Laua出来,对于Laua的热心帮助她很感激。

“Laua,今天谢谢你了,大晚上的还要累你帮我收拾这一大摊子,真是给你添麻烦了,改明儿归置好了,我做东西你吃。”

“傅小姐客气了,这些可都是我份内工作,您要是缺什么尽管了吩咐声就成。”Laua笑。

车灯打下,黑色兰博基尼缓缓驶来停在了身侧,淮莹脸色骤变。

注:百花深处,是个巷子名。

有亲留言澜,问‘百花深处’是个啥东东?呵呵,大凡听过《北市一夜》这首歌的亲们应该不会陌生。

Laua笑看着淮莹,“傅小姐,对不起,是我告诉的傅总,您搬家这么大事儿,傅总应该知道的,有什么话就好好了说,傅总可是很疼你这妹妹呢,好了,你们慢聊,我就不打扰了。”

“Laua,路上慢点儿。”淮莹微笑点头。

Laua上了一辆银色保姆车,她落下搁板,冲淮莹挥了挥手,司机发动车子,保姆车开走,淮莹拢了拢手臂,看着向她走来的高大挺拔身影,她别过头去,没有理他。

“搬家这大的事儿,怎么事先也不和哥说一声。”淮宁看着妹妹,见她似乎还在生气,他皱眉。

“您不是知道了嘛。”淮莹没有转身。

“小莹,你已经不小了,就算再生哥的气,你也不能说搬走就搬走,荞荞身子不便拦不住你,她着急打电话我,跑的急了,动了胎气,我这不刚从医院赶过来。”

“哥,荞荞没事吧!”

淮莹咋听哥哥一番话,她惊愕回头。

“傍晚那会儿是挺吓人的,好在,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说你怎么这么不让哥省心呢,妈妈还在气头上,我也是偷溜出来这边瞅瞅你。”

“哥,对不起,我……”

“好了好了,今儿是哥错了,是哥不对,误伤了你的朋友,对了,那位梁先生伤势怎么样了,没伤到骨头吧?”

淮宁心中暗暗自责,那几个笨蛋咋就好端端的伤及了无辜,邵立行那臭小子还真走运!

“左腕轻微骨折,不分青红皂白把人打成了那样,医生说得住院观察些日子。”淮莹嘟唇,气呼呼的瞪了眼哥哥。

“要不我明儿登门给人赔礼道歉。”

“不用了,梁先生也是个通透人,人不和您大少爷计较,这些日子您就好生陪陪荞荞,这头都是因我而起,自是由我兜着。”

想起下午那四个黑衣人,淮莹有些忍俊不禁,她清了清嗓子,“哥,您咋整得跟黑|社会似的,竟想起给我找保镖来了。”

“小淘气,哥这还不都是为你好,走了,还不请哥进去参观下你的狗窝!”淮宁摇首,无奈深笑。

“啥狗窝?多难听,分明就是香闺嘛!”淮莹偷偷掂了掂脚尖,放眼望去,还是距离哥哥差了好大截儿,她撅起了嘴巴。

“别掂了,小矮子!”

“哪有嘛,人家好歹也一米六八个头儿呢,这在国内那都算是高挑儿的了!”淮莹得意扬了扬脖子。

“嗯,也就比荞荞高了四公分嘛,在咱家所有女士当中,你那也算是大个儿了,这总行了吧!”

“又拿我和荞荞比,哥,您偏心,眼里只有您的大宝儿和小宝儿,哼!”

“臭丫头,敢说哥偏心,哥这不是逞着荞荞睡着了,偷偷跑来看你,小没良心的。”

淮宁宠溺刮了刮妹妹鼻尖,两人相视一笑,淮宁笑揽过妹妹肩头,两人向着百花深处行去。

淮莹推门进来的时候,梁亦凡正抬腿给床下挪,见她来了,梁亦凡微笑:“淮莹,你来了。”

这两个字就这么轻松的从他嘴里喊了出来,淮莹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梁大哥,您今天觉得怎么样?”

淮莹将食盒放下,她忙上前扶梁亦凡下床。

“还好,就是床上躺不住。”梁亦凡笑着说。

淮莹扶他在沙发上坐了,她去水房拧了热毛巾过来,要为他擦把脸,梁亦凡笑着接过,“我自己来就行了。”

“可是您的手……”

淮莹瞧着他固定的左腕,她皱眉。

“嗨,小伤而已,这不右手还好呢嘛。”

梁亦凡拿过毛巾擦脸,淮莹将带来的食盒归置好,一碟碟可口的小菜一溜儿全放在了小几上,花花绿绿,清清白白的,看着很有食欲。

“今儿的菜色搭的不错。”梁亦凡抿了抿唇,毫不客气的拿过筷子动手开吃,边吃边点头,“嗯,不错,不错,和外头馆子里的似乎吃着不大一样。”

“哪里不一样?”淮莹望着他,难道他尝得出来?

“现如今的那些个大厨做菜,可不就是靠的四不缺,你要不要再吃点?”梁亦凡将小菜向淮莹身边推了推。

“你吃吧,我听你说四不缺呢。”淮莹腼腆一笑。

梁亦凡看着她唇边泛起的浅浅梨涡,心里一顿,柔了眸色,他说:“可不就是花椒、味精、辣椒、盐。”

淮莹没憋住笑,看他这么斯文的人这样一板一眼的说话,还真是好笑的紧。

梁亦凡笑道,“有个朋友喜欢吃川菜,那边的厨子可不都这么烧菜,话说麻辣麻辣的,三天了,我的舌头愣就这样没知觉了,只对白开还稍有些感觉。”

淮莹微愣了下,他似乎也特别喜欢川菜,他可不就好那口辣!

摇了摇头,淮莹淡笑,怎么好端端的又想起他来了。

淮莹给小瓷碗里盛了汤,递到了他面前,“别光吃菜,多喝点汤。”

“筒骨汤。”梁亦凡嗅了嗅,他笑。

淮莹呆然望他,这人还真神了,这都嗅得出来?

“你怎么知道?”

“不是都说吃什么补什么嘛。”梁亦凡眯眼笑。

淮莹无奈摇首笑起。

梁亦凡的胃口很好,差不多淮莹带来的菜色都被他吃了个七七八八,淮莹很开心,照这么看,要不了多久他应该就能出院了,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收拾完毕,淮莹帮他削了苹果,梁亦凡拍了拍胀鼓鼓的胃,“这会子还没消化呢,我一会儿吃,你先去忙公司的事,这头我自己可以的。”

方才她的手机可是一直在响个不停,刚接手M Fashion一定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处理,虽然心里极不愿她离开他的视线,可他知道,她只是出于抱歉,才会如此细微的照顾他。

“梁大哥。”淮莹心里更觉抱歉,“您晚上想吃什么,回头我给您带了来。”

“护工会替我送饭菜过来,这几天因为照顾我,你也累的够呛,晚上就在家好好了休息也甭再来回折腾了,这几天雪大路滑,你来回跑我也不大放心,缺什么我让护工去买就是了。”

他怎么会吃不出来,这些菜其实并不是她买的,这可都是她亲手做的,对于她的诚意,他与有荣焉!

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竟也烧得一手好菜,真是难得。

淮莹笑着离开,她前脚刚踏进电梯,旁边另一部电梯门开了,邵立行和Rachel打电梯一前一后出来,这厢电梯门刚好阖上。

“您这边请。”

Rachel扬手,邵立行单手插在西裤兜径直走向特护病房,Rachel紧跟身后。

“咋弄的这是?要不是听蔷薇说你住院了,我还打算去报失踪人口。”邵立行乍见到伤痕遍布的梁亦凡,深眉紧拧做一团。

梁亦凡浅笑盈然,“纯属一场误会。”

“误会?”

邵立行撇嘴。

也就属了他天生的好脾性,生就一副菩萨心肠,要是搁他身上,非得让那几个小毛贼脱层皮不可。

“下次再有这败火的好事儿,记得第一时间找我,看我不灭了他们。”邵立行拳头握得咯咯响,敢对他的兄弟下手,能耐了还?

“得了,你还想有下次?”梁亦凡苦笑。

就这一次都够他受的了,在医院窝了两天,他都快发霉了,要不是为了能时刻见到她,他至于这么装脆弱躺医院享受她的亲自服侍?

“梁行长,这个您请过目。”

Rachel打开公事包,将一份文件递交了过来,梁亦凡接过瞅了瞅,拿起Rachel递上的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抬头,他问:“这两天我不在,行里没啥事儿吧。”

“没有,就是一会儿我得去趟机场,梁董听说您受伤住院的消息,照这个点儿看,航班差不多也快抵京了。”Rachel说的很小声。

“谁走漏的风声?”

听说父亲打香港过来,梁亦凡不由得拔高了声线,Rachel低垂了眸,不敢看他探究的眼睛。

“是我!”

一个蹩脚的声音冷不丁飘入耳膜,声到人到,薛蔷薇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束康乃馨出现在了特护病房。

“你跑来凑哪门子的热闹?”

梁亦凡见到薛蔷薇那是真叫一个头疼。

“你别怨Rachel,我去行里没见着你,在我的再三逼问下,嘿,Rachel依然守口如瓶,你这助理对你还真叫一个忠心呐,要不是我偷偷跟踪她过来,我还不知道您梁大行长移驾养和当佛爷来了,哎,梁亦凡,话说住院好玩不?”

薛蔷薇眯着眼睛,手指戳了戳他吊在胸前的左腕,梁亦凡龇牙瞪了回去:“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

“嘿,还别说,亦普哥那曲《贵妃醉酒》真叫一个绝,瞧那身段,那扮相,那唱功,嗨,那李玉刚算个什么哦,瞅瞅亦普哥,那叫一个赞!”

薛蔷薇两只手腕扭来扭去,纤细手指做拈花状,那小手别提多灵活了,学着梁亦普在舞台上的模样,那双会放电的大眼睛冲着梁亦凡直眨巴,两排白牙晶莹闪亮,薛蔷薇笑的娇媚。

梁亦凡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缩了缩脖子,别过脸去,清咳了声,说:“知道啥叫笑不露齿,袖不露指?”

“哼,改明儿我就拜亦普哥为师跟他学戏去,叫你小瞧我。”薛蔷薇抬了抬下巴,看到桌上削好的苹果,她伸手。

“别动。”梁亦凡喝止了她。

“我现在还就想吃苹果,大不了回头我削给你就是。”薛蔷薇再次伸手,梁亦凡忙抬手去挡,却有只大手比薛蔷薇更快一步抢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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