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来临,罗弋的喉咙已经干的发痒,他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看着外面站着的几个人,冒出一种冲动:把他们全部打晕在地,逃回家再说!
但是这样动静会很大。
这样想着,罗弋已经走到了门口。一个看守的人发现了他,“明天还需要你做笔录,目前你不能离开这,请配合!”
“我难道连自己的家都不能回吗?”罗弋问。
那人沉默着,没有直面回答。
“你们这样太过分了。”
罗弋从兜里掏出手机,发现早已经没电关机了。
此时另一个穿着制服的人朝这边走来,手里接着电话说着什么。
罗弋看他走近,一把夺过了他的手机,手机那边是个女人声音,应该是这人的老婆,正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罗弋对着电话说:“他今晚回不去了!”挂了电话对几个看守的人说:“你们这么做不合理,我要投诉你们!”
被夺手机的人看手机被抢,正要去夺回,被另一人拦住,那人说道:“让他去打,咱们这是经过批示的,没事。”
罗弋摁着手机拨通了,问了重案组投诉的电话。
电话接通,
“重案组吗?我要投诉,你们这里有人非法拘禁,限制人身自由!”
对方是个女声,问他被什么人拘禁。
罗弋告诉她:是警员人利用职务之便,限制自己活动。
女声说:“可能是办案需要,请你配合。”
罗弋听到“配合”这个词,一阵火大。说道:“我可以配合,但不能不让我回家,会出人命的!这样,你给我你们组长电话,我要和他谈!”
对方几秒沉默,“我就是组长,你说吧……”
“我找的是重案组的组长,姓李。”罗弋强调了下。
对方女人的声音透着利落:“我就是李组长。”
罗弋一瞬间有些懵,下午时候那个李组长的音貌还在自己的脑中回放,明明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电话里却变成了女人。
电话那边说:“我是重案组组长李玉,你那边是什么问题?”
罗弋默默挂了电话,一种直接的感觉升上心头:“他被骗了!”
一旁的制服人员刚想对他说什么,罗弋握着手机的拳头直接打在了他的脸上,那人捂着脸后退了几步,几个人一看情况不对都上来要拿罗弋,罗弋对着他们毫不顾忌地一阵胖揍。
从医院里冲出来,罗弋觉得自己愚蠢极了,竟然被一群冒充警察的人骗的团团转。
已经来不及想这件事情的原因,他直接冲向家的方向,此时他的牙就要冒出来,马上就要失去理智。
快速拦了一辆车,一路上司机不停看他,下车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这位先生你为什么一直捂着嘴?”
“口腔溃疡。”罗弋草草回答。谢谢
到家楼下,罗弋上楼去给司机拿钱,刚到家门口,他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家并且被人搜查过!
罗弋犹如受到晴天霹雳。
马上想起冰箱里的那些血袋,完了,肯定被人发现了!!
他冲过去打开冰箱,发现整个冰箱的血袋都不见了!罗弋只觉得乌云压顶,腿都在发软。
一低头,突然看到茶几的桌子上放着一袋血,是在整个房间最显眼的位置,似乎是有人刻意给他准备的。
他拿起来闻了闻,很新鲜。
血袋的下方有一个小小的纸条。
拿起来上面写着:以后别在冰箱里放那么多,太危险。
这个显然不是楚信留下的,他那天下楼之时家里还一片正常。此时,他已经忍不了,把血袋一饮而尽。
司机是个精明的人,在楼下的等的那几分钟也算计时里面,不过罗弋已完全没心思去计较这些。
回到房间,他将鞋子脱了甩在一边,又去冰箱看了看,冰箱里还有楚信曾经为了做戏买的一些零食.血袋全部消失。
想到楚信,罗弋此时终于能静下心来想他的事,他果然是有目的接近自己。他的最终目的不是变人,而是永生。他知道他的过去,包括一些秘密。
罗弋靠在沙发上,也没什么心情去憎恶他了,此刻很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像在做梦。
还是自己的家好,喝完血袋窝在沙发的感觉真好!
它又再次查看自己的胳膊,想起前几天晚上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打斗。只怪自己遇人不淑,错信了楚信……
第二天的阳光透过窗帘撒进房间。
罗弋睁开眼睛,睡了一夜精力恢复了不少。
昨天没有留意,现在白天再看自己房间,细细看才发觉,房间花瓶的位置,桌椅的摆放都出现了一些偏差,好像被人刻意动过。
他去楚信的房间,打开门,里面一切如常,楚信之前用过的一些东西还放在桌子上,罗弋从地上拾起他穿过的外套,外套散发着尸气。
怪不得他窝在自己的房间极少出门,原来身体已经不成样子。
他将楚信的衣服和用过的东西收在袋子里,跑到楼下,一股脑塞进垃圾筒里。
看着垃圾筒上的“不可回收”的字样发呆,昨天的那一包血,还有那个纸条到底是谁留的呢?是之前那个一直帮助他的神秘人吗?
“垃圾桶是反省的好地方!”突然一个声音说。
罗弋扭头,昨天审问他的李组长正朝着他走来,仍旧是一身休闲装。
“我就说了咱们还得再见面。”组长笑着说。
罗弋没想到这个骗子竟然还好意思再出现。
“能让我再看下你的证件吗?”罗弋不友善地说。
“李组长”一笑,问他:“有什么问题?”
罗弋说:“重案组的组长是个女人,你可不像女扮男装!”
李组长已经知道昨天发生的一切。笑着掏出了证件给他看。口中说道:“你倒是不傻。”
证件的确是正规的警察证件,上面写着“特案组李民浩。”
罗弋的目光落在那个“特”字上
“昨天说错了一个字,我是特案组。负责的是比较特殊的案子。”李组长说。
“特殊的案子是指....?”
“就像你这种!”
组长脸笑着,眼睛却透着严肃。一张极其普通的脸上,多了几分难以捉摸。
罗弋诧异他的这句话,撇开话题说道:“其实那个违禁品交易...”
组长一摆手:“这个案子不牵扯那些。”
李组长用麻利的动作点燃一根烟,对他说:“我说那些只是试探你,你听到后的反应并不是紧张,反而松了口气,这说明真相对你来说比交易禁品严重!”
罗弋解释:“……当时有点紧张。”
组长面容平静,接着说:“虽然你当时一副迷茫的样子,但是你手的位置,你的表情,动作都表明你已经很清醒,而且……在试图寻找借口敷衍我。你应该是不止一次应对过这样的谈话吧?”
李组长笑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