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姜少琰干的。
建国帮他打掩护:“先去卫生间躲躲,你这样子被人看到肯定出事。”
罗弋深知情况紧急,刚一转身,郝经理已经站在了身后。他走上前去夸奖罗弋:“小罗,这次的晚会布置得还是不错的嘛~”
罗弋慌忙捂住了嘴巴,郝经理看他表情哈哈大笑:“别捂了……我都看到了!”
罗弋和建国同时一惊。
郝经理脸上带着笑呵呵:“你这牙不错!”他伸手拍拍罗弋肩膀:“这假牙是复活节用的,这种晚会用不上……”
说完像看小孩子一样,笑着走开。
罗弋和建国这才松口气。
几个女人走了过来,问他们姜少琰去了哪里。建国不耐烦地说:“他在厕所,你们去厕所门口等他吧!”
建国低声对罗弋说:“我刚想到这个商场一角是仓库入口,那里今天不会有人去,你在那先躲着,等恢复了再出来。”
“商场仓库的钥匙你有?”罗弋意外地问道。
建国得意一笑:“仓库里有间隔断,寄存着公司的一些办公器材,我刚好有备用钥匙。”
罗弋庆幸地点头。
多亏有建国!
建国把他带了过去,大家都在忙着热闹的舞会,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俩。建国把罗弋塞到了门里。
在门外跟他说:“有事给我电话,我就在不远处!”
罗弋感激地看着他关上仓库的门,蹲在黑暗的仓库一角。
想起自己每次遇到突发事件都会呆在阴暗小屋,确实挺没出息。
如果此时姜少琰站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揍他一顿。
扪心自问,同样是异类,自己从没有想过把他怎么样,他却如此不讲道义处处为难。
不知道是仓库过于漆黑,还是真的累了,罗弋越发觉得没精神,一阵困意袭来,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建国一直在仓库门附近来回溜达,不时有同事问是否见到罗弋,他一律回答:“可能在厕所。”
如果不出意外,等到晚会结束,所有人离开,罗弋这事就过去了。
可是,却偏偏出了意外!
晚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大厅上方的吊灯一角突然掉落!这下,喜悦的气氛瞬间消失,庆幸的是没有伤到人。
大堂经理匆匆赶来安排人收拾地上碎片,并告诉他们,仓库中有备用的吊灯。几个保安纷纷赶去仓库取吊灯。
建国脑子当时就一轰:竟然这么巧!!!!
他拦在仓库门口:“吊灯而已,回头再安装也行。”
几个女同事一阵乱哄哄:“吊灯坏了多不吉利,赶紧换上才行。”
建国死活不让进去,最后几个保安认为他喝醉了把他拉开,仓库的门最终打开。
打开灯,仓库内的一幕让所有在场人都惊了。
仓库入口的脚落,罗弋正闭眼趴在一个大箱子旁,脸色煞白,嘴角带血。
而他的身边,躺着一个的白裙少女,少女的脖子上一片血迹,昏迷不醒……
不知谁最先“哇”了一声,人群瞬间一团乱。建国没想到会有这一幕,整个人也傻了。
人群已然像炸了锅,罗弋被糟乱的声音吵醒,迷茫地睁开眼睛,看到仓库门口站满了同事,同样也是一惊。
下意识摸自己的脸,他的牙齿已恢复正常,但是嘴上的血莫名其妙。
扭头看到有个女孩躺在自己身边,罗弋认出她来,正是晚会开始时抱着相册本跟他搭话的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脖子上还有一片血迹。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惊恐的看着他。
建国整个人也呆住了,他一直在门口转悠压根没看到有别人进来仓库。
姜少琰从人群后走了出来,身旁跟着他的秘书,他扫视了一圈慌张的人群,和罗弋对视一眼。
开口说道:“大家别恐慌,罗弋是在和大家开玩笑……”
然而并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是个玩笑。
姜少琰走到女孩身旁查看她情况:“这个女孩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说完,他的秘书拨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现场有些沉默,他们都不是瞎子,女孩脖子上的血非常明显。
有人很快报了警。
警察赶到,罗弋和这里的一些人被带到了警局。
连建国心里都没底,以为是罗弋真的丧失理智。可自己明明没有看到任何人进去过。
几个警察强制把他们分开审讯。
还没开始问话,特案组的李组长已经带着几个人颇有阵势地出现,对押着他们的几个警察说:“这个案子我来跟,你们忙别的!”
他看看罗弋嘴角没擦干净的血,“以后跟你有关的案子,全都由我负责!”
所有在场的人都被一一问话,讲述自己看到的情景。
他们一致认为,罗弋害死了一个女孩。
只有建国解释说是他和罗弋一起跟大家开玩笑,罗弋没害人。
姜少琰表态:“这件事是误会,罗弋是他的特别助理,人绝对没问题。”
唯独罗弋被关在一个有监控的房间里,无人问津,李组长此刻不知道去了哪里。
罗弋努力用大脑梳理着这一切。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医院那边打电话:那个女孩失血过多,在昏迷状态,目前正在输血,脖子上的伤口确定是被咬伤的。
李组长拿着一包文件推门进来,把电话内容放了外音给罗弋听:“解释下吧,罗先生!”
他顺便把女孩受伤的照片给罗弋看,有几张单独拍了被咬的伤口。。
李组长直勾勾看着罗弋:“你不觉得我们见面的频率太高了吗?”
罗弋摇头,“这不是我做的。我只是身体不舒服在仓库休息,一醒来她就这样躺在我旁边。”
“你休息为什么要去仓库?为什么你嘴上有血?你是不是吸人血?!”
李组长冷冷质问。
“不是!”罗弋迅速否定。
“你们可以等那女孩醒来,让她还我清白!”
李组长丝毫不为所动,似笑非笑地说:“你还是先去做个检查吧.”
“什么检查?”
罗弋有几分心虚,“之前不是给我检查过一次吗?”
“看样子,上次那个检查不够全面。”
组长一摆手,门口进来几个裹的极其严实的医生,像抬机器一样把罗弋架了出去。
李组长表情少见的严肃:“仔细检查他的身体机能和血液,有一丝异样马上给我报告。”
罗弋被强按着,从头到脚被检查了一遍,抽血,验皮肤,验头发,连口中的牙齿也被详细检查。
这期间,被问话的同事们逐渐离开了警局,只有建国一直在等着罗弋,听闻他被押着做检查去了,捏了一把又一把的汗,生怕罗弋被查出什么变成标本,成为研究对象。
一个警员看他一直逗留,对建国说:“你可以走了,他不知道要呆几天。”
很快,结果出来了。
李组长拿着罗弋的化验报告,小小的黑眼珠仔细看每项结果,罗弋浑身用东西锁着捆在椅子上。
他紧张地看着李组长脸上表情。
房间内空气很静。
报告上,罗弋的各项指标都在正常人范围内。整个结果和上次检查的没多少出入,除了营养不良和缺钙,几乎没什么大异常。
组长看着罗弋此刻的表情,“为什么这么紧张?”
罗弋勉强一笑:“我在想,要是报告上有一丝的不正常,会不会马上被解剖。”
组长终于放下报告:“现在要等那个女孩醒来看她怎么说。我们查了,你跟她也只是当天才认识。检查只是是为了判断你是不是正常人,不能证明你没有害人!”
一个警员敲门进来,对李组长说:“有个律师来了,说要给罗弋做保释。”
李组长笑着问罗弋:“看不出来,你还有律师呐!”
罗弋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律师要保释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案件特殊,不接受保释。”李组长说。
警员露出为难:“那位律师已经递交了资料,称罗弋患有精神狂犬病。”
精神狂犬病……
有这种病?
罗弋不禁暗自佩服那些律师的厉害,什么奇怪的东西都能扯出来。
组长有几分不情愿,想想又没有正当的理由可以拒绝,只得说:“知道了。”
罗弋手上的镣铐被打开。
他警告罗弋:“那个女孩目前被重点看护,不要搞鬼!”
罗弋无奈地笑着:“我还指望她赶紧醒来,还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