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系？”

除了黑羽雪子外，其他人均惊了一下。

但随即，赵德汉想了想，却也还是觉得崎元空说得有道理。

“还是算了，你觉醒之后实力大减，现在究极之洞暂时先等等，跟有田他们一起到英雄协会那边帮忙吧。”

他笑了笑：“精灵联盟和英雄协会是分工合作，你也别以为哪一边的工作会比较轻松，道馆虽然划分算是精灵联盟旗下的，但学员却还没有定职，多去两边尝试尝试，积累一下，等你们以后就可以根据兴趣和喜好选择加入哪一个组织。”

觉醒者是拥有编制的，在学员时期没有定向时，编制会归于精灵联盟旗下，为预备精灵使。

而当选择了哪一个组织后，编制就会归类到那个组织上面。

如精灵联盟就转正为精灵使，英雄协会则为注册英雄，当然也可以提前转入英雄协会名下成为实习英雄，事实上大部分倾向于英雄协会的学员都会提前转藉。

而要是没有成功毕业，被私人集团招收，那编制就仍然只是预备精灵使。

不过一旦觉醒者没有编制，那么该觉醒者就必须佩戴精灵束缚环来封印精灵力量，否则就会承受觉醒者律法制裁，根据力量使用造成的影响，将判处五年以上的有期徒刑，严重者无论是哪一个国家的人都可以判处死刑（某些国家没有死刑）。

然后还有像最先那位渎职后还栽桩林盟的三岸键这样的情况。

他是被开除精灵联盟的分部长公职，但没有被开除精灵使的编制，最后因为实力尚可，被精灵联盟强制发落到卡巴内究极之洞以无偿劳动作为赎罪与惩戒。

林盟虽然对不能与黑羽雪子一起有些介怀，但他自己确实也不知道未来应该选择加入哪个觉醒者组织，所以也没有拒绝。

毕竟如果他坚持要去究极之洞的话，有田春雪和仓岛千百合也会想跟着去。

……

工作分配结束，林盟被赵德汉单独留了下来。

原本人多显得有些逼仄的办公室一下子宽敞了起来。

赵德汉坐着的办公椅“咦吱”作响。

两人沉默了一会，林盟开口了。

“馆主还有什么事吗？”

赵德汉听着他的称呼，神情黯淡。

他苦笑道：“你是在怪我当时没有提醒你吗？”

这一次，他说的是汉语。

林盟没有说话，但显然是默认了。

赵德汉叹息一声后，目光陡然锐利：“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我提醒你了，但你害怕了，我们的下场会是怎样？”

林盟瞬间抬头，淡漠道：“我知道后果，但如果馆主当时能提醒我一下，或许我会更加心甘情愿地去犯险，而不是傻乎乎地去送死。”

“可是我不能把整个大局都交给一个心性尚未定型的孩子！”赵德汉沉声说道：“你是有可能为了大家去冒险，但如果你不敢去呢？”

“当时的情况，是你自己决定了分工，我也不可能在这时突兀地让其他人代替你去光柱里救人，而我一声提醒，却极有可能让所有人都因为你的一时害怕而葬送了性命。”

“你去，不死，大家都死不了；你不去，不死，大家都得死；而你去，死了，大家也会陪着你一起死！”

赵德汉苦口婆心地道：“在那种情况下，我无论怎么说，唯一的希望就是由你去能量光柱，若是我能去，我如何能这么做？”

他悲戚道：“我确实有着过错，也同样为你做出了让步，水比是我半生的心血啊！水比的究极之洞甚至葬送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媳，老头子我孤苦伶仃留着这半生入土的命在岛国，没有落叶归根，就是为了这究极之洞，然后现在呢？”

他说的让步自然是当时因为林盟而放走了黛拓武的事情。

这点，林盟在听到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水比道馆的原因，他的眼神也泛着波动。

但……

林盟默然过后，轻声道：“对不起，对比起无知地去犯险，以性命为筹码的赌博，我只会让自己亲自来决定是否下注。”

赵德汉试图解释，而林盟虽然不至于耿耿于怀，但也没能完全放下。

他这个人，受过的苦太多。

也因为这些苦，他更加有着强烈的自我意识。

前世拼命去努力，试图让自己拥有一个好的未来。

哪怕失败了，重生了，他骨子里也只希望是自己决定的。

如《天局》中，苦死之际，浑沌甘愿自为棋子，那也是他自己所下。

而对于林盟，就是那喊得山野震荡、林木悚然的一声“胜天半子”，也只能是他自己下的子。

从最初被冤枉时强烈的自救欲望，到努力争取神奇糖果，与桐谷和人联手那时的强势掀牌，与各路人员汇集时主动承担的指挥权……

以往有着略微自卑一面的他，控制欲却恐怖如斯。

也因此，他前世才那么讨厌交际。

直到后来被无名所救，他幡然醒悟。

“棋子”，可不可能只有自己这一颗。

于此，在林盟心怀芥蒂下，赵德汉也不再提原先收徒的事情了。

……

既然要去协助一下英雄协会，林盟几个自然得先去报道一下。

英雄协会这个组织，它的分布并没有精灵联盟那么广泛。

它主要负责的是有关于觉醒者的犯罪事项，与城市的究极之洞维护。

对于这些，只需要几个英雄在各个城市之间跑来跑去就行，所以它也没有刻意在水比这种二流小城市里建立分部。

毕竟大部分敌组织这类的觉醒者罪犯也不会在小城市之中小打小闹，要不是卡巴内究极之洞被暴露，他们也不会跑到这里来。

走进临时迁入的英雄协会办事处，相比起曾去过的精灵联盟办事处，这里的气氛相对要吵闹得多。

“二号街区，二号街区！”

“什么啊！六号那边也有！”

“就近原则，你懂不懂啊！”

“行了行了，剪刀石头布。”

“……走吧，二号街区。”

林盟：“……”

看着那一伙人浩浩荡荡地朝外跑去，他不由得怀疑这英雄协会真的靠谱吗？

“新人？”

杂乱到处摆放着文件和纸箱子的大厅中，一位怀中抱着比脑袋还高的文件的职业女性在匆匆步伐中看见林盟等人后，目光骤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