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横七竖八倒着的人,濑树与池上两人直接软倒在地上。
“北、北川,这事儿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就只是路过!没错!我们纯属路过!”濑树高声叫道,疯狂给身边的池上打眼色。
“没、没错!我们只是路过!没有动手!”
“......”他们汗毛倒竖,就差没磕头求饶。
确实,濑树与池上作为学长,对于向学妹动手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屑一顾。
他们也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对麻宫瞳动手动脚,不然北川寺估计二话不说就要开始揍自己了。
但实际上并不是濑树和池上不反抗,而是他们根本反抗不了。
北川寺刚才怎么动手打人的他们都看不清楚,就算他们出手又能怎么样?反正就是一起被打?一起被对方安排得明明白白。
那还不如怂一怂!
“你们俩等一下,等我处理完这件事。”北川寺声音平淡,可带着一丝煞气。
他一步一步地向着傻傻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水树唯走去。
“北、北川!我是女生,你不能...”
啪!!!!
一道巴掌印出现在水树唯的右脸上。
那力度十足的巴掌,就连倒在地上的麻宫瞳都完全看呆。
再看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学员,她好像明白北川寺今天手背为何有血迹残留了。
“不、不要——”
水树唯只感觉脑后一疼,北川寺面无表情地竟然单手捏住了她的头发。
“你、你想干什么?北川!你想杀了我吗?!”水树唯尖叫起来。
她的胆子原本就不大,现在更是被北川寺吓破了胆。
北川寺没有搭理水树唯的话语,他将目光转向麻宫瞳。
麻宫瞳苍白的右脸留有指痕,红肿起了一大块,一副任人欺凌的可怜样子。
这都是自己造成的问题。
怪他与麻宫瞳接触,这些校园霸凌者就会对麻宫瞳动手。
北川寺回身,又是一巴掌掌掴在水树唯脸上。
水树唯脸都痛得抽动起来了,她嘴里哀求道:
“不、不要,北、北川,你放过我吧!再打下去我会死的!”
“北、北川同学,放了水树吧,再打下去真会出事的。”
看着水树唯边叫嘴边喷出血沫的凄惨样子,濑树和池上都有些坐不住了。
北川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松开了水树唯的头发,似乎是劝说有效了。
但过了片刻,他冷淡的声音才响起:
“...你们两个过来。”
“把她架住。”
“啊?”听到前一句大喜过望的濑树与池上,听到后一句的时候都愣住了。
恐惧压不住地从心底涌出。
池上不可思议地指着北川寺,牙齿上下打颤:
“你还、还要打?”
这也太狠了吧?
“如果这次我不过来,你们会那么简单放过麻宫同学吗?”北川寺的声音越发冰寒。
确实北川寺一开始只是把麻宫瞳当作好用的‘充电宝’,但不可否认的是,麻宫瞳确实让他了解到很多京北高中的事情,况且对方还是因为自己才被弄成这个样子,怎么说都得让她出口气。
北川寺向前走了一步,下一刻就被浑身发抖的濑树和池上给拦住了。
“不能再打了啊,再打真的要出事的,北川同学。”
“......”北川寺。
“麻宫同学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水树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了,让北川同学放过她吧。”
这两个人的语气中都带着哭腔。
身为高中生的两人都还不明白什么叫做来自社会的毒打,今天这一幕总算让他们对这一定义有了了解。他们从来没见过下手这么狠的人,似乎根本就不把死活当个问题。
以后指不定他们俩看见北川寺就会想到今天的事情出现心理阴影。
“我...我也觉得差不多了,北、北川同学。”
再打下去确实要出事。
水树唯虽说只吃了北川寺两个巴掌,但这两巴掌势大力沉,她已经被打得神志不清。再继续打下去,说不定对方还会留下后遗症。
在濑树与池上胆战心惊的目光下,北川寺总算停下了脚步。
再出气就是私怨了。
北川寺沉默着摇头,既然麻宫瞳都开口了,他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他沉吟一声,把身后两人叫过来:
“你们两个扶她去医务室。”
“是!”濑树和池上巴不得现在就离北川寺远远的,他们急忙走过来,架起水树唯,仓皇地向教室外逃去。
可是北川寺的声音却又追赶上来:
“你们两个等一下。”
“......”濑树、池上。
他们身子一下子僵住,连大气都不敢喘。
“今天的事情——”北川寺稍微拉长了音调。
“我们保证不会乱说!”濑树高声地保证,而一边的池上甚至伸手用力地扇了自己嘴巴一巴掌表示决心。
“不,我的意思是,你们见人就说,最好把这件事到处宣传。”
“啊?!”听着北川寺冷漠平静的声音,濑树与池上更加害怕了。
这个人...难不成是魔鬼吗?
一般这种事情不都应该让他们瞒住的吗?怎么北川寺还让他们宣传?
难不成是今天还没打够,到处宣传一下让别人知道,好再过来给他打?
他们越想越觉得恐怖,到最后直接脑补出一个大魔王的模样。
那下一个讨伐这个大魔王的勇者又是谁呢?
他们不禁打了个寒颤,急忙保证道:
“我们一定把这件事宣传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
“那你们走吧。”得到这个保证后,北川寺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濑树与池上急忙飞一般地夹着水树唯离开教室。
目送着这两个人的背影,北川寺只是揉了揉太阳穴。
他让濑树与池上宣传是有理由的。
昔日的北川寺一直都被霸凌,从而也留下了不少麻烦。北川寺不希望自己三天两头就打一架,索性就让濑树与池上把这件事曝光,让那些霸凌过北川寺的团体也稍微忌惮一些。而他也不会与这些‘同学’怎么接触,顶个残暴冷血的名头也没什么。
从现在开始,来一个不良打一个不良,来两个不良打两个不良。
北川寺眯起眼睛。
不良就像牛皮糖,只会害怕比他们更能打的。
只要把这些小部分人都给打怕了,那以后就不会再有这种破事发生了。
思及此处,北川寺回过身,关切地问道:
“脸上的伤痕没多大问题吧,麻宫同学?需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