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涤尘诀将吃过的果核清理干净，找一块平地，再垫上一块板砖，摸着果核上比较直的缝线，一刀下去……发出一声清脆的“咔”。

果核被方知晚用月挽轻巧地劈开，里面稠腻的白丝随之露了出来。

这些丝，一半已经发黄变霉，只有一半还是好的。

“这是什么啊？”果果退开几步，蹙眉瞧着，切开后里面发出的味道比旁边那些没切开的加起来还要难闻。

“也是一种制作材料，不过很少用到。”方知晚也皱眉看着这些东西，用月挽把发黄的部分剃掉，只留下白色的，用炼药堂灰色的储物袋装了起来。

“你用这些做什么的？”果果又问道。

“做衣服啊，你不觉得这些丝很细很稠，想必也会有隐息果的一些效用。”方知晚道。

“哈哈哈，就算有匿息的作用，但你用来做衣服的话，那不是还有头手脚露在外面冒着灵气吗？这样你穿出去，身子是凡人，头手脚还是修士，哈哈哈哈哈怪物！太好笑了！”果果捧着肚子，大笑不止。

方知晚不由尴尬道：“好像真是这样，那我不收了，我不做衣服了。”说着就要把先前那个储物袋里的果核倒出来。

“别啊别啊！别不要！”果果赶忙抬手阻止她，“你可以做帽子手套和鞋子，实在不行还可以做个罩子斗篷什么的，如果你不把这些带走，我房间就成垃圾场，会没地方住的。如果我没地方住，我就要你好看！”

方知晚装作既为难又害怕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好吧，那我反正也就今天经过这里，以后都不会来了。就收这一次。”

“嗯嗯！你慢慢收吧，我出去透口气。”果果道。

“好。”方知晚低下头，将不小心抖在地上的果核收起来，无意间看见一张信纸。

是孙义贤写给她的临别信，她竟然收在了储物袋里，到现在还没有丢。

“孙义贤……”那个说要出去透口气的家伙，竟然一下子绕到她的身后偷看她手里的东西。

方知晚连忙把信团了起来，质问道：“你干什么？”

背后偷看别人的信确实不大好，果果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么凶干嘛……孙义贤也收你做徒弟了？”

“也？”方知晚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么算来，你应该是我师妹，”果果抬了抬下巴道，“我是师父第一个收的徒弟。”

方知晚挑眉，冷漠地看着她不及自己胸部的个头：“你有什么证据吗？”

“这还要证据的吗？”果果倒是很意外方知晚会怀疑她的身份，“我想想……”

“你慢慢想……”其实这时候，方知晚已经信一半了，但是果果是继苍寞后第二个辈分压在她头上的妖族了，还都比她个子小，还都比她架子大，疯了。

不甘心啊！

“你丧着个脸干嘛？”果果用手指戳了戳方知晚的背，“看在同门的份上，我告诉你吧。其实我是妖族，别问我具体的种族，我暂时还不能跟你说。”

方知晚心想，早就猜到了，藏书阁的书可不是白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