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寺庙’之旅,江昀拿到了一个‘丁级’的评价,最后的结算奖励,则是一口源灵气。
‘逃狱’碎片丁级评价给的源灵气,大约两指;而这一次,只有半指的样子。
一指源灵气,可以瞬间恢复所有的内气、恢复疲倦感,对内伤也有一定的帮助,差不多等于是让他恢复满状态一次。
这玩意儿拿来修炼也好,还是攒着作为以后穿越时空碎片的消耗品也罢,都挺不错的,算是常规奖励。
虽然都是‘丁级’评价,‘寺庙’的奖励明显是不如‘逃狱’的,但是这两者之间的穿越消耗也差距甚远,算下来,其实还是在‘寺庙’里面奋斗会比较划算一点。
而江昀也得到了关于那把魔剑的实体的答案。
这次穿越,他没有一开始就询问这件事情,以免被纯心法师当做了心怀不轨之徒。
而到碎片后期,他已经通过拼死战斗,展现出了自己的态度之后,才问起魔剑相关的问题。
纯心回答的原话是:“如若我将这柄魔剑的核心力量扫除,那剩下的就只是一个材质特殊的剑而已。但仍需注意的是,由于其本身是用深渊邪钢打造而成,以污秽的邪魔之力铸造,若无特殊手段常年镇压,它会非常容易吸纳邪魔力量,并侵蚀主人。”
听到这番话,江昀也就安心了很多。虽然,还是有风险存在的,但是一把超凡水准的武器,还是太吸引人了。
当然,纯心后面还说了一句:“事后我会将这魔剑的实体随身携带,确保其不再有可能危害世间,施主还是不要再想此事了。”
江昀当时是答应说自己不会多想,只是好奇而已。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他本就不打算在时空碎片获得这把魔剑。
回归真实世界后,他立即就再一次来到了佛堂,把佛台上面的板子给拆了,并从下面的一个匣子里,找到了这把魔剑的真身。
它看上去样式古拙无华,通体漆黑,连带剑柄、剑身,约么有三尺长。
这把剑可以明显看出来是断的,剑尖处的一节不知道去了哪里。
江昀将其拿起,握在手里比划了两下,手感还是挺不错的。
虽然是断剑,但本身的长度很合适。他还试着用自己原本的剑,与其对斩了一下,他手里的这把凡铁之剑被磕出了一个好大的豁口,而这断剑却没有任何改变。
锋利,韧性好,哪怕没有任何特殊效果,作为一把武器,有这两点就够了。
江昀很满意,准备将其收为己用。
当然,他还是记得纯心的话的,之后他会小心携带这把魔剑,尽量不要带着它去到什么邪魔之力浓郁的地方。另外,他也会尝试找一些可以解决、乃至封印这把剑的问题的办法,将其之特性为己所用。
如果,未来能找到办法,让它吸收的邪魔之力可受控制,那显然这把剑的价值将会飞升。
哪怕就算是现在,因为其锋利又不容易损坏的特性,它也不失于是一把好武器。
“嗯……就叫断魔刃吧……”江昀给它还起了个名字。
拿着剑,他又升起了一古怪的想法。
“不知道把它带进‘寺庙’碎片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他觉得这个想法很有意思,寺庙碎片里本来就有一把魔剑,自己再带进去一把……
“以后可以试试,不过今天就算了,太累了,脑壳痛……”
连续穿越两次时空碎片,每次都鏖战了一夜,他真的感到精神疲倦。
虽然在碎片里面受伤、体力耗尽都不会对现实造成什么影响,但是那种精神压力总归还是存在的。
他现在困意已经上来了。
……
第二日,天刚亮,江昀从睡梦中醒来。
在庙里找了一些吃食,填饱肚子之后,他走到东厢房,找到了昨夜被他绑在这里的玄一。
玄似乎上去一宿没睡,本就苍老的脸庞上,满是憔悴。
在经历过时光碎片后,江昀看到他,感觉已经跟昨天完全不同,
他很难把面前这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与时光碎片里面的那个十岁出头的幼童结合到一起。
他们是同一个人没错,但四十年的时光也太无情了。
他昨夜看到的还是个因为战争而失去亲人,却非常懂事的孩子;眼前这位,却已经被时光打磨,垂垂老矣。
这场景,又让他不禁去感慨,如果纯心一直活着,玄一的命运会如何?
他可能在纯心法师的教导下,佛学精湛,且有一身的好武艺,甚至有可能因为纯心法师的推荐,去往白龙寺进修过。也许,在这四十年间,他还会参与一些江湖事件,做出了许多大事,到如今五十多岁,也是吴地佛家的一方支柱高僧。
可畅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如今他只是一间山野小庙的老僧,靠着给周边村镇做些法事过活,独居在这深山老林中几十年,近一年还因为识人不清而饱受煎熬。
将念头收回,江昀轻叹一声,将玄一松绑。
“我将离去,拿了些许钱财就作为赔偿,你可有意见?”
虽然心有感慨,但在这种事情上他可不会留情!
“不敢有。”玄一脸色有点苦。
“寺庙里的那批红马,我骑走了,你可有意见?”
“不敢有。”玄一脸色更苦了。
“佛堂的佛台,我昨夜不小心有所损坏……我留予你一枚金元,用做修缮也好,或是你自己改善生活也罢,可好?”
“多谢施主。”
江昀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佛堂大门口,玄一拄着一根拐杖,颤颤巍巍的看着骑上马的江昀。
他肉痛自己的马还有那笔钱,江昀昨天把他绑了一夜也让他心里有怨。但毕竟江昀宰了那三个贼徒,帮他解救了寺庙。
综合起来,他对江昀的情绪很复杂,并且希望他早点走比较好,赶快结束掉这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让自己生活回归正轨。
临走之前,江昀还是没有忍住,问了一句话:“玄一,你师父纯心法师,你还记得否?”
玄一愣了一下,遥远的记忆浮上心头,这让他的喉头有点干:“你怎会知道我师父的名讳?”
江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感慨道:“纯心法师是个伟大的人,他若知你今日如此,应当会挺难过的吧。”
玄一怔住,眼眶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