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迪看着眼前全新的秩序束缚，有点骑虎难下，正义之神的化身根本就没有和他打嘴炮的意思，非常直接地让他做出选择。

“秩序或者混乱，我到底该如何抉择。”

野蛮人有点痛苦地抓起了脑袋，他会走上秩序之道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自身神孽血脉的隐患，另一半则是为了能光明正大的砍人。

真要他忍受秩序的种种束缚，他一万个不愿意。

虽然他的灵魂深处还是很向往秩序之美好的，“但我现在更向往随心所欲的生活啊”

“野蛮人的血脉对我的影响的好大，我来到费伦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巴迪叹了口气，抓住了眼前不断飘动的锁链，“伟大的公正之主，能告诉我，秩序到底是什么吗？”

提尔的化身看着野蛮人抓住了锁链，满意的点了点头，“凡人很难理解秩序的伟大。”

“秩序是一切规则存在的基础，没有秩序，世界只是一片混沌的阴影。”

但提尔其实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出来，混乱同样是一切存在必不可少的基础，没有混乱，世界就是一滩死水。

“野蛮人，我看的出你的内心深处是向往秩序的。”

“让我来引导你走上正义的道路吧。”

巴迪听完提尔的讲解，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就不能说的详细一点吗，比如我以后想要出去砍人，需要做什么准备工作之类的。。。”

他使劲地转动着脑子，想要找出不接受秩序束缚的理由，想了半天，他又疑惑地问出了一个问题，“伟大的公正之主，那么正义又是什么？”

提尔听到这个问题，威严的大胡子脸上竟然挤出了一个笑容，“我即是正义。”

“我所言的就是正义之道，我所行走的道路就是正义之路，我喜爱的就是正义之物，我厌恶的就是正义之敌。”

“野蛮人，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神殿中的圣武士和牧师们听到了神祇所言，纷纷赞同的点起了头，大主教更是欣慰地看着野蛮人，神祇亲自为他讲解了正义之道，这个蛮子肯定已经被正义之光所感动了。

巴迪一脸卧槽的看着正义之神，想不到他竟然会给出这样的解释。

但他仔细想了想在主物质位面里，神祇本来就是规则的化身，提尔=正义这个公式，在费伦还真的算的通。

正义之神化身正义的代表，在主物质位面维护秩序，打击邪恶，开化文明，制定法律不知道多少年了。

如果说野蛮人巴迪的传说度是5的话，提尔的传说度至少是5000。

在费伦，任何种族提到正义，第一时间想到的必定是提尔，在整个托瑞尔宇宙他的威名或许没有传播的这么广，但消息灵通的人士，肯定会对他的正义之道有所耳闻。

在主物质位面成神之后，神祇就会受到祂所拥有神职的影响或者也可以说是侵蚀，慢慢地向神职所在的道路所靠拢。

除非神祇主动放弃祂的神职，少有神能摆脱神职所带来的影响（能摆脱的基本上都是大佬）

无法摆脱神职影响的神祇，最后都变成了规则的化身之类的存在，用东方的说法就是被“合道“了。

当然也有一部分神祇无比认同自己的神职，主动合道的，比如眼前的正义之神。

巴迪仔细想了想总感觉正义之神的话很不对劲，“我的拳头要是比提尔的大，抢了他的正义神职，那我不就变成正义了？”

“这样算的话，不就变成谁强谁有理了？”

“肌肉=正义？”

“正义的规则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神祇，总感觉很不靠谱的样子。”

他犹豫了一阵，终究没敢问出，我要是砍死了你，我们两谁算正义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