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常缘见求饶不通,闭上嘴咬牙躲闪,试图躲开李丘的杀招。
唰!
长刀穿体而过,险之又险,刘常缘成功避开了心脏要害,虽然伤重但并不致命,不待他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欣喜。
李丘抬起头,脸上尽是冰冷的杀意。
咔咔!
他握着刀柄,猛地用力旋转一周,在刘常缘心口处绞出一个狰狞血洞!
啊啊啊!
钻心的剧痛使刘常缘发出凄厉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李丘抽出夜昙刀,退后两步,漠然看着刘常缘。
心脏被搅碎大半,他绝活不了了!
“门主!”
倒海门长老和弟子,脸色大变,惊恐的看着眼前一幕。
凄厉的哀嚎到了最高点戛然而止!
神色痛苦、面容扭曲狰狞的刘常缘双眼一暗,体内所有力气似被抽空,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嘭!
大地塌陷出一个深坑,李丘身形消失在原地,再出现,已到两个倒海门长老面前。
两个倒海门长老神色惊恐,心跳都慢了半拍,本能拔剑!
漆黑的刀芒,如黑夜中的闪电,在空中一闪而逝!
两个倒海门长老拔剑的动作骤然一滞,脖颈上缓缓浮现一道血线,鲜血喷涌而出!
啊啊啊!
有倒海门弟子不禁恐惧的大叫。
这大叫仿佛惊醒梦中人一般,一众倒海门弟子顾不上他们长老和门主的尸体,疯狂的四散而逃!
李丘身形几个闪现,随意杀掉几个倒海门门众后就没再管。
杀死与他交手的刘常缘是因为要立威,仅仅是战胜他还不够,若剩下的几个和刘常缘实力差不多的武者都找他来切磋怎么办。
杀死刘常缘让剩下的人知道,与他交手败了就要死,估计也就没人敢找他麻烦了。
杀死两个倒海门长老,是万一有不怕死的,那些人的手下也会死命奉劝,更加保险。
没有杀光倒海门的弟子,就是要借他们的口将这件事宣扬出去。
唰!
李丘甩了一下刀上鲜血,看了刘常缘尸体,收刀归鞘,迈步离开。
他杀刘常缘用了近百招,故意隐藏了一部分实力。
不能为立威暴露出自己全部的实力,不要到时弄得让人觉得他威胁太大联起手来围攻他。
李丘回到客栈,休息了一中午,下午再次走出零星城,到古林中寻找血荆果。
相较于刘常缘这些门派之主,他这样的独行武者在寻找血荆果上不怎么占便宜,实力再强也是分身乏术。
零星城这片原始古林山林实在太大了一些,李丘又寻找了一下午,依旧一无所获。
对于这个结果他也并不意外,不知多少无知比他先到达零星城,在古林中找了数天都是一无所获,他才找了一天而已,没找到很正常。
第二天早上,李丘吃过饭,准备出城。
一路上许多武者投向他的目光,已发生了变化,疑惑、忌惮和恐惧!
在他杀死刘常缘一事在城中传开后,无人再认为他是虚有其名,开始逐渐相信关于他的传闻,起码相信了他的实力距离成就武圣真的只有一步之遥。
虽然依旧人没什么相信他至今还不到几十岁,都在怀疑他是不是戴着人皮面具,但这就已经足够。
强大的实力比高绝的资质更能震慑人,后者反而会给人惹麻烦。
一些原本放话见到他要试试他斤两的大派之主或者独霸一方的强者,知道他的实力和他行事的狠辣后,都纷纷再没了消息。
一家酒楼的三楼,一个身穿青袍,神色冷肃,年近中年的男人,倚窗而坐,看着下面街道上李丘的背影,眼中浮现一抹凝重。
“大师兄,下面那个背着弓箭的,莫非就是那个杀死刘常缘的李丘?”
一旁青袍男人的师弟好奇问道。
陆寒山微微点了点头。
“百招之内杀死实力超过一般凝血期武者的刘常缘,实力恐怕不弱于我多少。”
“如果他再隐藏了一部分实力……”
声音渐小,陆寒山眉头微皱,低声喃喃道,感到有些棘手。
他想要得到血荆果,除了真武派的洞真和世尊寺的法至外,似乎又多了一位劲敌。
片刻之后,陆寒山眼中闪过一抹锐利,如剑锋出鞘时的寒光!
不论如何,血荆果他志在必得!
晋升武圣之后,天山剑典和天山剑法能带给他的优势会变得很小。
一般的武圣都练有绝世功法和绝世武功。
如果他不想泯然于武圣之间,唯有得到血荆果!
李丘走过长街,快要出城之时,对面迎来一行僧人。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月白僧衣的年轻僧人,眼中的神光温润如玉,脸上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李丘目光微凝,白衣僧人看到李丘,亦是眼神微微变化,两人对视一眼,擦身而过。
李丘走出城门之后,白衣僧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师兄,怎么了?”
一旁黄衣僧人问道。
“刚刚过去那人实力很不简单,会是我争夺血荆果的强敌。”
白衣僧人的语气十分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件事实。
听到白衣僧人的话,他身后的几位黄衣僧人纷纷露出惊疑的神色,转头也向城门处看去,但城门处早已没了李丘的踪影。
几个黄衣僧人心中疑惑不已。
刚刚那人他们也有关注,气质的确有别于常人,但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是他们的师兄的对手,甚至比他们师兄还要年轻!
虽然心中惊疑,但几个黄衣僧人全部没有出口质疑白衣僧人。
因为他们曾多次见过他们这位师兄的奇异之处。
白衣僧人其实心中亦有些疑惑,但他选择相信他的感觉。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白衣僧人自生下来就有一个奇异之处,就是他的预感十分强,强到就像能预见未来一样。
他曾精准预感过各种大小事情,大到何时落雨,小到几时花开。
甚至因此被寺里的僧人认为是佛陀转世。
白衣僧人收回目光,带着黄衣僧人继续往城中走去。
城外,李丘脸上浮现一抹凝重。
如果不出他所料,他刚刚出城时遇到的那个白衣僧人应该就是世尊寺的法至。
不同于真武派的洞真道人和天山剑派的陆寒山,他认为自己争夺血荆果的唯一大敌就是此人。
因为洞真道人和陆寒山再强也是血脉平凡的普通人,而法至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