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圆圆说你做事利索,明天开始,你去她那。”
秦少轻描淡述着道。
我愕然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嘀咕的反驳道,“我又不是商品。”
“工资翻倍,不去?”秦少讥讽一笑。
“不去。”我坚定道。
秦少转过身来,站在台阶上的他,高高在上的样子,更用那种不可一世的表情睥睨着我,“看来你比较喜欢应酬的场合的,收拾一下吧,马上出发。”
我完全楞住了,喃喃着,“什,什么意思?”
秦少嘴角的笑更加讥讽,“三天二夜的商会,你干爹也会去。”
我怯场的站在那里,全身有些瑟瑟发抖,去林圆圆那,她肯定会折腾我,不让我好过,但如果跟秦少一起去商会,再遇上了干爹,我打了个冷颤,咽了咽口水道,“好,我跟你去商会。”
秦少冷峻的转过身,继续走着台阶。
我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
说不定干爹派的是阿仁去,我便避开了。
所谓的商会是在一家高端俱乐部举行,要持卡才能进去,门口还放了一个闲杂人免进的牌子。
我也开始紧张起来,紧跟在秦少身后,又不敢与他并肩而站。
“哟,这不是秦少嘛,后面这位?”一个戴着金比眼镜的男人大步的走到秦少面前,伸出手,还扫了我一眼。
另一个男人则打趣道,“没想到不沾女色的秦少,参加一个商会,会带女人来了。”
秦少并没有恼怒,只是淡淡一笑道,“她是杜先生的干女儿,你们不知道吗?”
一说到干爹的名号,这二个男人打趣的脸上立马正经起来,还向我伸出手,笑着道,“幸会幸会,原来是杜先生的干女儿于微啊。”
我微微有些诧异,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但还是不露形色的点了点头,“您好。”
因为冠上干爹干女儿的名号,我一下子从保姆,成了上流人士。
我却忐忑不安起来,秦少那样介绍我,无非是故意的。
他想做什么?我想不到,也揣测不出来。
只能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端起一杯香槟,坐在那里。
直到阿仁来了,我彻底松了口气,干爹派了阿仁过来,这样避免见到干爹,我的紧张感也消失了大半,这个世界上让我畏惧的除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秦少,其次就是天天扳着脸的干爹。
“你真的来了?”阿仁一点都不惊讶我在这里,还说我真的来了。
我拧了下眉头,“然后呢?”
“你跟秦少那一夜无人不知,再者,今天是重要的商会,他带你来了,说明你们俩个人的关系已经匪浅起来,最后,本来排斥他的人,看在你干爹的面子上,都不会再排斥他。他现在在这个城市立足了,于微,秦少是踩着你的肩膀立足的。”
我就知道秦少同意我来,一定不单纯。
现在经阿仁这么一说,我扭过头,看了眼应酬中的秦少。
他总是一副冷傲矜贵,运筹帷幄的样子,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他就是执棋之人。所以,干爹算计了他,他将计就计。以前我觉的,他怎么会轻意中了药,肯定是故意的,他预测到了一切,而我,就是他轻意走出局的一步。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咬着唇,说的很认真。
阿仁只是淡淡笑了笑,“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吗。”
“如果我不会爱上他,不就没关系了吗。”
阿仁楞了一下,“你确定,你没有爱上他?”
“对,我确定。”我心底的某个地方落空了一样,秦少这样的男人,爱不起,因为,他不会爱上任何人,他的眼中,只有他想要的利益。
“你有这份自知是好的。”阿仁端着酒杯离开。
我落寞的站在那里。
直到秦少低沉清冷的声音道,“觉的我利用了你?”
我抬起头,带着呵责的语气,“难倒你不是利用我吗?我早说我和我干爹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却还在利用我和我干爹这层关系,你是想让我和我干爹永远牵扯不清吗?”
“干爹?既然没有任何关系,这个称呼怎么还在?”秦少轻轻抿了一口酒道。
我有些气结,“你这样有意思吗?”
“被利用是因为你有利用的价值,你要庆幸,不是吗?”秦少轻晃着手中的酒杯,冷冷道。
被他利用还要庆幸?还真是自认为自己了不起,我真想当场吐他一口唾沫,“好,我傻,我天真,我以为向你表明我没有算计你,我和干爹没有关系,你就不会再针对我,其实不然,这些根本就不重要,我想要表明的,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秦少深邃如漆的目光低低沉沉的,他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带着一丝警告道,“商会过后,桥归桥路归路。”
“好啊,顺便把郊区地皮的钱按市场行情价给我吧,在你面前,无需做好人,不过是犯贱而已。”我怒瞪着秦少说道。
秦少扬起讥笑,“可以。”
我放下手中的香槟,恨恨的走开。
在卫生间转弯的地方撞到了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以前在夜场认识,是酒吧的常客,他喝的有些微醉,看到我时,二眼放光,瞬间把我拦住,笑眯眯道,“微微啊,好巧。”
我努力扬起灿烂的笑容,“是啊好巧啊,能不能让让,我要上卫生间。”
男人那眼底的笑容夹杂着别的意味,他伸手勾起我下巴,“卫生间?卫生间是个好地方,我陪你去吧。”
我伸手要推开男人,男人却钳制住我的手,吐出来的气全都是酒味,“乖,一次一万,怎么样?你说你嫁过人,还跟那秦少滚过床单,都不知道几手货了,这个价很高了。”
“你不怕我干爹吗?”我怒气横生道。
男人仰头大笑起来,“干女儿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啊。”
“是吗,你要试试?”我冷着脸。
男人大笑的伸手摸到了我的胸前,就在他要扯开我的衣领时。
一道低沉,霸道,又带着一丝怒气的声音响起,“她是我带来的,年先生是看不起秦家吗?”
男人动作一滞,扭过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