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哈密瓜是刚进的吗?”我拆开一箱干瘪的哈密瓜道。
那中年妇女扑通一声跪下,还磕头认错道,“对,对不起,是我以次充好,这是第一次,千万不要开除我,我上有父母要养,下有上学的孩子,还有卧病在床的老公。”
看着中年妇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我摆了摆手,“好吧,饶你这次,还有下次我就告诉阿仁了,你知道他的手段的,不是你认错就可以了事的。”
中年妇女又拼命跟我磕头。
我拿了几串葡萄,就回到了阿仁的办公室。
阿仁还在继续看着报表,看到我回来了,挑了下眉头,“一切还顺利吗?”
我夸张道,“盛世在你的管理之下,是顺利的不能再顺利了。”
阿仁摇头笑了笑。
阿仁一直看报表,我十在无聊,说去小姐休息室看看。
星姐又坐在那抽烟,她的烟瘾好像越来越大了。
看到我来了,她给我倒了杯白开水,又拿出我上次买给她的零食。
不过,她的手,一直发抖着。
“你,怎么了?”我皱了下眉头问道。
星姐的眼泪啪嗒掉下,咬着红唇道,“我爸妈,好像要不行了,可能就这几天。”
我愣住了,握紧星姐的手,许久不知道该安慰会,最后只好道,“需要帮什么忙,你尽管说。”
“我爸妈最大的愿意,就是希望我结婚。”星姐含泪看着我。
结婚?
“让阿仁假装跟你结婚?”我脱口而出。
星姐流着眼泪的点头,“我经常跟我爸妈提起阿仁,他们也看过阿仁的照片,只是,阿仁忙,从来没去过我家。”
“所以,你想我说服阿仁,让他同意跟你假结婚?”
星姐紧抓着我的手,“于微,你会帮这个忙吗?阿仁现在讨厌极了我,如果我跟他提出这个,他想都不想的,就会拒绝。但是,你不一样,你说的,你要求的,你想的,他扑汤蹈火都会做到的。”
“那,我试试看?”
见我同意,星姐抱住我,“于微,谢谢你。”
我拍了拍星姐的后背,轻声道,“谢什么,好了,趁阿仁还在办公室,我先去问问。”
当我跟阿仁提出这件事时。
他直接拒绝。
还说,星姐会得寸进尺。
我有些恼了,指着阿仁大怒道,“星姐的爸妈没几天可活了,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星姐遇到一个好男人,结婚了,最主要,她爸妈看过你的相片,只能非你不可了。”
“不行。”阿仁往倚背上一靠,还是拒绝道。
我绕过办公桌,站到阿仁面前,刚刚强硬的语气,这下楚楚可怜了,推着阿仁的办公倚,撒娇道,“你就同意呗,你跟星姐去做一个假的结婚证就行了,到时候,就对她爸妈说,不办酒席,领了证,你们一家人好好吃一餐就行。求你了,关于星姐的事,就是这一次,一定是最后一次,你再不同意,我要哭给你看了。”
我准备哇的一声,就大哭的。
阿仁被我打败了,“好,最后一次。”
我立马展开笑颜,就差去抱抱阿仁了。
当我把这件事告诉星姐时,她倒没有多大的高兴,反倒像是预料到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星姐的电话吵醒了。
她问我阿仁的假结婚证办好了没有,我便起床去找阿仁,阿仁刚好从外面买了早餐回来。
之后星姐问我们住哪,我又把地址告诉她了。
连阿仁阻止都没来得及。
“有什么问题?”挂了电话,我皱着眉头看着阿仁。
阿仁饶了饶头才道,“我不喜欢女人来我家里。”
“原来我不是女人啊。”我往沙发上一坐,抱起一个抱枕。
阿仁挫败的把早餐放到我面前,又晃了晃手中的假结婚证,“算了。”
我刚吃好早餐,门铃响了,阿仁都懒得去开门,我只好去开了,星姐买了好多吃的,似乎不是我喜欢吃的,看来是买给阿仁的。
“现在可以去了吗?”星姐站在那里,问着坐在沙发上,一脸淡漠的阿仁。
我嘿嘿一笑的去拉坐在沙发上的阿仁,又推着阿仁往门口去,边道,“哎呀,你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干嘛,赶紧去吧。”
星姐对于我推着阿仁走,愣了一会,但目光又马上落到阿仁身上,一脸的娇羞。
他们俩个走后,我往沙发上一躺。
突然想起,阿梅最后说的那句话,她要我小心谁,小心,心,后面那个心,只是心的重复?
我拿起一个抱枕抱在胸前。
迷迷糊糊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都是下午了。
阿仁还没回来的,我也不好意思打电话过去打扰,晚上煮了点面吃。
再打了个的士去盛世,阿仁也没在办公室。
我学着他的样子,开始看那些枯燥的报表。
不一会,有一个男人敲门,是找阿仁的,但是阿仁不在,看他焦急的样子,我只好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男人低垂着头,“有人吃了水果中毒了。”
水果中毒?
我慌的跑去水果区那边,昨天那个中年妇女不在,我又问了其他人,他们说,那个中年妇女辞职了,电话也打不通了。
而水果中毒的人住进了重症监护室,还未脱离生命危险。
“你这个凶手,我老公不过是吃了你们的水果盘,就立马倒地,他一点酒都没碰。”女人撕扯着我的衣服,捶打着我的胸前。
我咬着牙挺着,只能道,“对不起。”
女人狠狠的朝我吐了口唾沫,“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我老公就能活过来吗,你们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我低着站在那里,不敢说任何质疑或许反抗的话。
那箱干瘪的哈密瓜,是中年妇人从哪里进来的以次充好,完全是为了她个人利用,现在她人不见了,或许是怕出事,畏罪潜逃了。
那么,一切的问题,就都落到了盛世身上。
重症监护室突然又跑来了一群人,女人跟他们说了什么,这群人就跑到我面前,厮打起我来,我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连同包扎好好的额头,这次被谁撕掉,那伤口裂开,血流了出来,从额头,流到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