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
在捕头喝问后,那富商老爷就哭丧着脸道:“昨天下乡去收田租,一回来就看见”
说到这里,他连连摇头叹息,悲伤欲绝。
“那你呢?”捕头又喝问管家。
管家呐呐道:“皇母诞辰,夫人叫我们这些下人小杯小碟去庙里祈福,还有夫人近身小倩去大夫那里取药,我们回来一看,夫人她就”
一个个问下来,捕头喃喃道:“这么说每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了?”
看到这里,陈哲撇了撇嘴:“这什么捕头,这智商怎么当上捕头的?跟个傻子似的!”
“你不是傻子,那你说谁杀的?”卓云横了他一眼。
陈哲伸了个懒腰:“这还用猜,肯定是那管家了,哭得那么假”
而这个时候,电视里,包拯和包母对视一眼,笑呵呵的来到两个素衣侍女跟前:
“请问,这两位姐姐,你们在这儿做事多久了?”
“十年了”两个侍女用手绢边擦眼泪边带着哭腔道。
卓云指着电视里的她俩:“恐怕这才是凶手吧?要不然怎么会首先问她们。”
陈哲刚想说话,电视里的包拯又转向旁边一位红衣侍女:
“那你呢?”
这侍女同样哭唧唧道:“半年了”
“哦”包拯带着拖腔。
看着他那欠揍的模样,卓云忍不住乐了:“不对,好像这女人特别一些,没准是她。”
陈哲在一旁无语:“得了吧你,跟谁说话谁就是凶手?你要知道,凶手往往都是最后才揭示,这么半天都不问管家,肯定是他。”
“就你能!”卓云没好气道。
虽然不爽,但她也没再多说。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包拯微笑缓缓点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但他这吊着胃口的样子,让无数电视机前的观众忍不住吐槽:“知道还不说,等着过年呀!”
“谁?”捕头一呆。
包拯突然指向一侧的富商老爷:“就是他咯!”
这一指来的很突然,很不经意的来这么一下,就像丢手绢突然丢到某个人身后,让人错愕。
但错愕之后,再回味刚刚包拯那促狭的样子,就有些忍俊不禁。
“怎么,怎么会是我啊?”富商瞪圆了眼睛,身体后仰有些滑稽。
而背景里的包母,笑容灿烂。
这一幕,让卓云夫妻俩脑海里禁不住浮起唐伯虎点秋香的画面。
但这是搞笑,不是恶搞。
卓云可以确定,虽然挺搞笑的,但却并不觉得出戏,反而很有趣。
卓杰挑了挑眉毛:“这位老爷,你说你刚从田间匆忙赶回来?”
“是啊?”富商老爷不明所以。
“可是,我看你的鞋袜却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这不符合情理呀?”
卓杰一本正经的样子,终于让卓云忍不住笑出了声。
“嘶”
卓杰吸了口气,竖起脖子:“莫非你是昨晚上就赶回来,趁大家都不在的时候,亲手杀了你的夫人?”
“我没有,这这纯粹是你的推测!”
卓杰不屑一顾的指了指他:“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的,不过,我还有第二个证据。”
“什么证据?”富商再次瞪大眼镜。
卓杰一副思索的神色,歪着脑袋打量富商的手:“我看见你夫人脖颈的伤痕上,有一个拇指印。”
富商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回过神,赶紧缩回去!
这搞笑的一幕,再次让卓云忍不住笑了。
而卓杰继续道:“这个拇指印上,竟然还有角啊?”
一边说,卓杰一边装模作样的满脸不可思议:“这人的拇指印上怎么会有角呢?”
嘿嘿笑了笑,卓杰伸手就抓住富商的手腕,一把提了起来伸到捕头面前,指着拇指:
“除非呀,他的拇指上戴了一个玉扳指!”
被提到捕头面前,胖乎乎的富商那小眼睛畏畏缩缩的抬起来,正好跟怒目而视的捕头对视,当时就吓得一个激灵,小眼睛眨巴眨巴的。
“哈哈哈哈!”卓云拍着沙发大笑,陈哲也乐了。
“噗嗤!”
就在这时,一道压抑着的声音在卓云的笑声中憋不住了。
卓云的笑声戛然而止,骤然回头,对上那双眼睛,脸色当时就变了:
“陈、子、豪!”
“砰!”
门再次被迅速关上,因为关得急,发出一声闷响。
卓云站起身,就要去找儿子算账,但转头看了眼荧幕,又迈不开步子了。
“原来你就是凶手!”
捕头一声怒喝,这富商就被衙役押下去了。
而包母乐呵呵的来到儿子旁边:“你那么聪明,能猜出他为什么要杀他的夫人吗?”
包拯想都不想的随手一指,大剌剌道:“那就要问她咯!”
镜头掠过包拯,骤然拉近,对着刚刚还在哭掩面泣,而在包拯的声音后,悚然抬头的红衣侍女!
她是惊呆了,但千家万户里,正在看少包的观众,却又有点想笑。
“关我什么事啊”红衣侍女惊慌失措起来。
“我也不知道啊!”包拯装蒜的瞪着眼睛,继续道:
“我更不知道的是,为什么她们两个来了这么久,用的还是布手绢,可你来了这么短的时间,用的却是丝巾呢?”
在她慌慌张张把手绢往怀里收的时候,包拯挑了挑眉毛:“会不会是某位老爷送的呢?”
在其他两位侍女看向红衣侍女的时候,包拯再次朝包母邀功似的:“对不对,娘?”
包母却笑了笑:“我不会推理,我是大夫。”
说着,她走到红衣侍女跟前,把她手里的香囊拿了起来闻了闻:“这不是天麻牛黄,是十三太保,是保命安胎的。”
“哦”包拯接过香囊闻了闻,再次发出一声怪腔调。
“夫人这么老了,就也用不着了。”
包母一边说着,一边抓起侍女手腕,三指一搭:
“恭喜姑娘,是喜脉呀!”
在包母笑呵呵的声音中,那侍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呜呜哭道:
“这不关我的事,是老爷,一切都是老爷做的啊他说,夫人死了之后,就纳我做他的填房呜呜呜”
电视机前。
“原来还真是他。”陈哲摇了摇头。
“切,说的跟你早就知道似的,可刚刚你说的是管家。”卓云哼道:“好歹我说是那个侍女,还沾了点边。”
这时,电视里镜头一转,他们已经走在街上,捕头笑道:
“你们又帮官府破了一桩案呐!”
这个情节结束,卓云终于想起什么,对陈哲使了个眼色,然后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前!
突然,她猛地拧下门把手,推开门!
“砰!”
一声撞击门的闷响,还有随之而来的痛呼:“哎哟!”
推开门,卓云就看到陈子豪坐在地上,伸手摸着额头。
而陈子豪正吃痛呢,猛地抬头,对上卓云凌厉的眼神,当时就吓得屁滚尿流,忙不迭的一边往起爬一边嚎道:
“写作业,写作业,我这就写!”
看着儿子慌慌张张的样子,卓云一愣,又转头看了眼电视,若有所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