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现场很乱，张捕头见文书过来，连忙走过来。

“大人，又发现几具尸体，已经捞上来五具尸体了。”

文书看了一眼周围围观的人群，“杜十，你去带几人把无关人等拦住，不许这些百姓靠近案发现场。师爷和仵作来了吗？”

“还没有。”

“张捕头，你让人去接他们。清风，带上我的药箱，我们去看看那些尸体。”文书吩咐完，看着跟过来站在哪的渊虹二人，顿了顿，又道：“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白玄看着渊虹，像是在等命令，渊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跟了上去。

文书走到尸体前，从药箱里拿出一双手套戴上，开始尸检。渊虹给白玄使了个眼色，白玄会意，与文书一起尸检。

过了一会，师爷和仵作过来，文书与白玄却不再有动作。

“参见大人。”

“嗯。”

“大人，这是本县仵作，陈术。”

陈术刚要开始尸检，文书就拦住了他：“先不用尸检了，派人把这所有挖出来的尸体送去停尸房，陈仵作是吗，你也与这些人一起过去，本官一会儿就去。”

“是。”

“等等，”文书把陈术引到一旁，“这些尸体最好不要让捕快衙役直接接触，打捞尸体的人要用艾叶消毒。”

陈术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叔，做了很多年仵作了，听到文书这样说，就已经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大人学过医术？”

“略通皮毛，事不宜迟，就麻烦您了。”

“是。”

渊虹看见文书与陈术走过去，问道：“很严重？”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说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白玄皱眉：“如果我们的想法确定，会很麻烦。”

渊虹莫名不喜欢白玄的这个‘我们’，但这时文书正走过来，对渊虹说道：“把他借我用一下？”

白玄：“？”

渊虹不开心的情绪更加严重，但也只是点点头：“可以，付我什么报酬？”

“！”文书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还欠着我那么大个人情，还有脸问我要报酬？！”

“那你自己问他。”

文书一个眼刀过去，白玄觉得自己就是失火的城门下那条可怜的池鱼。但是按官阶来算的话，自己的官阶明明比文书要高，怎么就被她一个眼神就吓怂了？

文书深吸一口气：“呵呵，不去也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的，也就是我费点事，你，”文书手指着渊虹的鼻子，“今日本官回去之前，你就收拾东西滚蛋吧，本官就不信了，一个破药还非要你的解药了！”

“放肆，把你的手拿下去！你知道你指的是谁吗？”白玄看见渊虹鼻子上的手指，都要吓死了。

文书不屑：“怎么，谁啊？”

渊虹瞪了白玄一眼，文书明显是看出点什么，想要趁机套话：“没谁，别生气啊，我又没说不借。”

“不用了，本官还有要事处理，清风，把这两位贵客带回县衙，好生伺候着。”

文书转身道：“师爷，你和我去停尸房走一趟。”

孙文竹一看就是这个书童不简单，但他是聪明人，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笑着称是，引着文书去停尸房了。

过了一会儿，文书和孙文竹到停尸房的时候，就见所有的衙役捕快都在熏艾叶，孙文竹正要问这是怎么回事，文书就让他也一起去熏一熏。

虽然他不知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听话的去熏艾叶了。

“大人。”

“怎么样，验出什么来了吗？”

“大人，我们一共捞上来六具尸体，都是青壮年男尸，并且似乎都是中毒而死，但奇怪的是他们似乎中的都是一种毒，可是死状却都不同，死因也都不同。就像是……”

“有人在拿活人炼药。”

“呃……是。”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