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爱媛你什么意思?”陈宜晗不悦道。
徐爱媛冷哼一声:“我的意思就是你心机深沉,为人恶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十分令人不齿!”
陈宜晗想要发作,可是想到五皇子还在厅中,便强忍着气道:“徐姑娘,你刚受了伤,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今日我就不与你一般计较了,只是还请你说话的时候注意些,不要胡乱攀咬别人。“
徐爱媛却不领情:“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要胡乱攀咬你!昨日从闻经阁出来之后我原本是打算要离开的,可是却有人约我一见,不想我等了一个多时辰没有等来那约我相见之人,倒是等来了一场大火。还好我发现不对所以先离开了,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昨日最先着火的地方就是你约我相见之地!”
五皇子道:“此言当真?约你相见之人确定是陈小姐吗?”
徐爱媛道:“回殿下,那人是找寺里的人捎口信给我约我相见的,并未露面。但是陈宜晗,你敢说约我的那个人不是你吗?”
陈宜晗脸色微变,却镇定地道:“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五皇子问道:“这件事你为何一早没有提起?”
徐爱媛连忙道:“殿下,我知道此时事关重大,虽然心存怀疑但是没有证据,自然不敢随意拿出来说,不然冤枉了别人怎么办?”说着徐爱媛还讥讽地看了陈宜晗一眼,似乎在暗指她没有明确的证据就怀疑贺林晚之事。
五皇子称赞道:“如此谨慎行事是好的。”
陈宜晗脸色更加不好了:“既然没有证据,你现在为何拿出来说?”
徐爱媛挑衅地看了陈宜晗一眼:“因为我看不惯你明明是自己做了恶事,还要冤枉别人啊。贺林晚不过是因为行踪不明了一段时间,又恰好被人发现衣衫不整地在寺里出现,你就污蔑她放火烧寺,你有证据吗?”
贺林晚听到这里看了徐爱媛一眼。
徐爱媛眼中的得意一闪而逝,她现在虽然要对付陈宜晗,但是在五皇子面前借机给贺林晚上上眼药添一点小堵还是可以的。
“真是荒谬!好端端的我为何要谋害你!殿下,您别听她胡言乱语!”陈宜晗对着外头的五皇子软语道。
徐爱媛见不得她向五皇子求助的行为:“你原本以为那支凤签是该你抽到的,没想到却被我抽到了,你因此对我心存嫉妒,怕我挡了你的路。不过你谋害我也就罢了,你为何要连殿下也一起害?要不是我离开的时候正好发现了因门被卡住,而关在屋子里出不来的五皇子,殿下就危险了!”
陈宜晗忍不住怒道:“徐爱媛你疯了吗,我害殿下做什么!”
徐爱媛争锋相对:“殿下说他会留下来是因为圆镜大师约了他有事相谈,但是他等候了半天也没有见到圆镜大师,后来圆镜大师更是死无对证,这当中肯定有猫腻!”
除了徐爱媛,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昨日事情的具体经过,不由得一脸震惊。
昨日从普华寺回来之后五皇子没有对外宣扬此时,都只是在暗中调查,所以她们都不知道五皇子遇险竟然是被人设计的。说起来五皇子自从来到东临之后也是多灾多难。
五皇子听了没有说话,显然他也是对这次的事情心有怀疑的。
五皇子原本怀疑的人是李毓,但是他的幕僚却提醒他道,如果真是李毓,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连普华寺都烧了,又为什么会让他有机会逃脱呢?而且杀了五皇子对李毓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五皇子一旦出事,李毓就会第一个被怀疑。这种拙劣的手法不像是政敌,到像是内宅女子的小伎俩。
五皇子听信了幕僚的话,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出。他之前跟贺林晚说相信她也不是信口胡说,他第一个怀疑的是救了她的徐爱媛,第二个就是在他看来心机深沉嫉妒心又强的陈宜晗了。
徐爱媛见五皇子没有阻止,便得意地继续道:“这与你骗我的手法如出一辙,让我想不怀疑你也难。当时我受了伤,殿下抱我出来的时候,我们在外面遇到了你,你为何会那么巧赶到?一般人听到寺里起火的不应该往外逃才是吗?为何你要往回跑?你身边那么多的丫鬟婆子竟然也没有人将你拦下来?这一点我就想不通了!”
陈宜晗听到这里眼圈不由得一红:“我只是听说殿下被困在火中才会往回跑的,我心系殿下安危,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安全不安全?徐爱媛,你少血口喷人了!”
徐爱媛怎么可能让她在五皇子面前刷好感?立即冷笑着道:“难怪贺林晚总说你戏演得好!瞧这眼泪说来就来的架势!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你或许没有害五皇子的心思,但是你想借着救五皇子立功,所以布下了这么一个局对不对?而杀了我这个挡路之人只是你顺带的!”
陈宜晗听到这里忍不住哭了出来,她转身看向外面:“殿下,求您为我主持公道!”
贺林晚在一旁听着不由微微一笑,她知道徐爱媛是一把好刀,没想到这把刀还真是好用得很。
徐爱媛对陈宜晗的指控虽然是连蒙带猜,但是看陈宜晗那乱了方寸的样子想必也八九不离十了。
五皇子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想徐爱媛的话。
陈宜晗急忙道:“潘姑娘昨日一直与我在一起,她可以为我作证的。潘姑娘……”
陈宜晗看向潘文婧,想要她为自己开脱,不想一向与陈宜晗关系极好的潘文婧居然沉默了。
徐爱媛眼睛一亮:“潘姑娘,难不成陈姑娘说的是假话?你别怕,当着殿下和大家的面说出来!就当是为了殿下!你也不想看到殿下被陈宜晗蒙蔽吧?”
潘文婧似乎被徐爱媛说动了,她看了陈宜晗一眼犹豫着道:“昨日陈姑娘说不舒服要留在寺里休息一下,我便留下来陪她了,但是她一直在房间里,她休息的那一两个时辰之内我没有见过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