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质排出体外是要洗澡的,不然那些毒素留在她的身体表面上,给重寒煜啃了去,他也会中毒。
等虞朝暮洗完澡出来,她一眼就看见重寒煜躺在他的单人床上,单手搁在额头上,长腿交叠着,身上的袍角落在地上。
敢情是醉了,连被子都没盖。
虞朝暮走过去,轻手轻脚的帮重寒煜脱了靴子,转身,准备拉开重寒煜脚边的被子,那叠成了豆腐块一样的被子,刚刚被她拉开,她的身后,就被一双铁臂拦腰箍住,将她往后一拉,倒进了一具火热且宽阔的怀里。
“重寒煜……”
“嘘,你看。”
他略侧身,手往旁边一拉,车窗紧闭的窗帘升起来,露出了窗外繁星密布的夜空。
虞朝暮被惊呆了,看着窗外的夜空,星星点点密密麻麻的星子,缀在黑蓝色的高空中,一闪一闪,一闪一闪的。
一条银河气势磅礴的在星空中蜿蜒,从天空的这一头,横向遥远的那一头,美得有些壮丽。
“哇,你这里的风景这么美……”
虞朝暮不禁感叹出声,她虽然睡的是大床房,但她那个房间的窗户,只能看见房车屁股后面的风景,根本看不到天空。
“是啊,我每天晚上,都能看见这么美的夜空。”
“朝暮,我的朝暮......”
这声音低沉的宛若大提琴般,让虞朝暮心跳加快,她缓缓的放开了重寒煜的手。
远处,有人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唱着不着调的歌,迈着凌乱的步子回来了,虞朝暮轻声道:
“他们都回来了。”
“嗯。”
重寒煜喘着气,拉开了虞朝暮的衣服,露出她光洁的肩头,他轻轻的咬着她,然后低声道:
“我什么都不做,别怕。”
都做到这一步了,还什么都不做?!
虞朝暮双手捂着眼,确定重寒煜是醉了,她低声道:
“你要做什么就做吧,我一点儿都不怕。”
重寒煜却是咬着她,一路往下,趴在她的心口不动了。
虞朝暮等了许久,推了推他,还是不动,得,睡着了!
她气得想哭,别的男人醉了,是到处发酒疯,酒后乱性玩儿的溜溜转,重寒煜醉了,却是比平常更克制,更清醒,甚至更…君子!
是不是个男人啊?
虞朝暮将重寒煜推开,拉好了被重寒煜推开的衣服,气得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就是在此时,已经回到了安全区的沈澜,兴冲冲的捧着一个崭新的剑盒,对欢天喜地出来迎接他的小妻子献宝道:
“来,这次出去这么久,找了个好宝贝送给你。”
重润雨一脸娇羞,被沈澜牵着手往空地上走,然后两人走到了别墅的院子里,来到一处无人的空地上。
沈澜打开了手里的剑盒,将一把好不容易寻来的青罡剑展现在了重润雨面前,对重润雨温柔怜爱的说道:
“喜欢吗?喜欢吗?本来有一把更好的,准备送给你的,但是那把剑被一个坏女人抢去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到这一把,你喜欢吗?”
“喜…喜欢。”
重润雨娇羞的脸一尬,强自欢喜的接过了沈澜递过来的剑盒,就只看了青罡剑一眼,便将眼睛盯着沈澜,说道:
“我喜欢的,谢谢老公。”
“你不试试吗?”
沈澜的眼神有些冷意,却又充满了希冀的看着重润雨,问道:
“这么好的剑,你不试试手吗?”
“我……”
捧着剑盒的重润雨,赶紧有些笨拙的将青罡剑从剑盒里拿出来,那青罡剑暗淡无光,毫无华采,她却赞道:
“很棒的剑呢,老公我超级喜欢。”
“行了,放下吧。”
站在她对面的沈澜,脸色有些冷的看着拿把破剑,都有些吃力的重润雨,将重润雨手里的剑盒捧过来,冷声道:
“放回去!”
一个爱剑之人,不会如重润雨这样,捏着兰花指拿剑,重润雨不爱剑!
更何况青罡剑跟青焱剑一样,是一把细剑,本身并不重,重润雨却连这把细剑拿着,都显得格外吃力的样子。
这个样子,让沈澜觉得很烦。
他起初兴奋的,充满了希冀的心情,在这一刻宛若被一瓢冷水浇过,从他的头淋到了脚心。
他的态度,变得有些冷了,见重润雨忙不迭的将青焱丢入了剑盒里,沈澜目光充满了凌厉的看了重润雨一眼。
然后,他小心翼翼的将青罡剑在剑盒中放好,虞朝暮爱剑,即便再破的剑,也不会这样随手丢入剑盒。
沈澜盖上盒盖,后退一步,离了重润雨远一些,冷声道:
“我过几天带着你去杀人,就用你的这把青罡剑。”
“杀…杀人……”
重润雨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喜怒无常的沈澜,突然心头泛起一抹恐惧感来,问道:
“老公,为什么,我不想杀人,老公我害怕。”
“怕什么?我带你去杀那个一直想要对你不利的重寒煜妹妹,你杀了她,她以后就再也威胁不到你了。”
沈澜捧着剑盒,转身就往别墅外面走,压根儿就不想再多和重润雨说半个字,他急着去布局,管不了重润雨那么多。
“老公,老……”
重润雨惶恐不安的追了沈澜几步,他走得很快,以她普通弱质女流的步伐,根本就追不上沈澜。
是终于发现什么了吗?
重润雨面色瞬间苍白,她无力的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脸,在夜色中哭了起来。
那个爱她疼她惜她的男人,在她心心念念的期盼着他回到了家后,对她一直横眉竖目,毫无半点思念之情。
重润雨好慌张,心头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