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仓均被年小鱼这话逗的哈哈大笑,“小鱼这嘴可是越来越甜了!”
“哪里是嘴甜,拍马屁而已!你都快60了,伯卿才28,能把你们误认为是兄弟的,大概是眼瞎吧!”
来人是年仓均的正房妻子穆澜。
之所以说是正房,是因为在年家,还有一个叫许媛的女人。
许媛为年仓均生了一个儿子。
穆澜生性跋扈刁钻,处处压着许媛。
要不是许媛有一个流着年家血液的儿子,是不可能进年家的。
此时,穆澜已经走到了年仓均的身边,冷眼看着站在对面的年小鱼。
“小小年纪,不学好,这才18岁,就在酒吧这种地方勾三搭四,要不是伯卿去的早,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好歹在我们年家生活了十几年,怎么还像是个有爹生没娘养的野孩子似的?这要出了事,丢的是我们年家的脸!”
年小鱼脸上再也没了方才和年仓均说话时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就那么低着头站着。
从穆澜嘴里说出的不堪入耳的话,她听了十几年,倒也习惯了。
年伯卿眉目微拧,沉冷的嗓音预示着他的不悦:“妈,我现在是小鱼的监护人,她没被教好,责任在我,您要怪,就怪我。”
年小鱼愣了一下,她现在和年伯卿的关系这么僵,没想到他还会帮她说话。
“哎呀,不就一点小事,小孩子玩闹很正常,至于上升到教育层面吗?我看小鱼就很好,听话懂事!”年仓均开口。
穆澜气得身体发抖,“你们一个两个的,是不是都被这小丫头片子灌了迷魂药?!”
“行了,你一大把年纪,跟个小孩子处处计较,像什么话?”年仓均不耐烦的说道,转而看向年小鱼时,又是满面慈祥,“小鱼,你出去玩会儿吧,等会儿天恩应该就到了。”
年小鱼点点头,刚转身要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穆澜说:“夫人,您放心,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我和年家有关系,所以,就算我做了什么荒唐事,也不会牵扯到年家。”
自己的儿子丈夫不向着她,穆澜本就一肚子火,现在听到这丫头片子伶牙俐齿的怼她,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胆子肥了是吧,敢这么跟我说话!”
年小鱼没理,快步出了偏厅。
在人前再怎么假装坚强,到了没人能看到的地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的心是肉长的,被人反复的用针扎,会疼。
……
年家老宅的占地面积巨大,周围有花园、草坪、人工湖,高尔夫球场,应有尽有。
除了主宅,还有一些供佣人住的附属楼。
其中还有一栋两层的玻璃房,是专门用来养些名贵的花草的。
在年家,她最喜欢的就是这栋玻璃房。
身处在各种花草里面,她的心灵似乎都得到了净化。
玻璃房的二楼有个小阳台,年小鱼坐在阳台上的小圆几上,拿出一本笔记本摊在上面。
她想写封检讨书给年伯卿。
毁了他一副价值六千万的画,她心里很自责。
看到他刚刚帮自己说话的份上,她决定主动去认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