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男子听起来像是一位孝子,来这里大闹一场,只为了替生病的母亲完成心愿。
但年伯卿听着,神色愈发的冷厉,漆黑眸底像是一汪结了冰的冰泉,就连这夏季炎热的天气,都抵挡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
他们的目标似乎太明确了一点,直接去孤儿院找小鱼的下落。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一直知道小鱼在孤儿院?
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年伯卿势必要弄个清楚明白。
西裤口袋中的手机在震动,年伯卿拿出来一看,是年天恩打过来的。
年伯卿皱着眉接起,听筒里面传来年天恩急切的声音,“哥,所有的休息室都找过了,没找到小鱼!你确定她在休息室吗?”
“去酒店监控室查监控,看看她去了哪里!”
他应该想到的,她都把电话挂了并且将手机关机了,怎么还会留在那里等着别人去找她。
收起手机,年伯卿往酒店里面走,去监控室。
刚一转身,手臂又被那位妇人牢牢握住。
“你这样就走了?我们怎么找你?”
年伯卿压抑着烦闷的心情,招来酒店工作人员,要他们给这对夫妻安排一间房间。
“如果小鱼愿意见你们,我会联系你们!”
再次将妇人的手拂开,被冷意笼罩的年伯卿,快步进了酒店。
监控室。
年伯卿到的时候,工作人员正好将监控调了出来。
监控里面显示,年小鱼埋头从休息室出来,进了电梯,按了负2层地下停车场。
耸动的肩膀表明她当时在哭。
看到这里,年伯卿的心脏仿佛被细绳捆住,不断的收紧。
每跳动一下,就刺痛一分。
当年年仓均把年小鱼从孤儿院接到年家的之前,从孤儿院院长那里了解了年小鱼的情况。
年小鱼进孤儿院和被年家收养是同一年,进孤儿院那天,是初春,下着雨,天气很冷。
她站在孤儿院门口,浑身被淋的湿透,冻得唇色发紫。
下班回家的义工发现了她,连忙把她抱进屋里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尽管这样,年小鱼还是发了一场高烧。
院长以为年小鱼和家人走丢了,耐心的问年小鱼还记不记得家里的住址或者电话。
年小鱼不说话,只摇头。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院长以为她说话有障碍。
无计可施的院长只好给政府的福利机构打电话,当时孤儿院的人数本就超过了上限,实在没法再接纳一个孩子。
院长希望政府能帮年小鱼找到她的家人,如果实在找不到,最好能把她送去别的福利机构。
谁知,院长打电话的时候年小鱼就在门口,她以为院长不要她,想把她送走,哭着跑进院长办公室,求院长别把她送走。
院长这才知道,这孩子根本不是哑巴,只是不肯说话而已。
小小的孩子,哭得泣不成声,噙满泪水的眼睛里是对被抛弃的恐惧。
院长终究是不忍心,没再提过要把她送走。
政府部门一直在积极的寻找年小鱼的家人,还没找到任何消息,年仓均出现,提出想收养年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