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的路上到处都在议论刚才凭空出现的机甲影像。
花哨装作没事人似的,来到自己寝室门口,完成视网膜和基因的快速检测,识别身份,进入室内。
双人寝室,条件好得让人咂舌。
三室两厅的套房,还有一个家政机器人随时待命。
除了浴室没有浴缸……
花哨换好衣服,在浴室镜子的手触屏幕上打开水浴装置。
一个巨大的水球出现在半空中。
这是让她钻进这个水球里洗澡……
就不能给她老老实实的淋浴吗??
她折腾的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淋浴,问家政机器人,对方睁着疑惑的数字成像眼说:
“淋浴?楚同学,那是很古老的洗浴方式了,宿舍内的水浴装置不支持。”
很古老……
花哨:“哦。”只能硬着头皮钻进水球。
也不知道什么原理,在这个水球里面可以呼吸。
等她洗完澡,她的室友还是没回来。
花哨就自己上了床,打开自己的个人终端(私人智脑)——一副眼镜。
她大概了解了一下这个学校的具体情况。
金十字机甲学院在整个洲,甚至整个首都星都是享有盛名的机甲学院。
每年只从全星际招收一万名学生,门槛和学费都相当高。
但能考进这里的学生毕业后大多能成为国家的优秀人才。
不过,楚诗汇是个例外。
她是走后门塞进来的,就读机甲指挥系。
这个专业女生占比将近百分之八十,毕业后从事的工作是危险系数最低,
但待遇和社会地位都不低,是女生的首选职业。
为了把她塞进来,楚诗汇的妈心都要操碎了。
但楚诗汇并不喜欢有关机甲的学业,进了这所学校后科科垫底,
还在学校拉小团体,早恋,打架,妥妥的不良少女。
处分都给了两次,再来一次就得滚蛋了。
而且校领导已经给她下最后通牒,明天的月考核如果她还是以超低分在F班垫底的话,就让她哪来的回哪去。
花哨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她都八百年没上过学了,最怕,最讨厌的的就是上学。
结果刚来到这里就要面临自杀式的考核。
楚诗汇是个真学渣,脑子里的东西少得让人惊叹。
花哨把电子课本拿出来看了几眼,真的就是几眼,她就默默的关掉了。
什么初代贼鸥指数,单人机甲的机动性因素,操作仓的三大人机条件bababa
看看这是人学的东西吗?
学霸前复习是查漏补缺,学渣是女娲补天,而她,是开天辟地。
花哨把个人终端眼镜一丢,蒙上被子睡觉去了。
半夜,朦朦胧胧的听见有人回来的声音,动静很大,叮铃哐啷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停。
但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
星联盟军防部队此时正召开着紧急会议。
那个曾在金十字机甲学院展示教室突然出现的机甲全系影像在会议室内被循环播放了无数遍。
所有高层震惊无比,展开着激烈的讨论。
“虽然只展示了部分零件的工程结构图,但我敢说这是目前星联最出色的机甲!”
“如果能制作出来,它将成为人类的英雄战甲,流芳百世!”
“是的元帅!我们可以出资购买这张图纸,只要对方开出合理的价格,我们都出!”
席峥元帅坐在会议桌的最前方,不动声色的问副手长官:
“学校方面怎么样了?”
副手长官摇头:
“还在寻找中,那个人像是突然出现又消失了一般,巡逻监控机器人都没有拍到相关画面。”
“元帅,我建议将范围缩小到学校的教职工身上,能设计拥有这张宝贵图纸的人,是未成年学生的可能性不大,这样我们可以减少人力,缩短寻找时间。”
席峥元帅凌厉的看了他一眼:“一切皆有可能,你别小看任何一个人,哪怕他是未成年。”
副手不敢再说什么。
会议结束,所有人加入到紧张的寻找图纸主人的行动中。
席峥刚要闭眼在椅子上休息一小会儿,通讯器就不得安静的响了起来。
“阿峥我再求你最后一次,真的就最后一次,以后不管诗诗被退学还是开除学籍,我都不管了!求你了……”
席峥扶着额头叹了口气说:“你先别着急,跟我说说诗诗又闯什么祸了。”
席峥强硬铁血了一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他过于头疼的事,
唯独楚诗汇这个继女让他想起来就心塞。
两年前,他跟楚诗汇的母亲楚茵结婚重组了家庭。
但奈何楚诗汇死活闹着不同意,两人只好私下里登记了,明面上没敢公布也不敢办婚礼。
甚至都没有住在一起。
席峥觉得亏待了楚茵,动了私权,把楚诗汇塞进了金十字,还给校领导施了压。
不然按照她的闯祸频率,还有低得惨不忍睹的成绩,早就被退学了。
“诗诗她早恋……两个小孩吵架,昨天晚上男孩子想不开,跳湖自杀了……还好发现的及时,人捞上来了,但人家家长吓坏了,要给男生转学。”
席峥忍不住皱起眉头。
楚茵声音低了下去:“那男生是机甲A班的尖子生,校方根本不可能让他转学,为了给家长一个交代,只能退了我的诗诗……怎么办,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混帐。”
说着她就忍不住红了眼睛,拿着通讯器的手都在发抖。
席峥头大了十圈:“我先给他们校长打个电话,不行我亲自去学校一趟。”
……
此时此刻,花哨正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和曲言一同罚站。
今天一大早,她还没睡醒,宿管就带着办主任杀到她寝室里,把她押送到校长办公室。
直到现在花哨还是懵圈的。
办公室内是曲言父母激烈的争吵,双方互相埋怨对方不会教育孩子,言辞激烈。
楚茵尴尬的在一旁一个劲的低头道歉。
门外
早晨有些凉,曲言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打算披在她身上。
花哨本能的退了一步。
曲言慌了,拿着外套的手僵在半空中:“我错了行不行,我是大猪蹄子,你别这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