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日这天,花哨专门跟班主任请了假,寸步不离的跟着曲言。
谁叫两人不是一个班的,展示日不在一天。
曲言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觉得最近女朋友特别黏自己。
他也乐意被黏着,每天都欢天喜地的,晚上睡觉都做的梦都是甜的。
花哨混在一群A班的学生中,按照顺序一排排进入展示教室参观。
周围还有很多其他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举着各种各样花花绿绿的校徽校旗,全都一脸的期盼。
寒冬执事的人气可真高,怪不得金十字原因花那么大的价钱租赁来。
首先从别人学校那边收取部分的参观费用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花哨还看到了负责接待外校人员的席然。
听一旁犯花痴的女生说,他从好几月前就在这里当负责人,几乎外校的老师领导都认识他。
“还有啊,我听说这次的展示活动的支出费用都是他拉来的赞助,全都是由UTL这样的企业提供的。”
“好厉害,还没有毕业就结识了那么多人脉...人帅家世又好,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孩能入得了他的眼。”
花哨看了一会儿,发现席然的社交能力是真的强。
他就是像是天生的交际天才,不论对方是哪个星球,哪个学校的,几句话就能跟对方搭上关系。
一举一动都风度翩翩,说话滴水不漏,引人侧目。
怪不得能当上外联部的部长,亏得是个男人,不然就是朵娇艳的交际花。
“你都看了他好久了,看看我吧!”曲言把她的头搬过来。
似乎在说:“妈妈你看看崽崽吧!”
花哨好笑的拍掉他的手,但又很快收敛,嘱咐道:
“今天,你就只能在下面看看,谁叫你上去驾驶,都别去。”
曲言“啊”了声,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花哨:“反正不能去就对了。”
曲言不敢不多,低着头点点下巴。
花哨知道他一直在期待今天能上手试试,但她不能让他冒这个险。
进入展示教室后,花哨抬头看着矗立在面前的“寒冬执事”,
它还是和她第一次见到的一样,蓝色的机甲躯干,有力的机械臂和看起来就火力十足的武器系统,
无一不在吸引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目光。
但花哨还是感觉到了有一丝不同,似乎......驾驶舱比以前大了点。
应该是升级的原因吧,她心想。
然而,曲言在看到升级过后的“寒冬执事”后,脸上的兴奋之色淡了下去。
花哨听到他呢喃了句:“升级了?怎么有点像.....”
花哨问像什么。
曲言摇摇头,大概是不太想说。
花哨没追问,看他忽然降低的热情,暗地里其实放心了不少。
她一直知道曲言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单纯无害,小心思很多,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参观了一圈后,一位老师忽然说要挑选在场的一位机甲实操专业的学生,驾驶“寒冬执事”。
此话一出,全场都炸翻了锅。
曲言拥着她,一只手推着挤来挤去的人群,生怕有人碰着她女朋友。
花哨则警铃大作。
驾驶机甲!
果然如她所料,那位脸生的老师,略过在场上百名学生,直指曲言。
大家一阵唏嘘。
“这tm是按成绩选人吗?”有人不满道。
“暗箱操作呢吧,这尼玛都能选上曲言。”
“是啊,总觉得好事都落在他头上,几年前集团军选拔也是一眼看中他,自带主角光环啊。”
......
花哨拉住曲言,对他摇头:
“有问题,你不能去。”
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寒冬执事”出现的那一刻就算计好要将他推到哪个深渊崖底。
曲言虽然还是很想上去亲自驾驶一番,但女朋友发话了,他也就不去了。
然而,他说不去,却由不得他做主。
几百双羡慕嫉妒的眼睛盯着他,还有人下场拖着他往机甲驾驶舱去,
这架势,不像是幸运观众,倒像是押送犯人。
不断有人拉扯曲言,催促他赶紧上驾驶舱试试。
花哨刚要一巴掌糊到来人的脸上,突然被曲言拉了一把,
只见他脸色痛苦,一头栽倒在地上,惊起周围一大片惊呼。
花哨差点被他骗了,慌了几秒,忽然感觉到曲言抓住她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个“安”字。
臭小子装得挺像的。
所有人都被他骗了,以为他有什么隐性的突发疾病,
连拉扯他的人也住手了,七手八脚的把他送出了展示教室。
第二天,花哨听到一个令人后怕的消息。
曲言被送医务室之后,有个男生代替曲言驾驶“寒冬执事”,
结果在驾驶的过程中因为恶意破坏精神连接装置,被负责人当场抓获。
结局就是这个男生被退了学,遭受到来自全国人民的谴责,最后下落不明。
当曲言得知这件事的时候,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嘴巴一张一合,却又没发出声音。
花哨以为他吓到了,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但却被他一把抱住。
曲言将头埋在她的发丝间,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花哨头皮一麻:“谁?”
“.......集团军指挥长埃里克.凯利。”
当天晚上,曲言发起了高烧。
因为是周末,花哨就没把他丢寝室,直接在附近开了房间,租了个保姆机器人照看。
然后她自己回寝室了。
走的时候曲言一直抱着她不撒手,在她身上蹭啊蹭。
讲道理来说,此刻送上门的小肥羊,不吃实在太暴殄天物了。
但花哨真下不去手。
她实际年龄大了他一轮,再喜欢也是当做纪钦雨一样的存在。
是的,她喜欢曲言。
如果在现实生活中,她如果能倒退个十几年,遇到曲言这样的男孩子,
一定会认认真真的跟他谈一场冲动的青春年少的爱恋。
但没有如果。
她不是楚诗汇,而是那个在大染缸里浸泡了几十年的花哨。
她能很清楚的分辨出,她对曲言的喜欢,只是停留着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依赖,
完全不足以上升到爱情。
不爱,就不会做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