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宇将她抱回房间,想要将她放到床上去,她的双手却紧紧环扣在他脖子上不肯松手,夏逸宇无奈叹了一口气,他只能整个人坐到床榻上,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让她睡个安稳的觉。
夏逸宇嘴角噙着宠溺的笑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安然入睡的脸庞,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使他心中充满宁静祥和,宁静的心境让他很快也安然入睡进入有她在的梦乡,近日来他根本没有睡过安稳觉。
这时,门被无声推开一丝缝隙,一双明亮的眼眸偷过门缝往里瞧,见到里面抱着睡觉的两人,溪竹小脸霎时变得比谢羽霏醉醺醺的脸颊还要红,她赶忙捂住羞红的脸颊跑开了去。
夏逸宇不知睡了多久,一醒来便发现紧紧被缠绕着的脖颈已经松开,怀里的可人儿已经滑落到床榻上,双手改为紧紧箍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腹部。
夏逸宇嘴角抽了抽,这睡姿太野蛮了…
————————————————————
“嗯~”
熟睡的人儿忽然发出一声嘤咛,似乎有转醒的模样,谢羽霏先伸伸懒腰,然后爬起来伸出白皙的小手揉揉惺忪的睡眼,似乎是揉太用力了,她的眼角皱起,宿醉后醒来的感觉太难受了,让她头疼欲裂。
“你醒了?”寂静的房间内蓦地响起轻柔饱含关切的声音。
谢羽霏从睡醒就觉得头昏脑胀,全身无力,连眼睛都懒的睁开,可当听到这声音她猛然睁开双眼。
谢羽霏呆滞了,她看着躺在床榻上正撑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夏逸宇,“你为何会在我……这?”
夏逸宇一脸幽怨的神色,道:“没良心的小东西,你做过什么?你不记得了吗?”
头疼,白皙的小手使劲揉着太阳穴,又捏了捏深锁的眉心,此刻头还是晕乎乎。
谢羽霏努力回想着昨日之事,喝断片儿了,什么都想不起,我是怎么回来的?他为什么在我床上?难道是我贪恋美色拉他上床?可衣服还在穿在身上。
谢羽霏眼神闪躲不敢看他,只扭扭捏捏问道:“那个!我没有将你怎样吧?”
夏逸宇一脸严肃的扯谎,“你倒是想来着,我不肯!等你说你喜欢我的时候,我才肯。”
“……”
谢羽霏骤然扯起被子,脑袋便往里钻,许久之后被子里传来一句瓮声瓮气的话,“我饿了,你去叫溪竹送些吃食来!”
“好,那我去了,快将头拿出来,埋着要透不过气!”夏逸宇说罢便转身出去,紧紧咬着嘴唇,否则他会憋不住想要放声大笑。这么容易受骗,看来她原本就对我心思不纯。
————————————————————
谢羽霏起身洗漱后便独自吃饭,她不敢跟夏逸宇一同用饭,那种尴尬的气氛想想都会让她不知所措。
“小姐,三皇子用完饭就回去了!”溪竹回来交差,方才小姐让她赶人走,她怎么敢赶皇子?只好照实说小姐让你先回去,小姐发的话三皇子不会生气的。
“溪竹,从昨日下午到晚上发生的事说与我听!”既然自己喝断片了,只能问溪竹,对于缺失的记忆谁都会好奇。
“小姐,昨日下午您跟那个坏人喝了六坛子酒,将那坏人灌醉了,从他身上拿出三张纸,说是科举考试的题目,然后小姐让奴婢记下题目,奴婢记住了,奴婢怕忘记回来后便写出来,小姐喝的烂醉如泥,是离鸿姐姐背回来的,回到府门是三皇子抱进来的,小姐回来后紧紧抱着三皇子不让他走…奴婢怕他对小姐有不好的举动,奴婢就在门外没走,后来奴婢偷看到三皇子没有不轨之举,奴婢就走了…”溪竹一口气将发生过的事情说完,说到后面脸又羞红了。
谢羽霏走到窗边看着昏暗的天色,又下着蒙蒙细雨,担心他会不会淋着雨,有些后悔赶他走,反正一个时辰后就天亮了,天亮还是要见面。
“小姐,三皇子留在厅堂一个锦盒,说是很重要的东西是给您的,奴婢去拿来!”溪竹敲了自己脑袋一记转身就走,居然会忘记三皇子说很重要的东西。
溪竹匆忙而去匆匆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长条形状的锦盒,谢羽霏接过后让她回去再小憩一会儿。
谢羽霏打开锦盒拿出一卷明黄色的绢帛,这是圣旨?上面绣有代表帝王威严的龙型图案,后世电视剧里经常见到的就是这般模样。
谢羽霏急忙打开圣旨,展开之后很长很宽,谢羽霏才看到第一竖列就没有往下看,目不转睛盯着几个字‘一等王爵秦王’,眼眸冒出淡淡水雾,握着圣旨的双手过于使力,指节都已发白,这是他的成就,也是她的成就,此刻她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淡淡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
“溪竹、小青、我出门了,你们回屋吧。”谢羽霏重复说着每次出门前的话语,这两个丫头都是看着她上马车才走,离鸿可以跟她出门。
“王爷,如此重要之物为何不保管好?留在我那做甚?殿下开府吉日可定?”谢羽霏进入马车内便将锦盒递给他,这圣旨出了纰漏可是对皇帝大不敬。
夏逸宇伸手接过就随手放在矮几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道:“若是没有你的鼎力相助就不会有这道旨意,它比不得你重要,皇位也没有你重要,连我自己都不如你重要。”
羽霏,我钟情于你,你在我心里胜过一切,我的心意你早已知晓。
夏逸宇想直言问她是怎么想的,可他不想逼她,想等到她说喜欢自己的那一天。倘若她也喜欢自己,往两人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如果她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会对她生死相随,她只随心意便好。
夏逸宇在暗自神伤,谢羽霏也在暗自伤神!这不算是表白吧?曾经也被人突然表白过,只是当时心境毫无波澜,可现在心中却是很慌乱也惶恐。
自己确实是对他有好感,会替他担忧为他高兴,这或许只是友情?就算不是友情也不能是爱情。
不管如何她是不想去触碰感情,父亲案子未了,哥哥未寻着。
就算没有这些原因,与他的身份也不相配,高攀不起,做妾她委实接受不了,所以她一直用心压着心中的悸动。
她必须告诉自己,可以不需要感情也能过的很好,就像如今这般相处也很好。
发自我的iPh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