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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羽霏一直在窗缝里往外看,人潮完全散尽之后她才关起窗子,走回夏逸宇身边坐下。

“秦大总管,我有事想要问您。”谢羽霏看着秦大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秦大赶忙走了过来呵呵笑道:“小姐,有事直接吩咐老奴便可,主仆有别万不可这般客气。”

夏逸宇不悦道:“叫主母!”

秦大一惊,立刻恭谨应是。

谢羽霏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又向着秦大笑道:“我想问秦总管半年前你带出来的女子是哪位?

秦大恭敬答道:“回主母的话,那女子名唤李馨儿!”

“是她?”谢羽霏微笑道:“秦总管将你们出来之后的事情都跟我详细说说。”

秦大连连应承,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李馨儿之事,秦大都是捡紧要的说,短短几十句就概括完半年发生的事。

谢羽霏听到李馨儿陪了那纨绔子一夜,心里有种物伤其类的难受感觉,“那馨儿可是真失身了?”

“主母放心,馨儿姑娘没有失身,对付一个醉鬼只给他下了些神仙水,让他误以为是真的。”秦大解释道,他不是关心李馨儿要保护她,他只是本着可以循环再利用。

谢羽霏听完只觉心中无来由的一阵欢喜,她跟李馨儿之间几乎只是平淡之交,不知为何会为她欢喜。

谢羽霏沉吟片刻又问道:“秦总管可以告诉我凌素云在哪?”

秦大一愣,见主子又是不说话,“当然可以,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话如此说,但他迟疑的态度却很明显。

夏逸宇讪讪一笑,接话道:“羽霏,她送去朔方给姜华做侍妾了,作为我跟他的暗中联系之人。”

谢羽霏愣了半晌不言不语,许久才试探问道:“那她过的可好?”

夏逸宇见她沉闷,心中一凛,“姜华很宠爱她,她过的好,听她禀报说已经抬为侧室。”

“那就好”谢羽霏牵强一笑,“素姐姐与我关系最要好,我希望她过的好。”

“羽霏,我们该回去了”夏逸宇也朝她微笑,换了一个话题。

外面不时何事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滴如注,这是开春后第一场大雨,谢羽霏伸出手心接住雨滴,雨水顺着手臂直流而下的,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一个冷颤,忽然手中没有雨水滴落,夏逸宇已经在她头顶撑起了一把伞,护着她上了马车。

两人上了马车相对而坐,夏逸宇整个背部已经湿透了,秦大要过来给他打伞,他趁谢羽霏还在发呆就给他使眼色让他走开。

“王爷你身上怎么这么湿?”谢羽霏满脸担心,四处寻找可以擦拭之物,这要是感冒了可不好。

“无妨,我身子好!你没淋到就好!”夏逸宇脸色挂着宠溺的笑容,伸手抓住到处乱翻的小手。

谢羽霏脸上抹了一层淡淡的绯红,心软没有抽出手就让他一直握着,夏逸宇更是得寸进尺乘机坐到她身边两人紧紧挨着,偶尔还不经意似的蹭蹭她的手臂。

马车内一时气氛很温馨,夏逸宇心中很愉快靠在车厢懒洋洋笑道:“二皇兄的人马当真是奇思妙想,作一副对联不算还将财神塑像抬着游街,父皇怕是气的火冒三丈,你说勋国公会倒霉吗?”

谢羽霏淡淡道:“皇上要是看到审查结果能牵扯到勋国公,必会顺水推舟,勋公国会革职,撤了他的左神武大将军的统兵权,勋国公就是被拔了牙的老虎,皇上再也不用忌惮,毕竟他可是有一个皇子外甥。勋国公倒下了,大皇子没有了重要仰仗,投靠他的人也不会有从前那般坚定。”

夏逸宇点了点头,脸色肃然道:“我上道奏折保龚景如何?”

“王爷,我也是这般想法,如今王爷势单力孤,皇上会同意王爷组建一个小班底的!往后咱们明面上有人,暗地里也要有人。”谢羽霏欣然向往,先做做美梦也好。

夏逸宇涎着脸凑到她耳边,道:“这叫不谋而合?还是心有灵犀?”

谢羽霏反应快速伸出手轻轻按着他的俊脸将他推开,阻止他将坏心思落实,“纯属巧合!”

“啊~疼!力气别那么大温柔点行不行!”夏逸宇懊恼,差点儿就亲到了。

谢羽霏白了他一眼,无赖!自己根本没用力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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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日刚过午,昨晚京城闹的沸沸扬扬的科举舞弊案就已经被二皇子联合大理寺使用雷霆手段审完。涉案关键人物焦卿之一口咬定是勋公国带着皇后令牌前来向他索要考题,那些贩卖考题之人纷纷指证是从勋国公府二公子那里得到的考题,二皇子得到供证,连夜进宫禀报,请旨抓人,拿到旨意后直闯勋国公府上,将还在睡梦中的父子二人抓走。

此案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勋国公父子狡辩,熙元帝收到审查结果后大怒,暗恨二皇子敢将皇后牵扯进来,他不能质疑皇后是否有牵扯,只要有怀疑,那整个审查结果都会经不起推敲,熙元帝不想动皇后,皇后已经涉及国本,只将勋国公革职降低一等爵位,其余涉案等人全部处斩,就此结案。

熙元帝结案了,仿佛长在身上已久的疮鲜突然自己好了,只不过高兴之余又有恼怒,两种相反的情绪竟能一同表现出来,令看官肖剑心中啧啧称奇。

二子为达目的手段狠辣,此事他获利比朕还丰厚。

贤明?皇者?朕还没死呢!

当日下午,大皇子在太清殿外跪着求见熙元帝,此刻大皇子衣襟已经湿透,那是他的泪水浸湿的,他的膝盖早已麻木,内心也已麻木不仁,昨日他见二弟如此积极要接手查案,他已经作出防范,他一直关注着二弟动向,当知道二弟前往勋国公府上抓人时,他就已经去求见父皇,可是父皇不见他,如今跪了一个时辰了,父皇还是不见他,怨恨与悲凉让他心中变得麻木不仁,父皇已经拿走了属于他的太子之位,如今还要削去他的根基,他真想冲进去问父皇您为何这般绝情?

熙元帝知道儿子还跪在外面,他心下也是黯然,生于帝王家注定不能像普通人家父慈子孝,无上皇权与亲情之间,他只能选择前者。

熙元帝心中仅剩的慈爱使他不愿看儿子继续受苦,“肖剑,命人将他抬回去!”

“老奴遵命!”肖剑领命。

肖剑走出大殿静静的看着大皇子,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如今看上去是何等的卑微,他心中闪过一丝怜悯,他命两个小太监将他扶起。

大皇子已经站不起身,整个身子都靠在两个小太监身上,他目光带着希冀,急切的问道:“肖公,父皇可是想见我?”

肖剑脸色复杂,道:“殿下,皇上命您回去。”

大皇子听闻此言心中被绝望填满,仿佛木偶一样任由人将他抬上撵架离开太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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