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秋,这锦绣楼就不去了,要不再整一桌酒菜,叫个唱曲的来?”
夏逸宇见他似乎没喝尽兴,便提议。
对于夏至秋这前后不一的作态,他不仅好奇的紧,心中也是瘪的难受,反正左右无事便留下静观默察,只是他说完话嘴才合上,牙齿瞬间紧紧咬合上,忍着大腿传来的阵阵剧痛。
对此提议,夏至秋欣然同意,笑道:“那就依王爷。”
不多时,酒菜撤换了上来,伙计叫的唱曲姑娘抱着琵琶也进来了,美女脸上涂着厚装,倒是跟夏至秋白的般配。
房内已是男人的主场,有酒有歌有美人。
谢羽霏只有发愣的份儿,劝酒声、歌声琵琶声交织在耳旁,反倒成为吹眠曲一般,令她昏昏欲睡。
夜色渐深,曲子停息了人也就都散了,夏至秋喝的东倒西歪,被他带来的随从扶上马车,夏逸宇目送他离去才上了自己的马车。
夏逸宇极少能够安静的坐着,只因瞅见她嫌弃的表情,“羽霏,夏至秋人品、见识皆好,只是不知他能力如何,若也不错,可堪大用。”
谢羽霏道:“王爷今晚可别赖着不回,否则王府要出事,再者,我不喜酒味。”
“为夫听你的。”夏逸宇醉红的脸颊看不出喜怒。
她问道:“王爷,你生气了?”
“本王生气又如何?你会哄本王吗?”夏逸宇反问。
谢羽霏老实回答:“那倒不会。”
“……”夏逸宇
“王爷,我近来愈发懒惰了,今晚若不是有夏至秋提醒,我都忘了我身负重任,果然安逸使人忘忧,这一切都是拜王爷所赐,王爷待我太好,太宠我,让我的生活安逸幸福。”谢羽霏语气极尽温柔。
说些甜言蜜语都要拐弯抹角,但夏逸宇喜闻乐见,还说不会哄本王?
登时,他醉红脸颊上盛满笑意:“嗯~那你要如何报答本王?”
“我要帮王爷赚钱,我发现王爷比较穷,我想要借些钱做生意,王爷都拿不出。再者,做任何事儿都离不开‘银钱’二字。”谢羽霏明言。
“本王比较有钱,本王有许多生意都是卢俊在打理,明日本王让秦大带你去找卢俊,他会让你明白本王是比较有钱。”夏逸宇心中憋闷,连额角的青筋都暴起跳动,被心爱之人嫌弃太穷,没有哪个男人会置若罔闻更不可能一笑置之。
谢羽霏道:“王爷先跟我详细说一下。”
夏逸宇往车厢一靠,合上眼睛示意不想详谈,“本王不想说。”
为什么不肯说?
谢羽霏不是男人,自是无法理解男人看待此类问题的心思,但是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又生气了,往后不让他喝酒,酒竟能让脾气爆涨。
归根结底就怪酒!
谢羽霏看着假寐的某人,摇头苦笑:“王爷,有的人嘴上的嫌弃,未必是心里的嫌弃,只因在乎某人才有此一提,而有的人嘴里的嫌弃,却是心里的鄙夷,王爷定能明察秋毫分辨我的本意。”
假寐的人幽幽开口:“你要是贿赂本王,本王就能公平判别你的本意。”
谢羽霏明白他心中的小九九,正好她也打着小心思,“王爷答应我以后不喝酒,我才考虑一下是否需要行贿。”
“此事我可以答应你,不过男人在外应酬有时是避无可避的,这点你要体谅。”夏逸宇道。
谢羽霏应道:“这点可以体谅。”
“既已谈妥,羽霏可以兑现承诺了。”
谢羽霏暗恼他将私事谈成正规化,兑现承诺时打了个折扣,只是蜻蜓点水般在他脸颊印上一吻。
夏逸宇对此不甚满意,一路都沉默不语,赶本王走也就算了,亲一口也是如此吝啬。
谢羽霏打破沉寂:“王爷,你还在生气?”
“本王为何会生气?”夏逸宇问道。
谢羽霏回道:“我哪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连本王为什么会生气都看不出来?
夏逸宇真想学她的没心没肺,与其多心不如像她一样少根筋!
他叹道:“羽霏你有东西丢了。”
“我没丢东西。”谢羽霏肯定道。
夏逸宇幽幽说道:“你的心丢了,所以你没有心了。”
谢羽霏暗恼;我的心就这么大,你自己看着往里面放你所谓的爱吧。
“王爷喝醉了,好好休息会儿吧。”谢羽霏道,你在闹腾什么,我如何会看不透?你这厮又换着法子耍赖要跟进府。
马车回到府门,谢羽霏站在门口看着掉头就走的马车,目光随着马车默入沉沉的夜色,让她的心情也随之深沉。
此刻,她郁闷的心情隐藏着两个结论;这男人小气较真儿时,比女人还小气。再有,这厮酒品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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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时,谢羽霏跟着秦大来到崇仁坊的一座府邸,府邸占地极广,比她如今住的府邸还要大,她拒绝了秦大陪她逛一遍宅子的提议,这么大的府邸,逛上一圈多累,谢羽霏只让他详细说上一遍便可。
谢羽霏从他口中了解到这座府邸共有数十进宅子,房屋也有数百间,建有地下室,密道有两个出口,其中一个是通往坊外的密道出口。
谢羽霏暗自腹诽又是密道,古人怎的就爱建密道?在现代只有地下车库。
“这座宅子是谁在此居住?”谢羽霏问道。
秦大笑道:“这座府邸并无人居住,此宅是用于存放各处送来的银钱,另外,卢东主也会在此处理事务。”
“王爷的财力是如何得来的?”谢羽霏好奇,要做生意置办产业总得有本钱。
秦大娓娓说道:“王爷的钱财都是老主母毕生的积蓄,主要是靠皇上的赏赐,老主母临终前给王爷留下价值五十万贯的财物,王爷将这些财物都交由卢东主打理,卢东主本事非凡,他在各处投入银钱做生意,只用一年时间便收到丰厚回报,将本金翻了一番。随后几年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已经王爷的产业已经很庞大,老奴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
谢羽霏听罢,心中疑窦丛生。
他将所有身家交给卢俊打理,可见对卢俊的信任程度有多深,要毫无保留的信任一个人绝非是易事,
不论其人品,有时由于情况不明,可能产生的流言蜚语,特别是由于忌能者的诬陷进谗,以至于误伤所信任的人,毁掉事业者,古今举不胜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