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多谢王爷。”唐彦明偷偷瞥了一眼那铁青的脸庞,心中虽疑虑重重,但也不敢拂了他的意。
“来人,将那三人拖下去仗刑二十。”夏逸宇冷冷的道。
“王爷,都是属下的错,属下愿一人领罚,仗责六十。”甲一跪下求情,他不想让李馨儿受刑,唯有自己担责任。
真要打?这厮可是不兴体罚的。
六十棍打下去那得有多惨,谢羽霏不忍,冲上前去挡在甲一前面:“王爷,我看还是别打了吧,不能因为一件小事就打他,以前你可没有打过谁。”
自己都犯了错还想着帮别人?夏逸宇怒火更甚,“嘣”的一声响,他拍案而起,愤怒的指着甲一:“甲一竟敢不向本王禀报你去涉险,本王就是打死他都算是轻的,拉走。”
“好,拉走!”谢羽霏快步走过去拉着他就往后院去,边走边道:“你们都散了吧,哥哥就在这住一晚。”
唐彦明见此一幕,心中若有所思,他决定明日要好好盘问妹妹,她跟秦王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秦王看似很在意妹妹。
房内,谢羽霏使出浑身解数,好说歹说都未能让他消气,夏逸宇始终一言不发,唯有使出三十六计当中的第三十一计,美色诱惑:“王爷,人家说这许多话嘴都张的疼了,还不如直接用美人计,管用吗?”
此言一出,沉默的人不再沉默了,他道:“本王将计就计!过来让本王给你治治。”
美人计奏效,这一吻缠绵间歇又缠绵,足足吻了近半个时辰,夏逸宇才舍得放过。
“王爷,这回真的嘴疼了。”
“那是没治好,为夫在给你治治。”夏逸宇心中一动,将正要离开他怀抱的躯体抱紧,前一刻,他才放开诱人的唇瓣就懊恼太早放过她。
谢羽霏仰头睁大双眼瞪着他,两人紧贴在一起,这仰头的姿势像是要索吻,夏逸宇低头毫不客气的吻了下去。
“唔~”谢羽霏只来得及发出一句呜咽声又被他偷袭,只是这单音声响更是刺激某人做出更激烈的攻势。
片刻后,夏逸宇实在熬不住腰间传来的剧痛将她放开,又径直走到床塌上躺下,“本王腰间疼,走不了了路。”
腰间的肉疼,与走路也有关系?
又耍赖皮,这回谢羽霏非但不赶他,反而用温和柔腻的声音留他:“那王爷今晚就别走了,就在这睡。”
“真的?”腰疼的人此刻兴奋的在床塌上来回一个滚,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羽霏真好!为夫今晚就在这跟你睡。”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内,夏逸宇嘴角抽了抽:“人呢?”
“王爷,我去你隔壁房间睡!”外间房廊传来回应。
夏逸宇冲着门外大喊:“羽霏,你的心好狠,你怎么就舍得让我独守空闺?”
“王爷怎么乱套用词儿?独守空闺说的是女子,王爷可是用不上这词儿的。”谢羽霏纠正道。
“女子独自在闺房才说独守空闺,如今闺房不是只困着我这可怜的人吗?狠心人她离我而去。”夏逸宇幽怨的声音让人渗的慌。
“王爷,夜已深,莫要扰人清梦。”这声音从隔壁房传来。
“我睡不着,你跟我聊天谈心。”夏逸宇道。
谢羽霏应承:“好吧,你有什么要聊的?”
“你过我这来睡好吗?”
“不好”
“那我过你那睡好吗?”
“不好”
夏逸宇:……
谢羽霏:……
两人就这样你一嗓子,我一嗓子的大声聊天,夏逸宇真的很恨这堵墙,不恨墙害他嗓子都喊哑了,只恨墙将两人隔住了。
谢羽霏又是被他烦着聊到深夜,清晨,她幽幽转醒时,又重演上回那一幕,她被人紧紧箍住翻不得身。
她扭头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伸手用力捏住那人鼻子将他弄醒,“王爷,请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夏逸宇被憋醒了,他还犯着困意,又合上眼帘,慵懒的回了一句:“我有穿墙的法术。”
我信你个鬼!
“请王爷再演释一回我看看”
“等我睡醒再说,羽霏继续睡,还没到日上三竿。”夏逸宇紧了紧手臂,以防被她挣脱出来。
她确实常常睡到日上三竿,如今府里有两个客人在,再说,被他死命搂着连气都难喘,怎么睡的着?
“我睡不着了,府里有客人在,要睡你自己继睡。”
夏逸宇似乎又快睡着了,呢喃的声音低沉带着床气,“他们没有王爷重要,你只要陪为夫就好了。”
这嗓音触动了谢羽霏的心中柔软的角落,不忍心再打扰他的失眠,昨晚他可是半夜才睡。
日上三竿,赖床的两人起身了,谢羽霏起床后就出去找唐彦明,她从小院出来穿过厅堂,没见着有人,直接往饭堂去,还未走到饭堂门口就听见阵阵笑声。
“本公子说的对吧?不能随便相信男人的话,男人说的话都是谎言。”
溪竹暗啐了他一口,这表少爷尽是将些羞人的话语,“说的对,表少爷也是男人,你的话也不能相信。”
“溪竹姑娘这么不实诚,我不喜欢你。”
这两句是谎言?
那真言便是,溪竹实诚,你喜欢她?
门外的偷听的人绷不住了,哥哥容貌俊秀,就是跟夏逸宇的容貌相较也不逊色多少,花花肠子又多,这两个小娘绝对招架不住他的美色跟花言巧语。
无良哥哥撩妹撩到她身边的妹子,绝不允许。
“哥哥可用过饭?”
蓦地响起的声音,将背对门口的二女都吓得大惊失色,慌忙各自找事儿忙着。
唐彦明回头看看她,摊了摊手:“兄长的鼻子在用饭,王爷没吃,谁敢先吃?”
盛饭的小青暗自腹诽一句,小姐跟溪竹姐姐就敢。
闻言,谢羽霏笑的灿烂:“那好,待儿妹妹伺候你鼻子用饭。”
唐彦明连忙作揖讨好:“万万不可,哥哥是说我刚才用鼻子闻饭香。”
自从被她痛扁之后,唐彦明就更怕这小恶魔,小恶魔从小到大都是尽欺负自己。
他今日从两个小丫头口中得知,连天潢贵胄秦王殿下都难逃她的魔抓,他暗暗发誓对妹妹只能讨好,不能得罪。
“溪竹,杨大人呢?还不去请他来用饭?”谢羽霏问道。
溪竹停下手中的活,:“不是奴婢不去请他,他一早便出府至今未归,听他说是要去吏部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