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魁一听要塞嘴,极不情愿:“统领,我没有妹妹。打个商量别塞我嘴好吗?”
谢羽霏无动于衷,跟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商量的。
唐彦明又上前搭讪:“统领大人,现今就沿途返回长安城是万万不行,咱们该等天亮了再回城会安全许多。”
“啰嗦!我自有主张。”谢羽霏冷冷道。
一行人上了官道折向小路,从宁安县绕到紫安县的官道,来到静岚客栈后山,谢羽霏在客栈后山换了一辆马车内,带上二十名随从赶往长安城,而甲一等人都前往城外另一处庄园安顿钱魁。
谢羽霏此番进城可以大摇大摆入城门,只因她手持秦王的令牌,即便城门还有二皇子的暗探,谢羽霏也不惧他们跟踪。
折腾一晚上,回到府邸已经是子时,来到厅堂,却是没有人在?
这倒是奇了,爱管她闲事的王爷何在?
就连溪竹都不在,前院无人,谢羽霏往后院走去。
进入后院,她只瞧见在院内藤树底下纳凉的柳瑟。
她走上前去询问:“姑姑,怎么不见王爷跟溪竹?王爷可是回府了?”
柳瑟摇摇头,眼眸盯着她看,似笑非笑道:“溪竹见着王爷黑如锅底的脸色,早早就躲在房内不肯出来。王爷在你房内,他交代说让你洗干净再进去,你跟王爷可有越过雷池一步?”
“我用人格担保,绝对没有!”谢羽霏正色道。
柳瑟戏谑道:“那他的话是何意?”
“我哪知道。”谢羽霏迟疑道:“难道今晚他想借着生气的由头逼我就范吃了我?”
“那你会就范吗?”柳瑟神色凝重。
谢羽霏一脸严肃:“不可能,我是贞洁烈女讲究的就是宁死不从!”
“滚!”柳瑟赏了她一颗栗子,极尽暧昧笑着:“王爷的话已经带到,净房已备好衣物,快去洗干净进房去。”
谢羽霏对着转过身的背影撅起嘴,说了滚却自己走,岂不是叫你自己滚。
与此同时,柳瑟的的背影传来一声:“姑姑劝你有些一定要坚守原则,不到洞房那时绝不能越雷池一步。”
净房就在她的闺房前面,谢羽霏经过卧房时见里面灯火投影出一个拿着书本的影子,影子的主人听到外头的动静,谢羽霏眼见投影的耳朵都抽动了一下。
“洗白白!洗白白!洗完干净又白白。”
门外传来的怪调声音,让夏逸宇心中升腾起一片火热,这回能不能成事儿?
很期待。
夏逸宇在床上焦急的等待。
他并未等太久,一刻钟之后,洗完白白的人推门进入房内,看书的身影已经不在,床塌下面有一双靴筒,屏风上挂着一套外裳。因此谢羽霏推测有人在她床上。
谢羽霏脚步慢悠悠的走到床边,一看之下证明推测果然没错。
“回来了?有话躺下说。”夏逸宇背对着她。
谢羽霏紧紧捂着领口,语气坚定:“你休想!我是不会就范的,我可是贞洁烈女讲究的就是宁死不从,我不能对不住我未来的夫君。”
夏逸宇嘴角狂狂的抽着。
他转过身子,谢羽霏瞧见他的脸色果然是黑如锅底!
“有话躺下说!”夏逸宇阴沉着脸,又重复一次。
“不要这么凶麻!我从了你就是了,干嘛非要吓人家。”谢羽霏娇嗔的白了他一眼。
“你…”夏逸宇努力装出的凶恶快要被她攻破,他索性别过脸,翻过身去,否者他撑不了片刻就会破功。
谢羽霏磨磨蹭蹭的躺下了,既已躺下那就可以说话了?
“王爷转过来,我有话对你说。”谢羽霏语气温柔。
夏逸宇沉默不语。
“很重要的事情。”谢羽霏细声道。
夏逸宇认为沉默是金,久久不语。
哄人是需要耐心的,可她偏就没有耐心。
“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甩我脸色,我就要哄着你!”
言毕,她本以为夏逸宇听后会很开心,没想到夏逸宇来了句:“别以为你说得有道理,本王就会放过你!你最好给本王解释清楚为何又要去参与凶险的事情,否则…”
“好,你听我给你解释!”谢羽霏应承。
“本王不听,你定然又编好说辞,本王不听!不听不听不听不听。”夏逸宇口气不善。
“……”谢羽霏
谁敢说只有女人善变?有种给我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王爷不听我也要说。”
谢羽霏开始叙述今晚发生的事情,短短半刻钟时间,就讲完了她出门后的几个时辰里所经历的事情,今晚之事没有半分凶险,谢羽霏都是照实说。
没有凶险只是她认为的,夏逸宇就认为凶险万分:“若是后续有人追上来反将你们围堵了,你该如何是好?还能有命回来见本王?”
谢羽霏又重复一遍刚才说的内容:“我刚才不是有说在两波人马进山之后,前方官道上的探马会沿着来路往回走监视动向?”
夏逸宇不留情面驳斥头:“世事无常,有时你防备再好也会出了岔子,如果你小命都没有了,你这辈子还未嫁人,你甘愿就此了解一生?”
“王爷怎的就一直咒我死?”谢羽霏慍怒。
“是你非要找死,你可想过本王的感受?想过本王会担惊受怕?”夏逸宇语气冷冷的。
谢羽霏语塞,他执拗起来跟头牛似的拉不回来,唯有换一计:“王爷,美人计要不要?”
此番美人计竟是打动不了敌手,敌人意志坚竟不受诱惑。
“王爷转过来,要不你对我用美男计?”动口劝说沟通不了,谢羽霏伸手去扳转他的身子。
夏逸宇甩开搭在自己臂弯的手,谢羽霏的手敏捷,一把抓住他的手掌,将两人的手十指相扣,牢牢握住
“抓本王手干什么!”生气的人怒道。
谢羽霏甜甜笑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背对她的人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夏逸宇坚守的防线已然被攻破,但他的言语还是不肯退让半分:“日后你再涉险,将自己的小命丢了,本王的手就让别的女人牵了。”
“啊~你竟敢打本王的头?”他话音刚落,脑袋上就挨了一记。
谢羽霏又敲了他后脑勺一记:“你这厮是讨打!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咒我死,王爷也照揍不误,你还想牵别的女人的手,做你的春秋大梦。有种你给我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