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知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把老子给儿子看病吃肉的钱,拿去贴补给你娘家人,现在还有能耐了?知道栽赃陷害了!”杨伟听到李月说出李辉,就知道妻子一定是钱贴补给李辉了。
这个臭娘们,天天偷偷往娘家拿东西,如果不是自己今天来撞见了,没准又要被她蒙在鼓里了,想到自己一个月工资就这么又被李月败出去了,杨伟就心疼,他下手也越来越狠,李月被打的不停发出闷哼声。
“别打了,这里是医院,要打回家打去。”护士长没好气的说道。
“住手,不要在这里闹了!”陆念东看着越闹越不像话了,也出声阻止。
“是是,首长,刚才都是这婆娘胡扯八道,跟我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您快点把她关到监狱里去,让她别出来害人了。”杨伟立刻停下施暴,对着陆念东点头哈腰的笑着说道,变脸速度快的惊人。
杨伟还记得刚才听到护士长喊陆念东老首长,这都是大人物,他以后还想往上爬,这些人可得罪不起。
陆念东:“......”
“好了好了,都回自己病房去了。”护士长冲着围观的人说道,围观的人看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也都散去了。
陆念东则是看了看病房,又看了看周水莲,他皱起了眉头,他与周水莲和木秀交谈了几句后,就跟着陆原也离开了病房。
李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木秀看着她脸都被打肿了,手臂上也有青紫,看起来虽然很是可怜,但是木秀却升不出一丝的同情出来。
有的人就是这样,在不如自己的人跟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时不时在弱者跟前秀优越感,证明自己过得好,高高在上一般,殊不知,越是真过的好的人,自是一派平静祥和,越是待人温和宽容。
“2号床家属,昨天就通知你们可以出院了,现在石膏打好,观察这些天,也恢复的不错,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们回家养着等过些日子来拆石膏就行了。”护士长离开后不久,就有一名医生过来了。
“昨天就说可以出院了?”杨伟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李月。
李月头缩使劲往后缩了缩,昨天医生是说可以出院了,可是李辉来把钱拿走了,她回去不好交代。
而且住院的话一天床位费是4毛钱,多住两天,连着吃饭,也就是两三块钱的事,她到时给杨伟报个假账,一切都抹平了,再说一旦回去,家里杨伟的父母还得她照顾,在医院一日三餐不用自己做,还不用看公婆的脸色,这日子过的多舒服啊。
所以,李月就没有跟杨伟提起住院的事,只是对医生说再住两天好好休养休养。
“你这个臭婆娘,赶紧收拾东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杨伟对着李月恶狠狠的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就跟着医生去办出院手续了。
李月则是一脸麻木的拖着浑身都是疼痛的身体,一点点的清着东西。
杨伟很快就办好了手续,过来他抱着儿子,直接就朝着外边走去,李月自己扛着行李往外拖的时候,对着木秀一脸怨毒的瞪了一眼,这才慢慢的望着杨伟父子离去的方向走去。
“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1号床陪护的母亲忽然笑着对木秀说道。
木秀只是礼貌的对她扯嘴露出一个轻微的笑,就扭头对着周水莲说道:“娘,我去把饭热热你再吃吧。”
“我吃饱了,这等晚上再吃吧。”周水莲看了看盘子里的红烧肉,虽然还想吃,但是她不舍得一顿吃完,留着下顿还能吃。
“晚上还有别的吃的,我去热饭了,你喂奶在,还是要加强营养。”木秀说着就端着饭菜又去医院食堂了。
喂奶的人特别容易饿,木秀当时去照顾生了孩子的闺蜜几日,眼见着闺蜜以前一小碗米饭都吃不完的人,喂奶后,一天要七八顿,一顿都要一碗饭下去,更别说还有各种汤汤水水了。
眼见着中午这才吃了几口,周水莲一定是没吃饱的......
陆原陪着陆念东回到了病房中,陆念东在病房中心神不宁的来回走着,片刻之后,他对着陆原说道:“陆原,你去把护士长喊来。”
等到护士长来了后,陆念东紧锁眉头的望着护士长,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
“那个木秀的母亲,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吧。”
“是的,老首长。”
“你们看,能不能给这位母亲也安排一个单间病房,费用由我来出。”陆念东想到当初陈文华就是生完孩子没坐好月子,现在老了身体各种不舒服,就有些内疚。
木秀这个小姑娘跟他相识一场,他又碰上了这事,所以心中难免有些想帮衬一二。
“老首长,这个......您也知道,医院有医院的规章制度......干部病房虽然有空的,但是......”护士长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像木秀母亲这种情况,本来孩子那么小,遇到这事,已经很让做母亲的非常难受了,如今带着孩子又在坐月子,条件还这么艰苦,就不能通融一下?要不,就把我的病房让出来给她们住,我去住普通病房去。”陆念东说完后,坚定的抿嘴看向护士长。
“这......老首长,我做不了主,我去请示下上层领导吧。”护士长匆匆的就朝外走去请示领导了。
不多会儿,护士长就回来了。
“老首长,如果是住干部病房,这个真的没办法,但是,楼梯转弯处有一间空闲的杂物室,那里虽然小,但摆一张床还是可以的。”护士长请示完领导后,最后商量出来的主意。
“可以,真是麻烦你们了。”陆念东非常的满意。
“那我就去通知她们换下病房。”
“行,辛苦了。”
等到护士长退出病房,去安排周水莲换病房的时候,陆原有些疑惑的问道:“爷爷,您不怕别人说您以公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