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制造蔷薇水晶的时候用了莱恩的一点灵魂，所以她很容易就也被莱恩拉进了灵界中。在进入灵界后，蔷薇水晶飞到了空中开始搜索四周，很快她发现了异常的东西。

“哥哥大人，我看见镇中心有一团好大的光。”

“一团光？”莱恩想不出来这个低魔的世界有什么东西可以在灵界中发出光，“难道是龙蛋或者瓦雷利亚钢？”毕竟《冰与火之歌》的世界能和超凡联系起来的在莱恩脑海里也就是这两样东西了。

想到这里莱恩让蔷薇水晶下来坐到他的肩膀上，之后向镇中心赶去。在靠近镇中心的过程中，莱恩也慢慢感觉到了镇中心的确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散发着能量。

当他们绕过几间房子来到镇中心的广场时，惊讶的发现白光来源于广场上那个小小的神庙。在神庙的台子上至高牧神的神像在往外散发着白光。

“这，这个世界有神明么？”莱恩看到这个场景惊讶的问到。本来他以为这种低魔世界没有神的，结果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有神了。

“笨蛋哥哥大人。”蔷薇水晶拉了拉莱恩的头发，直到莱恩喊疼的时候才放开。“你前一阵跟罗真老师学习炼金的时候我在外边看了不少书，其中就有讲神明的。”说完蔷薇水晶把小脸高高扬了起来，一副快来问我啊的表情。

“感觉这个小家伙越来越像人了。”莱恩嘴角抽了抽，接着用一种求教的语气问道：“那么我亲爱的妹妹，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呢？”

“很简单，对神灵来说，信仰之力是非常重要重要的。如果这真的是神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把这么多信仰之力浪费在一个雕像上，特别这个雕像只是用普通的的木头雕刻出来的粗糙的雕像。我想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很可能只是处在混沌之中，根本没有神灵。哪怕所谓的神迹也只是对某个东西足够多的信仰之力后世界给予的一定反馈罢了。”

说完蔷薇水晶径直飞到了神庙里，之后猛然间发出一声惊呼。

“发生了什么？你没事吧？”莱恩声问道。

“哥哥大人，我们发财了。”说完蔷薇水晶把莱恩拉进了神庙，之后指着神像下凹槽里一滩银色的液体说：“看，这就是宝贝。”

“天银！”莱恩仔细观察了几秒后惊呼到，这种东西他只是在茅山道法中得到过介绍，但从来没见过实物。

修行者中最重要的流通货币不是某些小说里说的灵石，而是通过神灵香火信仰凝聚的香火。这些香火在反复提纯压缩之后形成的就是面前这一小滩被称作天银的东西。而天银则是少有的无任何副作用就可以直接补充法力的东西，在炼器和制药上也有巨大的作用。据莱恩所知，九叔的世界最近在慢慢恢复中，所以茅山大殿也恢复了产生天银的能力。遗憾的是产量非常低，哪怕九叔也只有七八滴。

听了莱恩的话后蔷薇水晶则说：“天银？这可能是称呼不同吧，我见罗真老师的书里把这种物质称为纯净的无属性神力。看见这个我可以确定这个世界没有神了，甚至连强大一些的超凡力量都没有。不然他们绝对不会放弃这种宝贝的。”

这些天银应该是神像承载不了信仰后溢出来的，经过时间的魔力最后变成了无属性神力。两个人二一添作五分好了天银以后，看着附着在神像上的大量带有属性的神力蔷薇水晶突然说道：“哥哥大人，你决定以后在这个世界发展么？”

“当然。”莱恩点点头，“这个世界存在超凡，但超凡的力量很弱。我想我可以从这种世界里面获得大量好处。”

“如果这样的话，我来当这个至高牧神如何。这样我就能帮到哥哥大人了。”蔷薇水晶突然说出了一句让莱恩觉得惊愕无比的话。

很快，在蔷薇水晶的解释下，莱恩才明白这个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当，但也只有蔷薇水晶能当。

这里的神灵并不是代表世界规则的先天神灵，而是一种由智慧生物意识凝结的信仰形成的后天神灵。

莱恩掌握的茅山道术里，有成为后天神灵的办法。他之所以从未考虑过是因为生人成神，肉身难免会受到香火之毒的侵蚀，最后不免要抛弃肉身单以阴魂成神，成为世界意识的一部分。这样的话成了神又有什么意思呢？

而西洋的后天神灵也是类似，蔷薇水晶从罗真那里看到的书很明确的记载着一旦成神就要抛弃凡俗肉身并以神力重铸肉身，自此以后神灵就成为信仰的奴隶，意识会逐渐被受到信徒的潜意识影响，直到失去自我完全成为世界上某种意志的集合。

无论如何这种修神把自己修没了的做法莱恩是接受不了的，更别提还要受那么多条件限制。这也是他发现了这个世界有成神的机会但却选择放弃的原因。更别说神力量受所在世界影响非常大，以这个世界超凡力量等级的限制，哪怕成神在主场优势估计都会被罗真吊打。

但蔷薇水晶情况不同，她是一个拥有独立生命的人偶，灵魂与意识却被莱恩完全掌握。所以根本就不可能被信仰之毒污染，也不可能被世界意识限制。当然她能有机会成神也仗着这个世界没有神，超凡力量也处在低谷，不然她这种水平根本没够足够的力量顶替掉现有信仰的。

既然已经决定，蔷薇水晶就直接开始和世界意识沟通与至高牧神这个概念结合。莱恩能感觉到一个朦胧的意识扫过了自己，之后就把他们要求的东西畅快的给了。

“不是说获得成神格这一步非常困难么？这个世界意识怎么这么爽快？”莱恩被《冰与火之歌》世界意识的爽快劲给吓倒了。

“笨蛋哥哥大人，你看看你身上因为拯救其他世界获得的一堆世界意识点赞。这种情况下本世界意识肯定会尽力配合的。”

看来多拯救世界还是有好处的，莱恩想到。这个时候蔷薇水晶开始转化这么多年来积攒下来的至高牧神的信仰之力，因为作为人偶她不需要神力铸造神躯，也不需要神力维持信仰，所以她非常浪费的把大量含有信仰之毒的信仰之力集合起来互相泯灭，只留下最精纯无瑕的一丝方能顺着天地之中明明联系化作燃料辅助蔷薇水晶点燃神火。

当然这种做法消耗惊人，每三十份信仰只能提纯出一份。不过为了完美，这种是浪费是值得的。再说了，本世界还有一大堆无主信仰作为后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