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宜木和梁宜梅看着梁宜林进考场后,才双双松了一口气,梁宜木就抚着她的头道:“我们回客栈吧?”
梁宜梅点点头,牵着大哥的手回去了,这县试要考五场,梁宜木干脆在县城里住了下来,他又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在家,所以现在梁家三兄妹都跑到县城来了……
第二天,梁宜梅就撇下心里着急,面上装平静的大哥,自顾自的出去逛街了,不是她不关心二哥,而是觉得现在着急也没用,而且她对梁宜林还是有一定的信心的。更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她第一次能单独逛街,梁宜木给了她五百文钱,不过她没打算动用这些钱,而是取出了当初侯云平留给她的一千两银子,从盒子里拿了一百两,到钱庄换了零钱,单取出五两银子,其他的都丢在了空间里的小木屋里。
梁宜梅一路逛下去,买了几十坛酒,又买了一堆的袋子(用来装稻子的),又到药铺里买了一些药种和药瓶,还买了几个大葫芦……
现在空间里的人参和灵芝越来越多了,不仅数量众多,就是种类也众多,单就灵芝来说就包括了青芝、赤芝、黑芝、紫芝等,这些都是小老鼠的功劳,还有其他的药材也有一些。
梁宜梅无意间给一根人参浇过空间水,发现浇了空间水的人参生长得更快些,几乎是原来的三倍,梁宜梅欣喜不已,同时暗暗庆幸,先前使用空间水的时候都是直接注入水井或水缸里的,而且量都不是很多,不然肯定会被发现的……
空间里的人参有种子之后,梁宜梅就会将它们收起来种到别的地方去,灵芝旁边长出了新的小灵芝,她再把它们挖起来分门别类的种下,现在四亩多的地有三亩都种满了。收获的人参灵芝都被她处理好了放在一楼架子上,在空间里根本就不担心灵气外泄的原因,所以她也没有用盒子装起来。
种在地上的人参灵芝的年份也不小,那根人参王她一直没敢拔,同时也没给它浇水,一直任由它生长着,她怕她一拔起它,空间又变小了。
虽然人参灵芝越多越好,但如果不吃的话,只是留着有什么意思,但这些的年份又太大,上次假借小老鼠的名义拿出了一根五百年份的人参,梁宜木都大惊小怪的,珍而重之的将它藏起来了,不管她怎么劝说,他就是不愿意拿出来吃,她又不能告诉他,其实五百年份的人参我有的是……
她打算拿出一部分人参灵芝来做酒,到那时不仅两个哥哥可以吃,就是五爷爷那儿也能吃,还有人参膏,以后要是不方便熬人参,直接挖一勺,放水里熬就是了,又快又方便……
梁宜梅跑着,跑着,就跑到了书店,她又选了三本历史地理山川志和游记之类的书,在结账的时候,旁边一人就笑道:“你这小丫头倒有趣,每次都喜欢买这种书。”
梁宜梅抬头一看,见是郑决,这几年他们兄妹来往买书没少碰到他,渐渐地也就熟了,“郑叔叔~~”
旁边的人闷笑不与,老板转过头去,肩膀一耸一耸的,郑决摸了摸鼻子,这几年他总是想法让她唤他哥哥,可就是每一次成功过。
郑决咳了一声,“你那两个哥哥呢?”
“二哥去考县试了,大哥在客栈等着呢。”
“哦,小宜林都考县试了,他今年才十二岁吧?”
旁边的老板也感兴趣的看着小女孩,梁宜梅不在意的道:“是呀,方先生说二哥最好下场试试,就是不过也可以积累经验。”
郑决点点头,“当初我也是考了两次才过的,你二哥就是这一次考不过也没什么。”
梁宜梅的嘴角抽了抽,她什么时候说过她二哥考不过了,不过她也知道做人不宜太过高调,所以也没辩驳。
其实不管是梁宜梅还是梁宜木和梁宜林,对他这次能过都抱了很大的信心,先前方先生就说梁宜林很有读书的天赋,现在他问的有些问题已经不是他能亲自解答的了,在两年前,他就动了让他下场的心思,只是因为他太小而拖到了现在……
当初为了更保险些,梁宜木和梁宜梅拜访了许多前三年考过童生试的人,从他们那里获得了考卷,梁宜林不仅做了那些考卷,梁宜梅还根据那些考卷的分部重点划分了范围……
这准备程度、勤奋程度和复习程度堪比当年她中考啊,可这童生试可是小考啊,她就不信梁宜林会不过?
其实她觉得童生试也许好过,难就难在院试,梁宜林要是今年过了县试和府试,明年必定是要考院试的,想到这里,梁宜梅两眼亮晶晶地盯着郑决,郑决被她盯得打了一个哆嗦,“干嘛?”
梁宜梅笑道:“郑叔叔今年不去乡试吗?”
郑决叹了一口气,“那也要六月份才走呢,好在我们县离省城也不是太远。”
“当初郑叔叔考秀才的时候好考吗?”
郑决摇头晃脑道:“怎么会好考?我可是考了三次才过啊,不过我比别人好多了,有的人考了一辈子都考不过,我第一次去的时候一回头就看见一个比我太爷爷都年老的人和我一起进考场,差点没吓到我?”说到这里他还惊魂未定的拍拍胸。
对于他的耍宝,梁宜梅早已见怪不怪了,“那什么最难考?”
旁边的人也竖起耳朵来听,来书店的大多都是书生,大家也想多听一些,书店老板也理解,郑决说教道:“那要看个人擅长什么了,有的人试贴诗做得很好,可有的人又不会作诗,有的人记忆力好,将课本倒背如流……”
梁宜梅看他得意的样子,想忍的,到底没忍住,“就算倒背如流又如何?不会用也是枉然,比如,杂文考的是辞章,策论考的是政见时务,这些都不是考背就可以的,就算每个人的难点都不一样,但公认的难易程度总是要有的,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个。还有历年院试的题目的难点,最好还要有题目,郑叔叔——这些你应该有的吧?”
郑决张大了嘴巴,继而正色道:“这是你哥哥叫你来问的?”
梁宜梅莫名其妙,“不是啊,刚看见你突然想起来的,怎么了?”
郑决不可置信,“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梁宜梅迟疑道:“知道这些怎么了?这些不应该知道吗?”
郑决舔了舔嘴唇,匆匆忙忙的和老板告别,拉了她就走。旁边的人见郑决没有作答有些失望,纷纷都散了,只是还有一个年青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书店老板见了他就打招呼道:“钱公子也来买书啊?”
钱清宇点了点头。
郑决将她拉进小巷子道:“这些事情一般是不会有人想到的,就是我家,也是因为我祖父和我父亲都考过才想起来的,一般为了考试而专门去收集这些的都是那些历代有人科考的人家,像那些平民百姓是不会想到的,就是我家能想到的也很少,临考前,我祖父也就多督促我一些,或将他收集来的试卷给我做做罢了,像你说的什么公认的难易程度,这些都没有的,就是有,以我们的身份地位也不可能拿到的,以后万不可在公开场合说这样的话……”
梁宜梅张大了嘴巴,他竟然误以为她想作弊,梁宜梅张口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怎么忘了,这是古代,不是现代,古代是不兴画难易等级的!
梁宜梅低落道:“我是说朝廷有没有说这么多书哪一本比较难些?”
郑决张大了眼睛:“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刚才在书店里的那些话真的是你说的吗?怎么前后差距这么多?”
梁宜梅怒道:“那些都是我听大哥和二哥说的……”
郑决恍然大悟,“我就说嘛,你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怎么会知道这些?”
梁宜梅撇撇嘴,我说真的,你偏不信,我说假的,你又上赶着相信。这人啊!
梁宜梅和梁宜木一见到梁宜林出来,连忙上前接住他,梁宜木关心道:“你怎么样?”
梁宜林精神抖擞的转了两圈,“也不知怎么的,我一累就喝妹妹给我的水,精神就会好些,所以我写的都比别人快些,”说着凑到大哥的耳边说:“我对面的一个人才进去两天就晕过去了,真可怜!还有一个是最后一天晕的,就差一天了。”说着又高兴起来,“幸亏我每天都跟着哥哥打拳,虽然没有哥哥打得好,但还是强身健体了。”
话才说完,旁边一家人就抬着一个一个人出来了,那人见梁宜林在那儿谈笑风生的,气得拿手指指他,偏又说不出话来,梁宜木和梁宜梅不明所以,梁宜林笑嘻嘻地道:“那人在我侧对面,每天都白着一张脸,一抬头就看见我,他肯定是嫉妒我……”
梁宜木和梁宜梅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