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便利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老爷子一直在等他们，孔清宇把两个吵闹的小玉人给放到桌面上去，两个小玉人还在挣扎。

“放开我们！你们使用卑鄙手段！”

“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就是，有本事我们单挑！”

“我一个能打你们十个！”

两个小家伙脚虽然被八卦的雷电绑住，但仍然嘴硬地站在桌子上，插着腰，不停地叫嚣着。

“师父，我们怎么处置他们？”孔清宇询问道。

老爷子打量着这两个吵吵闹闹的小家伙，伸手随意地拍了一下两个小家伙的脑袋。

两个小家伙忽然惊颤了一下，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般，惊恐地大叫一声，猛地抱在了一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啪！

两个小玉人又变成了白胖胖的小孩子。

“你们两个小家伙不简单啊！”老爷子说道。

“你、你……书上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刚才还嚣张不已的小男孩一下子焉了下去。

“就是！你就算再怎么……怎么威胁我们，我们也……也……”小女孩紧紧地抓住空空的脖子，她的两个冲天鬏都耷拉下来。

“也什么啊？”老爷子笑眯眯地问道。

“我们也、也不是你的对手。”

小女孩弱弱地把话说完。

辰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是实诚。

老爷子也忍俊不禁，他打量了两个小家伙许久，才问道：“你们不是完整的镇纸？”

“这是什么意思？师父。”孔清宇问道。

“他们两个身上少了某些东西，属于受损的一类灵器。”老爷子解释道。

“没错！有人偷走了我们的东西！”小男孩气嘟嘟地说道。

“我们没想害人，只是想找回自己的东西而已。”

小女孩拼命地点头，然后又缩到小男孩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怯生生地看着老爷子。

辰风记起来了，这个小男孩一直在说要找什么东西，他刚才都没在意，便问道：“你们丢了什么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小男孩咬牙切齿地说道。

“说说看，我再决定要怎么处理你们。”老爷子神宁气闲地说道。

小男孩畏缩地看了一眼老爷子，纠结了片刻，才说道：“我叫空空，她是我妹妹，妙妙，有人把我们的书给撕掉了，我们要去找回来。”

“什么书？”

“就是——”空空咬着食指，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拿出来。

妙妙说道：“空空，告诉他们吧，说不定我们还能找回丢失的书呢！”

空空这才不情愿地伸手在自己的肚兜里摸了片刻，摸出了一本古朴的书籍来。

这本书是用线装订起来的，封面上没有写字。他把书翻开，里面的文字很古怪，不清楚是什么文字，但每一个文字都像蝌蚪一样游动，显得十分混乱。

“我这本书少了四页半！”

空空翻开到中间的一页，那一页纸就好像被什么人撕走了一样。

“我少了五页半！”

妙妙地从自己的肚兜里掏出另一本一模一样的书来。

“这是什么书？”辰风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我们和各自的书是一体的，书页被人撕走之后，我们就忘了很多东西。”空空摇头。

“我们在三年前有了意识，但不记得自己的来历，为了找回自己的东西，我们就在各地的图书馆里跑，因为图书馆有很多书，想着也许能够帮我们找回来。”妙妙说道。

“我们只是要找东西而已，有人大晚上来找我们，我们就装成书里的恶魔吓走他们，又不害人。”空空接口道。

老爷子接过空空手里的书，仔细翻看着，书上的文字一直在跳动，停不下来，也看不懂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这是什么文字？甲骨文也不是，金文楷书都不像啊。”

辰风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倒是有了解过古代的文字，虽然学得不是很深，但至少懂得大概。可无论是空空还是妙妙手里的书，他都看不懂。

孔清宇和乔晴儿两人也围了过来，他们两个也感到不解。

“师父，你知道这是什么文字吗？”乔晴儿问道。

老爷子摸着短短的胡须，沉思了片刻，把书还给了空空：“这应该是一种绝迹的文字，没有被记录下来，具体是什么我不能确定。你们两个小家伙，还记得什么？”

空空看了妙妙一眼，懊恼道：“什么都不记得，反正在各个城市的图书馆和书店跑，我们已经跑了不下三十个图书馆了，就是想要从图书馆里找点线索，但一无所获。”

“不过我们学会了很多人类的知识。”妙妙说道。

“直到今天晚上，我确定了一件事，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找到！”空空忽然严肃起来。

“什么人？”

“就是你！”

空空和妙妙两人都把目光落在了辰风身上。

“哎？你们在说我吗？”辰风愣了一下。

一个礼拜前，他还只是一个刚毕业找工作的普通大学生，对灵器什么的一窍不通，晚上他更是第一次出任务，怎么莫名其妙就有两个小家伙盯上他？

“因为、因为……”

空空咬着食指，似乎在想着要怎么解释。

“因为你长得帅！”妙妙突然出声道。

辰风瞪大了眼睛。

好他么无懈可击的理由。

辰风开始喜欢这两个小家伙了。

“你这样说，我会骄傲的。”辰风假装谦虚道。

“所以你会帮我们找回书页的，对不对？”

妙妙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辰风。

这么可爱的小丫头，辰风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辰风咳嗽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道：“虽然你对我的评价比较中肯，但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糖衣炮弹对我没用。老实交代，到底是为什么？”

妙妙撅起嘴，看见自己的话不管用，哼了一声。

空空想了想，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就是一种直觉，你身上有我们熟悉的气息，说不定你以前接触过我们丢失的书页，也许就是你偷走了我们的东西！”

“喂！我以前都没见过你们。”辰风说道。

乔晴儿疑惑地看着辰风，说道：“或许你无意间触碰到，但忘记了呢？你仔细想想。”

辰风思索了许久，忽然想起了什么，把手腕上的聚灵召唤了出来，问道：“我的聚灵是一本书，难道是因为这个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