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些同镇少年们,陈采儿脸上的笑容便收敛了起来。
而方寸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会如此无耻,连七岁女娃娃也欺负,而且还欺负得如此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他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难道他们连半点恻隐之心都没有?
那位陆夫子教出的学生,就是这副德性?
方寸有些搞不明白,陈采儿以前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是一个小女孩啊!小女孩不都是惹人心疼的小天使吗?
而且,她不是拥有大气运之人吗?
怎会搞得如此人憎狗嫌的?
方寸觉得,这其中,定然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他没有出手,默默藏在她背后的竹篓里,爪子轻轻敲了敲竹篓。
这是一个信号,示意她:“丫头,该你出场表演了!”
得到提示的陈采儿清了下喉咙,然后朝远处高声叫道:“骑白驴的女侠小姐姐,救命呀!有人在此欺凌弱小!”
远处,骑着小白驴,哼着小曲,一脸惬意自得的林茵茵闻言,双耳不由动了动,停下了哼曲。
“扫把星,你再叫,我们就不客气了!”小镇少年们朝陈采儿瞪了起来,觉得这小贱人今胆儿肥了,居然敢反抗。
陈采儿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叫道:“骑白驴的女侠小姐姐,请你帮帮我,他们要抢我的灵药!”
“我听说,女侠小姐姐行走江湖,最是仗义……”
林茵茵一到这话,二话不说,小手在驴背上一按,身形便如同赤色焰蝶,翩翩而来,赤衫飘曳,如火焰飞舞。
她于陈采儿和小镇少年之间翩然而落,眸光凌厉如电,朝着那些小镇少年郎们横扫而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尔等鼠辈宵小,竟敢欺凌弱小,恃强凌弱!就问本女侠这腰间刀剑是否愿意!”
她一边义正词严地喝斥,一边拍向腰间,当当作响。
“你……此事与你何干?”小镇少年郎们很是不服地叫道。
“就是,这是我们青溪镇自己的事,外人少管闲事!”
“你管得了她一时,还能管得了她一世?”
……
“聒噪!”
林茵茵轻哼一声,身形一动,瞬间出现在那几个少年当中。
只见她右手刀,左手剑,连着刀鞘剑鞘狂舞,如穿花蝴蝶,啪啪啪,在那些少年脸上就是一顿狂抽,抽得他们晕头转向,鲜血直飙。
那小暴脾气样,让刚刚从陈采儿背后伸出个脑袋的方寸,又将脑袋给缩了回去,“这小娘匹,真凶残!”
等每个少年都被抽得鼻青脸肿之后,林茵茵才纵身后退。
此时,那些小镇少年们被抽得没半点脾气,甚至已经有些胆寒。
他们连句场面话都没放,直接转身飞速逃离。
惹不起!惹不起!
看到那些少年灰溜溜而去,林茵茵轻哼了声,也未阻止。
“女侠姐姐,谢谢你!”
陈采儿惊喜地看着林茵茵,而后解下自己的竹篓,从中拿出一半灵药,道:“这些灵药便送给姐姐吧!谢谢姐姐刚才救了我!”
其实这些灵药是方寸的,总共有十几株,价值不算高,但从陈采儿手里拿出来,可就不算低了,毕竟她还只是一个七岁小姑娘。
而且,十几株灵药,也是竹篓中二分之一的灵药了。
林茵茵哈哈一笑,一手叉腰,一手按着陈采儿的脑袋,道:“小妹妹言重了,我辈侠义之士,行走江湖,路见不平之时,自当拔刀相助,方不坠我辈侠义之名,岂可奢求回报!”
听听,听听这话。
陈采儿觉得这位林姐姐可比方寸这只小虫子大气多了。
那只小虫子居然敢挟恩求报,真是太气人了!
“姐姐,你也看到了,如果不要的话,恐怕没多久,这些灵药也会被其他人给抢走!”陈采儿眨巴着大眼说道:“要不姐姐带上我,护我出龙墓,这些灵药就当是姐姐护我的报酬,可以吗?”
见林茵茵还在犹豫,陈采儿又道:“姐姐,就算江湖义士,也是可以做交易的吧!不偷不抢,又有何关系?”
做交易这种事,林茵茵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
于是她想了想,点头道:“那行!不过我可能没那么快回去,龙墓入口还有十天左右才会关闭,我得在这里面多采些灵药。”
“没关系!我等姐姐!”陈采儿终于松了口气,心中欢喜,面上自然也就露出欢快之色。
然后便见那头小白驴走了过来,往陈采儿的竹篓拱了拱,差点把陈采儿给拱倒。
“跳跳……”
林茵茵大喝一声,瞪着自家驴子。
陈采儿向前踉跄了下,微笑道:“姐姐,我没事!姐姐,跳跳是你家小白驴的名字吗?好可爱的名字,和它真配!”
“是吗?你也觉得很配吗?哈哈……妹妹真有眼光!这是我给它取的名字,它可是我从小养大的……”
林茵茵边说,边掏出一颗龙珠石递给自家小白驴,小白驴欢呼一声,打了个响鼻,低头一叼,一仰首,便‘咔嚓咔嚓’嚼了起来。
“姐姐,驴不是只能吃草吗?为何跳跳可以吃石头?”
林茵茵得意道:“我家跳跳可不是普通的小白驴哦!跳跳将来可是要变成龙马的!而且这龙珠石,也不是普通石头。”
陈采儿跟在林茵茵身边,像个好奇小宝宝一样问东问西。
林茵茵也不嫌麻烦,能回答的就回答,不能回答的就不回答。
即便陈采儿穿着寒酸,但林茵茵却并不嫌弃。
渐渐的,两人就熟络了起来。
这还是陈采儿第一次在年龄相差不大的‘同龄人’身上,感受到平等相待的待遇,甚至可以说是‘友情’。
这让她很是欣喜,性情变得更加开朗活泼起来。
只是这样的陈采儿,让方寸多少觉得有些别扭,让他不禁怀疑环境造就性格的说法到底是不是错的?
就在两人姐姐长妹妹短地熟络起来时,啪的声响起,然后便是‘咦噢咦噢’的驴叫声传来。
原来,就在陈采儿和林茵茵二人闲聊之时,跟在他们身后的小白驴跳跳跑到陈采儿的背篓里探头探脑。
背篓的盖子被它顶开,那驴脑袋就探了进去,腥臭的鼻息,喷得方寸实在是没忍住,直接呼了它一爪子。
那驴脑袋还挺硬,方寸这一爪子,并未将它划花,只是让它疼得直叫唤,一驴脸委屈地看着它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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