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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绽放并没有直接说出红鸾藏了什么,这也是她的高明之处。她之所以能忍红鸾打了她及她的人到现在,也就是为了今天。
今天,她要在红鸾身上收回的并不只是当日之辱,还有红鸾的性命。
满殿呼吸之声可闻,静得让人心跳加快。
上至太后、太子,下到宫奴们有几人听不出花绽放话中的意思?当然如果什么也没有搜出来,花绽放也不会获罪:她说过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红鸾听到花绽放的话倒是很平静,她早料到了,现在花绽放发难挑选的时候刚刚好;短匕,在此时被搜出来她是有死无生的。
太子看向殿下被绑成一团的红鸾,眼底有什么在收缩:“长而细如同戒尺的东西?你说,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太子最后一句话问的是杏儿。
一次又一次的刺杀,一次又一次刺客逃掉,太子岂能不怒?
古安平听完略一推想便大急的看向红鸾,在红鸾的眼中他确定红鸾当真有什么东西——红鸾当然不会有,定是有人给她的;最有可能给她从而陷害她的人根本想也不用想。
他狠狠的瞪向花绽放不顾宫规的大叫:“那人是女史给红鸾的,她们很有可能是串通,请太子明鉴。”他的话没有说完就有人过来给他耳光。
他能为红鸾开脱的也只有这一点,就算是这一点只要红鸾被搜出东西来,也就会在贵人们眼中消失掉。
柔妃看一眼古安平:“这小太监没有规矩,不过话倒有几分道理。”
太后垂着眼皮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杏儿,意思在等她开口。
杏儿跪在那里全身抖成一团,现在她如何说才是对的她根本不知道;花绽放想要她的性命,但不会是在眼下;可是红鸾已经被绑了起来,帮她的最终是什么结果无人知道。
“嗯?”太子的眉头皱了起来。
杏儿伏在地上大哭:“奴婢、奴婢……”可是后面的话她依然没有说出来。
红鸾没有开口分辩,她只是看着古安平不停的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开口:看到古安平挨打,真不如红鸾自己受伤好过些。
柔妃看向红鸾:“你怎么说?”
“奴婢并没有藏任何东西,奴婢不明白女史大人再说什么?”红鸾看向花绽放:“奴婢的东西都是娘娘或是王爷所赏,有些也是女史大人所赏,每一样东西女史大人都是见过的,哪里有什么细长如戒尺的东西。”
花绽放冷笑:“你不知道,你应该是最清楚的;现在你还咬紧牙关不说,是想挨皮肉之苦吗?”她没有想到杏儿到了紧要关头如此不济事,反正只要搜出那柄短匕,就算是红鸾如何分辩也是无用的。
她并不担心红鸾把短匕丢掉:在宫中能让红鸾丢掉短匕不会被人发觉的地方只有水中,而且红鸾能到的地方也有限——何况红鸾这几天并没有到水边去过。
她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在红鸾的身上搜到那把短匕,如果不在红鸾的身上就会在红鸾的房里;如果在红鸾的身上那就更好了:随身带着凶器当然是意图不轨,大刑之下不怕红鸾不招认。
杏儿伏地哭得晕倒过去,被人拖出去施救,因为很需要她开口证实一些事情。
太后淡淡的道:“那就先搜身吧。”她示意身边的女官过去,带着几个宫女拖着红鸾也出了大殿。
古安平急得汗水湿透了衣服,自始至终他就不知道红鸾手上有短匕,现如今他哪里还能救得了红鸾;如果没有搜出来还有一线生机,如果被搜出来红鸾就当真死定了。
他合上血红的眼睛,不想让泪水留出来。
不多时女官回来施礼:“宫女红鸾身上并无什么细长仿佛戒尺的东西;”她摆手让人把自红鸾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放在地上:“宫女红鸾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
地上有一方手帕、一根银簪。
太子看到后看一眼花绽放:“来人。”身上没有那就要去她的房里搜寻了。
去搜红鸾的屋子依然是由太后的女官为首——太后不相信柔妃的人,也不相信丽妃、即福王康王的人;好像她也不相信太子的人。
柔妃看看花绽放:“本宫看宫女红鸾一向勤谨,花女史只怕是误会了吧?”她又对红鸾道:“你可有什么要分辩的?”她现在算是力持镇定,希望红鸾能洗清自己。
她万没有想到花绽放还有这么一手:花绽放敢说出来当然就是有把握的;如果确定了红鸾和刺客有关,那么凶器自何而来当然是要问清楚的——相信到时候火就会烧到她的身上。
红鸾一个宫女不可能拿得到凶器,而她和古安平都只是卑微之人,刺杀太子于他们来说有大险而无好处,如果有人给他们好处就另当别论;这个给好处的人,除了她柔妃到时不作第二人想。
她原以为丽妃的计策愚笨到极点,不想那只是丽妃的小手段,真正的杀招在这里;她眼下能做什么?
红鸾听到柔妃的话知道她这是在回护自己,便开口道:“奴婢也有一事、也有一不可言之事;”她看一眼花绽放:“原本奴婢正在想要不要禀于贵妃娘娘,现如今奴婢说出来还请太后和太子为奴婢做主。”
花绽放冷冷看她一眼,根本不惧她;就算是红鸾说出实情来,有谁会相信?现在只等去搜红鸾屋子的人回来,红鸾就死定了。
接下来不用她说什么,太子和太后也会追查那短匕的来历,自红鸾在宫中短短的时日来说,也唯有柔妃是最可疑之人。
太后没有说话。
太子看看福王开口:“什么不可言之事?”
福王此时看着红鸾忽然笑了笑,笑得一室阳光明媚,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但是他并没有开口,只是他要说的话红鸾猜到了:小渔翁,你现在成了人家网中的鱼吧?
无人理会福王脸上的笑,他的性子颇有些古怪宫里上下无人不知。
何况福王笑完轻轻的吐出一句话来:“看来刺客的事情能有点眉目了。”他好像已经认定红鸾勾结刺客一事,此话加上那个笑容仿佛在向太子道贺一般。
102章 绝地生机
柔妃看到福王的笑容心中却是另有想法:“太子问你话,你还不快快回答?”
红鸾能就这样便宜了花绽放,无视了福王的笑容她开口大声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女史大人私自藏有凶器。”
太后和太子听到后都是微微皱起眉头,而柔妃的脸色更加的难堪。
福王若有所思的目光扫过花绽放,再看向红鸾时目光里全是戏谑,如同在说:你这条鱼是逃不掉了。
康王此时忍不住轻笑出声,然后冷声道:“你不会是想说,你是因为不小心看到女史大人藏有的凶器,而惊吓中又被花女史发现,所以今日花女史才会陷害你要置你于死地杀人灭口吧?”
红鸾看向康王喃喃的道:“王、王爷怎么知道的?难不成王爷也看到了。”
福王抚掌道:“果然是个有趣儿的人,只是可惜了。”
太后薄斥福王:“此时还有心思说笑?”
福王连忙欠身认罪端正坐好,可是他不时瞄向红鸾的目光里却依然含着一丝笑意,仿佛在红鸾身上看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
康王恨恨的对太子道:“此奴婢可恶之极,原本我还以为她很是本份,不想却心思如此奸狡。”
红鸾不明所以,而花绽放投过来的目光却全是讥笑:和我斗?你才入宫多久。
柔妃瞪向红鸾:“先帝时有人如此诬蔑六局之首轰动一时,你如此说话是想做什么?你如果有什么冤屈大可以直说,是非曲直自有太后和太子殿下明辩,再如此胡说本宫就要赏你几板子。”
红鸾看向花绽放:“太后娘娘、太子殿下,奴婢是不是在胡说只要仔细搜一搜花女史的院子便知道了。”
花绽放闻言道:“你是恨我入骨才如此诬蔑吧?”她忽然做恍然大悟的表情:“不会是你悄悄把什么违禁的东西藏到我院中某处吧?”她此时就是要往红鸾身上泼脏水。
看着红鸾她用目光骂道:笨蛋,我给你一把短匕就以为我那里还有凶器?就算是有,在送你短匕后还会留着那些凶器,等着人来搜寻嘛。
柔妃迟疑了一下没有开口。
太子看向福王和康王,毕竟宫中很多人都知道花绽放是丽妃的人;不去搜他好像有点不放心的样子,可是要去搜的话又太扫丽妃的面子,所以他并没有开口。
康王那里早已经跳起来:“搜,现在就给我去搜!”他盯着红鸾:“如果搜不出来,你就等着千刀万剐吧。”
他倒底是皇家的人,就算性子直些宫中相争的戏码他可是自小看到大:红鸾此时的一句话就等于是把他的母妃给牵扯了进来,还把他的二皇兄福王也牵扯了进来,他岂能不怒。
福王看着红鸾:“你不只是有趣儿,胆子还不小。”这话听不出喜怒来。
太后叫住康王:“做什么去,给哀家坐下!这里,还不到你做主的时候;”她看一眼红鸾:“等一等怕什么,谁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太子等人都躬身答应,柔妃更是表明自己无事:此事哪个敢说有事要离开这座大殿。
红鸾垂下了头,很有些沮丧的样子;她如此落入花绽放的眼中当然只有高兴二字。
大殿上再无人说话,却让古安平更感到压抑,看着红鸾心疼无比却无计可施。
“太后;”出去搜红鸾住处的女官及众人回来了:“在院中树下发现了这个。”她示意宫女呈上挖出来的东西,正是那把花绽放给红鸾的短匕。
花绽放眼中闪过喜色,而柔妃的眼中却闪过了厉色。
红鸾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声息;古安平看着红鸾双目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咬着牙却没有开口说话——此时,还能说什么。
殿上再次静得没有半点声响。
过了半晌太后道:“呈上来。”她看完后把短匕给了太子。
太子细瞧后冷冷道:“看来还有同谋之人。”他的话冰冷冰冷的。
福王接过短匕仔细把玩:“不是什么珍品,我朝以武定国,宫内宫外以此来做装饰避邪的人,只要五品以上就可以——要找到那个支使之人,并不容易呢。”他今天坐入大殿后第一次对刺客的事情开口。
柔妃入耳眼中更见冰冷,丽妃当真生了一个好儿子。
康王把短匕取过去看了两眼扔到地上喝道:“说,这是谁给你的!”
红鸾叩首:“回殿下,此物不是奴婢的东西。”
“还敢嘴硬?”康王的声音狰狞起来。
红鸾依然叩首不止:“此物真不是奴婢的东西,但是这东西奴婢却在女史大人那里看到过;为什么会埋在奴婢院中,奴婢真得不知啊;请太子殿下明查、明查啊。”
太子冷冷的开口:“来人,拖出去打!”
柔妃开口:“太子,她一个刚入宫的奴婢怎么会生有如此大的恶念?此事还要细查方好。”
“依贵妃娘娘所言要如何细查?”康王反唇相讥:“最好查上个十年八年的,才应了贵妃的心是不是?”
“你——!”柔妃气结,看看太后只能垂泪道:“太后,臣妾也只是……”
“好了;”太后摆手:“太子要如何问是太子的事情,你有什么要问的开口就是;重要的是,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冤了人还是小事儿,放过了真正勾结刺客的人才是大事儿。”
太子是一国储君,他没有开口收回自己的话,太监们自然不敢不遵;虽然有柔妃开口相阻,可是红鸾依然被拖了下去。
红鸾只道:“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勾结刺客。”就被人拖出了大殿。
柔妃看看福王和康王咬牙看向太后的女官:“那埋此物的坑可是近日所挖,深几许长、宽又是几许?”
女官恭敬的答道:“就是因为坑上的泥土有翻动的痕迹,所以才会被奴婢们会发现;依着泥土判断当是近日所挖,不会超出五日;坑深有半人许,长宽都有半臂大小。”
“坑壁的情形如何,可推断出是用什么所挖?如果是一个女子,用那种东西挖出这样的坑来,大约需要多少时辰?”柔妃一句紧跟一句。
太子的神色放松下来,看向柔妃的目光和刚刚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