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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鸾的眼睛睁大了,想也不想向一旁偏头的同时,还张开嘴狠狠的咬向嘴边的那只大手:来灭口的人当然不用客气了,你同他客气你的性命就要没有了。
她不可能束手就毙,就算当真死在武功高强的刺客手中,她也要咬他一块大大的肉下来,不然她真得会死不瞑目。
刺客把刀剑架在脖子上的霎间,红鸾马上就有了反应;她可不认为来人会有心情和她闲话两句再杀她,那一丝丝的刺痛让她所做出的反应几乎是本能的;当然也就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没有丁点的保留。
很好,一口就咬住了;红鸾打定主意死也不会松口,实现她死也要咬刺客一块肉下来的想法,总不能白白吃亏的;但是她的脖子并没有远离那冰凉的触感,以此可以知道刺客的功夫是极高的。
红鸾心念几转,自刺客出现到她咬人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屋里屋外寂静一片,除了红鸾外并没有任何人被惊动。
“你属什么的,见人就咬。”孟副统领的声音传到红鸾耳边。
红鸾微微愣过后也就知道刺客是谁了,她松开嘴巴,没有等孟大人的手收回,她第二次狠狠的又咬了过去:让你吓人,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她刚刚虽然还能用脑子思索,但是已经被吓得脸发白、身发冷了。现在嘛,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像是羞恼成怒:她自打一开始遇到孟副统领,就没有占到过半分便宜。
孟副统领没有想到红鸾还会咬过来,原本他想躲开是很容易的,也打算要躲开的:红鸾女史的小虎牙可不只是长着好看而已;但是他在收剑时看到了红鸾脸上的苍白,还有她眼中的恼怒,不知道怎么的手就那么一顿,等回过神来,他的大手就又落到红鸾的嘴里。
他吸了一口凉气:“你不是属狗的吧?”他没有挣扎,任红鸾咬在他的手背上。
红鸾抬眼恶狠狠的看着他,大有他再敢乱说一个字就把他手上的肉咬下来的意思。
孟大人却不知死活的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轻轻的说了一句:“你的唇,真软。”他收剑时已经转到红鸾的前面来,但是因为有一只手被红鸾咬住他和红鸾的距离实在是有点近。
人高马大的他低下头,就距红鸾更近了;说话吐出的气喷到红鸾的额头上,霎间两人间的气氛便有些不同了。
红鸾听到他的话才省起她是个姑娘家,实在是做乞儿太久,只要能伤到对方她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咬人当然不是第一次,就算是狗儿也不是没有咬过;但是被她咬过后,却是第一次被人“夸奖”。
她的脸飞红,姑娘家的羞涩在此时占了上风,马上就松开了孟副统领的手。
孟副统领收回手看着红鸾惊呼:“你脸红了?你会脸红?我的天,我们英勇无敌、天下无双的红鸾女史大人会脸红,我明儿一早要仔细瞧瞧,太阳还是不是打东边出来的。”
红鸾听到这句话,恼的一脚踹了过去,然后因为生气、更多的原因是牵动伤口,痛得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孟副统领;只是她的脸好像更红了,不知道是不是气的,看上去气势也就大大的不足了。
孟副统领侧身让过红鸾飞脚,然后把剑放下用手抚抚自己手上的伤口:“真软。”然后无视红鸾凶恶的目光又嗅嗅道:“香。”
红鸾不只是目光凶恶了,她游目四顾房里似乎在找什么的样子:“我想,如果我杀人灭口,再毁尸灭迹的话,也用不了多大的功夫吧?”
孟大人闻言身体一颤,然后甩着他的伤手委屈的看向红鸾:“还,很痛;痛得要命。”
红鸾努力瞪他。
孟大人的目目光更委屈了:“真得很痛,而且,你看,还流血了。”
红鸾坚持努力的瞪他。
孟大人的目光都要变得哀怨了:“很痛的,我没有骗你啊;手心和手背都有伤口,能痛得死人。”
红鸾败下阵来,转开头咳两声:“大人深夜造访,不知道有何吩咐。”她实在是拿孟副统领没有法子。
打吧,她完全不是对手;发作吧,孟大人居然拿那么无辜又可怜的目光回视她,弄得她看着看着就想笑——这是大男人吗?
孟副统领收起可怜巴巴的样子:“红鸾姑娘啊,在下我一无娶妻二无纳妾三无心仪及定婚之人,你真得不考……”
后面的话被红鸾一记凌厉的眼神给逼回去了,他嘿嘿笑了两声:就算是不说完,意思是人都能听得明白,也就不强求定要说出来。
“那个,我有差事、有差事,不得不来一趟。”他笑得很和善:“刚刚那剑也只是试探,应有之意女史大人想必能体谅。”
红鸾瞪他,很想回一句不能体谅。但是在孟副统领的目光里,她看到了十二分的认真:虽然他在用二十分的玩笑口气再说话。
一个激灵让她清醒过来,然后她看向孟副统领:“大人,你有什么事情请吩咐吧;”顿顿她恶狠狠的加了一句:“吩咐完就请大人快些,离开我的房间。”
孟副统领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不要这么凶嘛,我职责所在来问问你身上的伤口之事。”
又是伤口。
红鸾缓缓的后依,靠在迎枕上看向孟副统领:“我一个小小的女史落水受伤,居然先是有贵妃娘娘着人来探视,后有侍卫副统领大人深夜关照,当真是受宠若惊,诚惶诚恐。伤口有两处,脚踝上的是被水草勒伤的。”她在水中被水草缠住的事情当然记得。
孟副统领看着她没有说话。
红鸾偏开目光:“另外一处伤有一寸多、不到两寸,我想大人比我这个伤者更清楚详情才对。”为她治伤的御医不会只是来治伤的。
她只是女史那里有资格让那么好医术的御医为她诊治,但事实就是如此就只有另外的可能了。
孟副统领看着她:“是利器所伤,应该是匕首、短剑之类的轻便之物;你是如何落水,又是如何受伤的,能不能详细的告诉我?”
红鸾的眉头微微一皱,看着孟副统领半晌后轻轻的吐出两个字:“不能。”
149章 没有门
孟副统领沉默半晌后才问红鸾:“为什么不能,你应该明白。”
红鸾没有理会他的最后一句,只道:“如何落水一事,我只是脚下一滑不小心而已;你相信与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情,不相信你就去查好了,查到人证物证你再来寻我对质就好。至于如何受伤,我正想问你呢,大人。”
“我在水中被水草缠住足踝后就晕死过去,以为必死无疑了;可是醒来却发现我的肋下有伤,这怎么可能?请问孟大人可知详情。”
红鸾是明白,她在孟大人进来假装刺客时不明白,在他问到自己的伤口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宫中接二连三的发生东宫被刺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的抓到真凶,只是找到一个替罪羊:真凶没有再出来,但并不能让人放心的。
而她被福王无缘无故踢下水,接下来福王和太子都跳入湖中救人,最后的结果是她被救上来,但是肋下有伤:她不是宫中聪明绝顶之人,但也能猜到湖中只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就在晕迷中被糊里糊涂的牵扯进去。
刺杀,又是刺杀;而且还是她救了太子——完全是猜测,却让红鸾认定事实应该相差不多,所以她真得是有苦说不出。
她真得只是碰巧走到湖边,也只是巧遇福王被他叫到湖边问话;但是她哪里知道福王会忽然发难呢?原本福王踹她下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她承认是她说话让福王生气也就没有什么了。
但是太子在湖中遇到了刺客,那么她的落水、福王的相救等等,就好像是被什么人安排了一样:想说清楚谈何容易。
说不清楚倒不如不说。
就是因为说不清楚,所以丽贵妃才会使人来瞧她:就算永乐宫中无人来,在猜到太子湖中遇刺后,她敢说自己是被福王踢下水的吗?
太子是为了救福王跳入湖中,何等的兄弟情深啊。
此时皇帝病重,太子无母,福王贤名满朝又有丽贵妃在旁谋划——此时红鸾敢乱说一个字吗?宫中贵人们谁生谁死,谁想要做什么都同红鸾无关的,就算是那个大位是谁坐上去,也同她无关。
她只是想报仇、想活下去。
所以宫中就算有大乱,也不能是因她而起。
不管孟副统领是因为职责所在,还是奉命前来她都不能说、不会说。置身事外是不太可能,但她不想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丽贵妃和福王那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儿,她敢说出来给福王招惹上天大的麻烦,那她真就死定了。
太子想要做什么红鸾都不反对,因为同她无关;但是想利用她是门儿都没有。
孟副统领深深的看她一眼:“为什么会到湖边去?”
“去给柔妃娘娘请安后又去给丽妃娘娘请安,回来时不过是正好经过湖边——自那边走过来要近三成的路;这有问题吗?”红鸾垂下眼皮。
她在想,那刺客是临时起意还是早就蓄谋等待呢?想到福王的忽然发恼踹自己下水,她的后背就些凉,不会的不会的。
孟副统领点头:“不要同人说我来过。”说完他走到床边看着红鸾,忽然笑道:“在下真得并无定亲娶亲。”弯下腰来几乎要贴到她的耳边:“你在修缮院中做得很好,就是要勇猛说不定才能闯出困局。”
这话很正经,而且是真正的为红鸾好。
红鸾的心神被话吸引,刚刚因为孟副统领接近生出的恼意便忘到了脑后,仔细的想他的那两句话。
“只不过,那招什么攻人下盘的杀招,女史大人您还是不要再用的好,实在是、不雅观,让在下看得,牙疼。”这句话说完,孟副统领起身笑着后退。
红鸾拿起床里东西就砸向孟副统领:“我管你牙疼不牙疼。”她再一次恼羞成怒。
孟副统领只是轻轻一抄就把东西接到手中:“荷包?”放到鼻端轻轻一嗅:“好香,是姑娘常用的吧?那在下谢姑娘的赏,定情之物在下定会好好珍藏。”
红鸾听得更是大恼,可是不等她再开口或是动手,孟副统领带着笑声自窗中翻出不见了,只余院中的微风吹过。
她看着院中的月光久久难以入眠;宫奴院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便又牵扯到太子刺杀案: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宫中并没有几人知道的样子。
次日醒来阳光满院,又是一个很好的、炎热的天气。
红鸾谁也不想见,她只想能在屋里好好的养伤;但是有些人她却是不能不见的,尚勤局的各位大人,以及女史们或是打发人、或是亲来探视,她也只能勉力应对。
大家脸上只有同情,实在是看不出丁点的幸灾乐祸的样子;而且也无人流露出要趁她受伤夺她权的意思。
许女史把手中的荷包放在红鸾的手中:“没有多少,不过现在宫奴院里事情正多,你却是不能躺太久的,可是身子不顾也不成;这点银子帮不上太多,多少也能换点补品,一点心意罢了。”
红鸾看着许女史,真得在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宫奴们集中到她的手中,许女史这位监察更是没有用武之地,可是她并没有什么不高兴。
许女史略坐坐便起身要走:“我去院里看看,虽然不懂院中多少事务,不过代你去瞧瞧也免得让人生了懒散之心来。”
她说话从来也不紧不慢、也不多事,但红鸾遇到什么事儿她也总会出现帮点忙,虽然不大但人家也的确是尽了心的:比如上次修缮院出事儿后她的一句提醒,还有眼下去巡院的举止。
红鸾连忙道谢玩笑道:“姐姐不能只顾着清闲,院中的事情本来就是我们二人之事;现在妹妹有伤在身,姐姐偏劳些也是应该的。”
许女史轻笑:“你饶了我吧。我可不耐烦这些事情,去走一走也真就是走一走,你不要指望我打理宫奴院;事情啊,还是要你快些好起来的处置吧,我是真不成。”说着话她迈步:“妹妹你休想撒娇耍赖把事情丢给我,我在尚勤局里伺候大人们,那也是一肚子的辛苦呢,回头等你好了再给你诉苦。”
说完她再对红鸾一笑:“好好调养,我们宫奴院可是离不开你的。”说完人才转过屏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