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女不怀春,李芳儿二八年华,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对阿西这般俊美的人儿,毫无抵抗力!
先前觉得阿西只有空有那张脸出众,如今得知阿西一块贴身玉佩便能值成百上千两,李芳儿心中的顾虑荡然无存了?
阿西俊美有多金,家里头说不定是名门望族,她若是和阿西成为夫妻,岂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阿西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女婿,就是镇上的富贵人家,也没有一个玉佩就值几百上千两的。
此外阿西相貌长得好,举手投足之间也贵气不凡,说不定是高门大户的落难贵公子,若是能够入赘到咱们家,日后你和爹作为岳父岳母,好日子岂不是指日可待......”
李芳儿长年和周氏一个鼻孔出气,对于她亲娘周氏心中的的如意算盘,不说完完全全的知道,十之七八是知道的,此时继续抛出诱饵,诱惑周氏。
果不其然,李果儿抛出诱饵,周氏一听,心中迟疑了,面上举棋不定。
是啊,若是阿西真的高门大户,日后恢复记忆,想起以前的事情,她们作为岳父岳母,岂不是在整个下河村乃至宛平镇横着走……
后院之中的李果儿,将李芳儿和周氏的这番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嗤笑不已!
阿西若是真的那般肤浅,因为她此时此刻的容貌逊色李芳儿,便背弃自己亲口说出来的话,转身去娶李芳儿,那么她也能趁早看清楚阿西的为人,从此以后和阿西一刀两断,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
李芳儿真的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脑子也变笨了!
且不说阿西是她救的,也是主动说要入赘她们三房的,她们不曾拿刀架在阿西脖子上逼迫着。
阿西自个儿愿意,加上又不是没有见过李芳儿,李果儿此刻心中有八九成是相信阿西不会背信弃义的……
李果儿摇了摇头,刚准备离开,正房屋子里头,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安,突然开口了。“老婆子,芳儿说的有道理,阿西入赘给芳儿做丈夫,日后咱们可是呼奴唤婢有人伺候着,阿西若是想起以前的事情,说不定还能帮衬明贵一二。”
李安厚颜无耻的说出这番话,李果儿清楚的听进耳朵里,心中冷笑不已!
又是李明贵?
她爹爹难道就不是亲生儿子吗?
为何李明贵都那样了,得了那起子见不得人的脏病,能不能治好还是问题,李安这个当爹的还依旧偏心偏着老儿子呢?
十个手指有长有短,但也不能如此的偏心到咯吱窝啊!
“当家的,明礼也是咱们的亲儿子,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
周氏望向李安,面色凄苦。
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虽说生这个孩子的时候,她伤了身子,险些就没了命,这些年她也因此一直忽视着,但是终究是她的亲生骨肉。
如今为了另一个儿子,算计逼迫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另一个孩子,她做不到啊!
周氏的话,李果儿听着,心中大为震惊。
之前她不是没怀疑过,她爹爹不是李安和周氏亲生的,是抱养来的,如今听到周氏亲口说出这番话来,李果儿之前的怀疑瞬间变成了那般的荒谬,无稽之谈……
她爹爹是爷奶亲生的,她们是李安和周氏嫡亲的孙子孙女......
李果儿大受打击,而这厢正房里头,李安的声音再度传入她的耳朵之中。“老婆子,你糊涂了吗?
当年的事情你忘了吗?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个死婴,老三是我从外头捡回来的!”
李安虽然是压低声音说的话,但是李果儿作为修道之人,耳聪目明,却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李果儿愣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氏说她爹李明礼是十月怀胎亲生的,而李安却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是个死婴,她爹爹,是从外头捡回来的......
下河村李家这边发生的事情,使得李果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云州府城的佟家这边,佟家大房大夫人百里氏正在自个儿院子里头,和丈夫佟安俊借着一起吃晚饭的时间,说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相公,你说那个李明义,真的是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四哥?我怎么觉得不像......”佟家大夫人百里氏淡笑着望着丈夫,一脸疑惑不解的开口。
百里氏白日的时候,隔着一道屏风,偷偷的看了几眼当铺掌柜送到府上的李明义,第一感觉,觉得和她父亲,几个哥哥都不像,一点都不像。
现如今是趁着夫妻二人傍晚单独用晚饭的时候,百里氏才将心中的疑惑道了出来。
云州知府佟安俊,撑着下巴望着自个儿妻子,仔细回想白日的情形,结合自家妻子这会儿说的这番话,也是觉得那手持玉佩,到妻子陪嫁铺子里典当的人,和岳父岳母一点都不像,和他远在燕京城的几位舅兄也是不像......
佟安俊刚想说什么,这时一个下人从外头急匆匆的进来,对着佟安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不知从何处听到咱们大房大小姐被贼人掳走了,一气之下吐血了!”
“什么?母亲吐血了?”佟安俊一听老母气急吐血,再顾不得妻子百里氏说的岳家四舅兄的事情。
佟安俊放下手中的饭碗,行色匆匆的便走了出去,径直朝着佟家老夫人居住的院子而去。
佟家老夫人偏疼二房,本该随着大房居住,却是硬搬到了二房住的佟府东北方去居住,此时佟安俊脚底生风的朝着二房所在的方向而去。
百里氏追了出来,站在院子门口,看着丈夫行色匆匆离去的背影,面色僵硬,费了很大的力气方才挤出一抹苦笑......
罢了罢了,嫁到佟家近二十年,丈夫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对婆婆是言听计从。
婆婆又是个偏心的,偏疼二叔,一个劲的往二房屋里头捞东西,她又不是不知道!
若非她是出身燕京城高门大户兰陵候府的,面对这样偏心的婆婆,还真的应付不过来。
苦笑着,百里氏自言自语的嘀咕着。“终究是亲娘更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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