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国公府世子夫人崔氏今日本身是打算出门逛街,顺道去娘家那边一趟,看看娘家哪位发生了那般事情,性情变得暴躁无常的侄子。
世子夫人崔氏此番心中挂念着的侄子,正是那位,一个月前,在燕京城闹出不小风波,身为男人,却不知礼义廉耻的,公然在大街上就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的崔恒。
百里果儿当时只是因为太气愤,所以才想出那般的办法,惩戒崔恒,本以为崔恒便是被她使了手段,怎么也不至于在大街上就做出那样的事情,便是再迫不及待,怎么也得回去关起门来,结果却是.......
归根结底,崔恒之所以落得如今的结果,完全是因为往日亏心事做多了,然后自己完完全全的就是个没底线的人!
事后百里果儿也听到了一些疯言疯语,但是却是一笑而过。
她已经足够仁慈了,崔恒妄图对她下药,毁她清白名声,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世子夫人崔氏,此番向回娘家一趟,原因之一是心疼娘家侄子,就这么被人给毁了,其二是她想了一个绝佳的主意,既可以恶心一番在夫家这边,碍了她的眼眼的庶女,又可以借此机会讨好娘家哥哥嫂嫂一二。
娘家侄子当日的事情,查来查去,似乎和她脱不了干系,和她的儿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娘家那边的哥哥嫂嫂,没少要她给个说法。
她自问自己什么都没做,自己儿子也只是当时在场,结果时候却是一切证据都指向她们母子,她心中也是恼怒的但恼怒之意,她更多的是害怕因此彻底的和哥哥嫂嫂生分了,哥哥嫂嫂从此以后,不在站在自己身后,做自己的依仗了!
为此,崔氏不仅上赶着为自己唯一的儿子,求娶娘家侄女,更是想着将家里头,碍眼的庶女,许给娘家侄子崔恒.......
娘家侄子崔恒,虽然发生那桩子事情之后,整个人名声臭了,先前定下的婚事也黄了,性子也是阴晴不定的,但是却依旧是个正常的男子,哥哥嫂嫂膝下就这么一个独子,若是娶不着媳妇,那可就断子绝孙了,娘家哥哥嫂嫂为此事愁白了头发,这节骨眼上,她若是将成国公府,她们大房房里头的庶女许给娘家侄子,便可以很好的缓和和娘家那边的关系。
一个庶女而已,身份卑贱,能嫁给娘家侄子恒哥儿做正妻,已经是抬举的了!
哥哥嫂嫂,不是担心恒哥儿日后娶不着媳妇吗?自己这做姑姑的便送一个媳妇给恒哥儿,只要能为恒哥儿生下一儿半女的,娘家哥哥嫂嫂怎么会不乐意呢?
房里头的庶女,虽不是她亲生的,但是却得尊称她一声嫡母,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这个嫡母还是能顾做主庶女的婚事的......
崔氏因着这样的原因,想要出门逛逛街,顺带着去娘家那边,跟哥哥嫂嫂漏漏口风,让哥哥嫂嫂考虑考虑,不曾想这刚到大门口,还未出大门便听到外头有个女子,在指桑骂槐的骂她们应国公府。
什么人如此的嚣张呢?既然敢在她们应国公府们口,指桑骂槐的骂她们应国公府呢?
应国公府大燕三大国公府之中,排在第一位的,外头的这个女子,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一脸怒色的世子夫人崔氏,急冲冲的出了应国公府大门,猛然的瞧见自家儿子脸上红红的五根手指印,愣了愣,之后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兰若尖叫着道:“小贱蹄子,敢打我的儿子,活的不耐烦了,来人,给本世子夫人将这个小贱蹄子拿下,本世子夫人今日不让她知道厉害,就不姓崔.......”
“哪里来的乡巴佬,撒野跑到应国公府门口来了,真的是不知所谓!”
崔氏心疼自己儿子,此时气急了,阴狠狠的瞪着兰若,咬牙切齿的道。
这个小贱蹄子,既然敢打她的宝贝儿子,她的宝贝儿子,她这当娘的都舍不得打,什么时候轮到一个野丫头教训了,真是太让人气愤了!
她这个儿子,也是怎么回事?明明被人家打了一耳光,结果却是傻愣子一般的愣着,完全不知道打回去呢?
想她堂堂应国公府世子夫人,怎地就生了这个孬种般的儿子呢?
今日,真的是出门不利,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不好意思,世子夫人,你本来就不姓崔,你嫁到了贺兰家,便是贺兰崔氏了!世子夫人说你姓崔,难道说,世子夫人不承认自己是贺兰家的人,做了贺兰家的夫人,心里头还想着自己是崔家女吗?若是世子夫人心中真的这般想得话,本侯爷倒是不介意让世子夫人重新做回崔家女。”
“另外,忘了告诉世子夫人一句,五弟的的确确是丢了贺兰家的脸,堂堂国公府的孙少爷,却在自家大门口公然调戏人家女子,这可不就是世子夫人这个做母亲的教子无方,教导出这等斯文败类呢?”
世子夫人崔氏心中气愤不已,正准备继续对着兰若发泄心中的怒火,这个时候,忠勇侯贺兰玄羽,也是应国公府的嫡长孙少爷,站在国公府大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下头像个乡野泼妇一般,跳着脚骂人的崔氏,毫不留情的便开口。
丢人的玩意儿,这是哪里,这可是应国公府的大门口,结果呢?
他的这位好继母,好弟弟,既然一个在自家府门口就调戏人家姑娘,一个却是像泼妇一般的撒泼,丝毫不顾及国公府的脸面,这真真的是什么样的娘,养出什么样的儿子。
小门小户出身的,就是上不得台面!
阿西眼中赤裸裸的鄙夷和不屑,丝毫不掩饰,就那么直接的流露出来,想让人忽视都难,心中却是暗笑不已。
从前他还当崔氏这个恶毒女人有多厉害,原来不过如此。
就这点手段,怎地就在他们应国公府站稳脚跟了呢?
怎地就坐上了他那位好父亲的正室妻子的位子呢?
难道是因为真爱吗?
从前的自己,顾忌着国公府的脸面,不肯撕破脸,如今撕破脸了,方才知道崔氏不过是个纸老虎,而自己的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不仅仅是个脓包,还是个犯贱,有受虐倾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