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马带着乌云片刻就没有踪影,郭家全家人都吓坏啦!郭氏兄弟马上骑马追出去找人,但是大儿媳银花告诉公公不要担心,乌云比想象的厉害的多。
天渐渐地黑下来,老郭头再也坐不住,他也骑马追出来。
在三公里的一个河坎下面,他的两个儿子远远地看着乌云正在驯马,那匹像狼一样性格的野马已经被乌云骑的浑身是汗,四个蹄子直哆嗦,乌云还在左一圈右一圈地打着它跑,又过大约十分钟,这匹黑马被乌云彻底驯服,已经能够指向哪里就跑向哪里?叫它停下来就停下来。
老郭头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真不输于男人啊!优秀驯马师也不过如此”,勒马就返回牧铺。
这匹马从此就是乌云的座驾,但是老郭头对乌云提出来要求,他说:“你选择两匹吧!换着骑,这匹黑马是种马,这么烈的马它的后代一定会更好,每年配马种的时候就不要骑它。
就这样乌云手里有着两匹最快的烈马。
娜仁花和女儿萨日娜来到嘎石吐牧场的时候,正赶上老郭和儿子在给四匹马配拴笼头,这是两匹红马和两匹白马,如果加上乌云手里的两匹黑马,这六匹马三种颜色还真是绝配。
老郭头看着娜仁花母女说:“难道你推选的骑手是你们母女?”娜仁花说:“放眼这片草原,已经没有像样的马群和乘心的骑手,东部、南部基本上都在骑着摩托车放牧,我是实在找不到骑手啊!马技出彩一点的骑手人家都有事情做,平平的骑手我还不想用,既然找不到高手,必须用平常骑手,干吗不用自己啊!所以我们娘俩毛遂自荐地来到这里,希望郭师傅好好调教。
老郭头笑着说:“没有问题,但是骑马看似很容易办到的事情,可是如果做到人马合一,那就难了!会很辛苦的,你们要有思想准备。记住我的一句话:骑精才能骑强”。
老郭头真是一个用心的人,他对整个赛马充满着信心。
他说:“还剩三周就要上场比赛,我给你们的时间安排是:一周内是你们和马匹熟悉的时间,这里包括喂养它们,只有掌握马匹的生活,马才和你亲近,只有这样才能在赛跑期间和马取得共鸣。
一周后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把马拉进场地转转,让它们了解场地赛跑规则,记住千万别打它们,尽量让它们千百次地熟悉,有两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必须注意,一是不能让两匹马同时在一起训练,让它误会那一前一后的位置,上赛场它也不会去超越。
二是不能让它们接触其它比赛队伍的马匹,一旦马匹直接互相熟悉会影响到比赛成绩”。
娜仁花想:看来行行出状元这话一定也不假啊!
老郭头叫他的两个儿子选出一匹非常驯良的马匹给萨日娜,因为她还是个小姑娘,不能与他们长期和这些马匹打交道的人相比,萨日娜从郭金龙手里接过一匹枣红马,这匹马中等身材,性情好像很随和,在萨日娜身上闻一会儿,用鼻子拱拱萨日娜,老郭头叫萨日娜牵着它出去溜溜,它是看这里人多想走走。
萨日娜牵着马走出去,在外面,枣红马和萨日娜并行着,萨日娜和它说着什么,等回来的时候,萨日娜就能给它挠挠痒分分鬃,老郭头告诉大家,这些马平时并不爱吃粮食,它们最爱吃草原上的一种叫野黑豆的植物,南山坡那里我总不让马群过去,原因就是那里长满很多野黑豆,这种植物不要等着熟了在收割,一般都是入秋后还没太熟,青稞时就收割下来,晾晒干了,带着绿叶储存起来,我一般都是用来喂养生病的、生仔的母畜,我要说的是,你们去饲草棚里每人都储备一点,随意喂一点,这些牲畜很快就会和你们成为朋友,熟悉你们的情况后便于驯马啊!”
乌兰的两匹马全部选入比赛马匹,萨日娜的枣红马也算一匹,老郭头叫两个儿子自己各选一匹,娜仁花心里想,这个老郭头怎么没给自己安排马啊!
她还在想,老郭头就过来说:“我给你预备一匹马,这是跟随我有几年的老马!这匹马除了我还没有被其它人骑过它,这可是一匹神驹啊!当年它叱咤风云的时候,没有那匹马能超过它,你姑娘骑的那匹枣红马就是它的儿子,我原来没有安排这匹马上场,就是舍不得其他骑手骑它,因为这匹马我的两个儿子都不敢给我动一下,它的每天生活都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对它总是老朋友相待,我老郭没有什么爱好,一生都是围着马群转,一看到奔跑的马群,我就心花怒放,马群奔驰在草原上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深深地感受到生长在草原上的自豪。
那一年,我当兵还没有转业,当时我是骑兵连的连长,我们去锡林格勒祖国边疆执行任务的时候,突然我的勤务兵来告诉我,说有一匹枣红马已经围着我们骑兵连的马群转两天啦,赶不走也捉不到,我说去看看,就随着战士来到马群,平时我们使用的马匹在驻地一般都是采取放牧形式饲养,这样既能让马得到活动和休息,也能让马吃一些新鲜植物,这样更便于马匹换毛。
我和警卫员走了三公里左右才看到这匹枣红马,我看到它的时候就爱上它,这是我从没有的感觉,战士们看我喜欢这匹马,就提出一个围捕的建议,我当时想,围捕有可能成功,但是降服可就要费事了。
这些烈马都是有很强的个性,你不顺毛摸它,它拧可玉石俱焚也不会向你屈服,那就没有意思啦!我没有同意围捕,而是亲自放三天马,终于让我找到这匹马跟随马群的原因,原来在这山区里马匹想吃饱一点问题也没有,就是想喝水很困难,有一些小溪到是常年流水,但是山太陡水太低,水流在山涧小小的缝隙里,马匹靠不上去,既使靠上去也喝不到水,这匹马一定是渴了,我们每天饮马它都是围着团团转,我们饮马都是用水桶把水提上来饮马,这家伙自尊心很强,宁可渴着自己就是不上前抢水。
我想出一个办法,叫马群离开,但不要太远,我提上一桶水放在那里,我坐在远一点的地方用蒙语一个劲地叫它喝水,谁知道是它真懂我的语言,还是真渴急了,它终于上前喝干那桶水,连续两天它都喝了我的水,它好像对我有所感谢,能对我看上一会,我说话它也打着响鼻听了,到第五天的时候,它已经能站在那里等我给它拎水喝,不到十天我就给它戴上马龙头,但是当我骑上它的时候,我才知道它仍然是一匹畜生,它对我的接近只是想喝到水,我骑上它的时候,它的野性终于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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