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个自称“曼柔”的姐姐做完自我介绍,她蹙着细长的眉毛嗔怪的说:“都怪辰宇,这一会儿都灌着我喝了那么茶水了,我去上个洗手间,你们先聊着。”
她说完,聘聘婷婷的拿着手包出去了。
秦博洋目送她出去,伸手一扒拉只顾着往自己嘴里塞烧鹅的邵辰宇,问道:“你玩儿我呢吧,就她这个条件能缺了男人,还不是一招手一大帮,想要多少有多少。”
“你知道什么呀你。”邵辰宇喝了一口茶水漱口,才慢悠悠的说:“人家那个条件确实不缺男人,但是讲究的是一个干净,这跟那些个暴发户总喜欢去大学门口堵青春美貌的女大学生一个意思。”
“那她老公不管吗?”秦博洋总觉得有点不靠谱。
“你这就不懂了吧,每个万人垂涎的女神身后,都有一个睡她睡的要吐的男人。”邵辰宇一脸的猥琐相,说:“据我所知,他们俩口子现在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他往上扬了扬眉毛,说:“再说了哥们儿,也就是你长得帅,你以为一般人能入得了她的法眼吗?不瞒你说,以前不是没帮着介绍过,只不过每次都走个过场就没了下文,还有一个攀了关系求着我介绍的,长的也算凑合,这姐姐来的时候连个笑模样都没有,摔了茶杯就走了。能让她主动说话的,也就当年我有这个待遇。”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比较荣幸是吧。”
邵辰宇那是给了鼻子就上脸,马上大言不惭的说:“那可不,哥们儿不是我说,你白天把你女朋友哄服帖了,抽空这边就当个兼职,人家也不在意你有没有对象,跟一般的富婆找小狼狗不一样你知道吗?讲究的是精神陪伴,这活儿一本万利啊。别说哥们不照顾你,要不是我跟着时间长了,人家大概是嫌我腻的慌,哪能轮到你啊。再说了,你不是说你女朋友一直对着你的违约金装傻吗?等到你和她时间长了,吹吹枕边风,没准就顺手给你解决了呢?里外你都不亏对吧。”
秦博洋被邵辰宇一顿忽悠,心底的那点疑虑全数打消。
他伸手握着杯子跟邵辰宇碰了一个,说:“那行吧,回头事成了,哥们请你吃饭。”
“这不就得了吗?多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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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邵辰宇吃饱了找着借口先走一步,包厢里只剩下了秦博洋和曼柔两个人。
曼柔整个人也跟她的名字一样,浑身上下充斥着满身柔和的女人香。
刚才有邵辰宇在中间插科打诨还好一点,这会儿人一走,气氛就有点尴尬起来。
秦博洋没话找话的说:“刚我就看见你吃一点沙拉,吃饱了吗?”
曼柔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靠在窗边的榻椅上,手里捏着一个装了半杯茶水的玻璃樱花杯,说:“岁数大了,晚上吃点东西,到了第二天都会长到肚子上。”
她伸手隔着纱裙揉了一把自己平坦的小腹,说:“多难啊,真羡慕你们年轻人。”
秦博洋健身房去的勤,身上的肌肉都是用尺子量着按围度练出来的,既不过于消瘦,也不过于贲张。
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腹肌,说:“那简单的很,去健身房吧,要不我带着你去?”
曼柔懒懒的瞄了他一眼,手指在窗边燃着的香炉边上把那竖直升起的一道细烟搅乱,才说道:“不要。”
她这一声语气娇憨,像是个撒娇的小女生一样。
秦博洋端着桌上的玻璃茶壶走过去,从她手里把杯子拿过来,又续了一点进去,柔声说道:“好,那就不去。”
曼柔伸手接过茶杯,一并用手指捏住了秦博洋按在茶杯上的手指,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抬着头,用她那特有的奇异的语调说:“这么好说话吗?不再劝劝我?”
秦博洋确实有一点资本,就算从下往上这么看他,这个死亡角度也能看得到他突出的喉结和棱角分明的下巴。
他低着眉眼认真的盯着曼柔的眼睛,说:“不愿意去健身房,那运动量也可以在其他的地方找补回来。”
曼柔用一只手指在秦博洋手背上轻轻的挠了一下,那杯里的半盏茶水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灯光下折射出一片耀眼的残光,这一下,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被轻轻的推了一把,痒的厉害。
他听见曼柔轻轻柔柔的问道:“什么地方。”
秦博洋慢慢的把自己握着茶杯的手抽了回来,用另一只手覆在了曼柔的手背上,修长俊秀的眉目微微上挑,语气里含着一点说不清的暧昧:“这还用问吗?”
曼柔一下笑开了,她坐直了身体,把那只手从秦博洋手底下抽出来,状似无意的抚了一下额前散落的头发,说:“怪不得辰宇会把你介绍给我,确实是······”
她在秦博洋略带疑问的表情里慢慢的说:“确实合我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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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兰月去了常去的美容会所,全身上下做了一遍护理。
按摩师揉的她浑身酥软,等到她好好的休息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来又开始照常骚扰邓雨。
“为什么不理我?”
“都几点了你个工作狂,还不下班吗?”
“开会开一天了吧,强烈要求公司给涨工资。”
邓雨拿起手机,看着显示的一长溜信息,有点头疼的回过一条:“大小姐,你给我塞了一天的狗粮,就放过我这个单身狗吧,行吗?求求了。”
舒兰月一下子来了兴致,说:“下班了没,我在会所呢,你要不要过来舒缓一下你那把操劳过度的老骨头。”
那地方舒兰月带着她去过一次,费用高得吓人,但是效果也出其不意的好,跟吓死人的价格成正比。
邓雨很有些想去,又心疼钱包里还没有焐热的小钱钱。
正在犹豫之间,舒兰月适时的发过来一条:“我请客,来嘛。”
坚固的壁垒顿时被舒兰月的糖衣炮弹轰得渣都不剩,她把手头的东西卷一卷锁进抽屉,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