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学的时候,就压着她小儿子一头。
现在倒是好,竟然嫌弃镇学不好,去了县学。
县学除了有秀才考上的之外,还有一些是教刚入学的。
除了有银子能进去之外,也就是有能耐的人能进去。
他们不想承认许宣是个有能耐的,就必须承认二房是有钱的。
和秀才念书的地方相对着,从门口进去,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虽说是如此,可县学里也不大,要是得到秀才公的指点,以后下场考试后,必定是能考好的。
反正考上个秀才没问题。
姜氏嫉妒得发狂。
她儿子都没能考上,要是以后许宣先考上了,她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再说了,许宣年纪小多了,要是小小年纪就能考上,许三郎可不就是个笑话了吗?
原本村里看笑话的蠢货就够多了,要是再有这么一回,怕是以后都抬不起头来了。
想到这一点,姜氏眼里跟淬了毒似的。
恨不得毁掉这个二房。
处处都压着他们。
“娘,你看,是你同意的分家,好了,你们一直压着二房,有用吗?还不如当初不分家,让二房去做生意,这样的话,我们也有钱了。”许三郎怒道。
他也想要一处县里的宅子,也想要有优渥的生活,也想去县学念书。
镇学算什么东西,就连夫子,有时候也是对他摇头,对许宣赞赏不已。
一群见钱眼开的东西。
姜氏被斥责,她也后悔,呐呐道:“我也没想到是这样的。”
“那能咋整?”小姜氏也有点嫉妒了。
二房真的是藏了一手好本事。
以前觉得许阳是个好欺负的,是个呆的,谁知摇身一变,竟然是个能赚钱的。
真是让人嫉妒啊。
要是能从她手里拿到几十两银子,那他们……
小姜氏和姜氏对视了一眼,就看出了彼此的心思。许三郎和许老汉光顾着生气了。
在乡下,天一亮,汪氏就愁眉苦脸的,她不敢使唤林氏她们起来干活,他们是要赚钱的。
平时累,难得休息一会儿,也舍不得让他们起来。
昨天知道许月已经和离了,气得她一宿没睡着,气的是许月以前执意要嫁给马兴,气自己不听二房劝,气马兴不是个东西。
于是,一宿没睡好,早上起来喂鸡的时候还精神恍惚的。
许大郎被揍了一顿后,现在也不敢轻易出去了。
二房在镇上,要是他还敢去赌坊,二房知道了,许川也就知道了。
许川知道了,必定会抓他回去,害得他丢脸,加上手里也没有银子了,汪氏说过,一旦他再欠债,会让人先把他再打一顿,然后再还债。
汪氏这女人,原本就是个凶的,所以,这一点,许大郎肯定是深有体会,要是真的惹到了她,指不定真这么做。
所以早晨起来,他已经在厨房煮粥了。
许登吃了蛋炒饭,就去上学了。
想到许月的事儿,汪氏就恨。
恨这些年来自己的疏忽,要是让她和小时候一样,跟着许阳玩,现在指不定能嫁给一个疼媳妇的。
都怪姜大郎这狗东西,净会挑拨离间。
以前是她小心眼了,她知道自己错了。
只是许月怎么办,真是让她愁的。
许川和林氏昨天又给她三两银子了,说的是要去县里,二房奖励他们的。
长此以往,汪氏倒不担心自己缺银子用,更加不会让许月去刺绣给自己赚钱。
只是,结亲的事儿怎么办,真是愁。
听闻许月也跟着去县里,和许川他们一起租房住,一个月也用不了多少银子,汪氏也知道有得必有失,舍不着孩子套不住狼,倒也不心疼租房的钱。
租房倒是没啥,主要是担心许月会想不开,这孩子从小就脆弱。
许月如今给许阳做嫁衣,汪氏一直叮嘱她,让她认真做。
甚至准备找个时间,让许登跪下给许阳认错,谁让他让许阳破相了。
如今许阳的额头上一直有碎发,也不知道疤痕还在不在。
以前大房欠下的,现在也一点一点的偿还回去。
许登如今是个念书的,虽然比不上许宣聪慧,但也比许三郎厉害多了,以后指不定能考上秀才。
举人不奢望,但考上秀才的话,在乡下日子也好过一点。
对于许登这种读书人,要是跪下认错,必定是诚心认错,读书人总归是有气节的。
汪氏也知道以前自己教孩子有问题,所以现在不断的和许登说一定要护着兄长和姐姐,还要护着许阳。
许登年纪还小,只要是稍微教育一番,就能教育得好。
许登现在也知道自己错了,还盼着许阳啥时候能回来,好让他认错呢。
许阳忙,一直不回来,倒是让许登白想了。
这些按下不表。
只说二房在县里处理好了铺子,正准备说明天开业的事儿。
吃过饭后,许阳和陈耀文回去装扮了一下他们的小院,等着陈耀文有空的时候,再在门口的板子上写上字,宣告明天开业的事儿。
许宣也能做,但是年纪尚且还小,写字不比陈耀文苍劲有力,所以他就不露丑了。
许阳这边,院子早就打扫干净了,到了盛夏,这会儿种南瓜也来不及了,秋天要到了。
于是就种上了水瓜。
她喜欢在小院子里种上东西,陈耀文也跟着帮忙。
可到底是在镇上生活久了,也没有娘教这些,种菜他不会,被许阳嫌弃了一通。
陈耀文也只好认错。
相处久了,虽然还没成亲,但也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这会儿,许熙在外头敲门,道:“妹妹,出来,有事儿,到娘这边来。”
“知道了。”许阳停下手中的活儿,和陈耀文一起洗了手,出门了。
“又出了啥事儿?”许阳嘟囔道。
陈耀文摇头,看着许熙,应该是蛮急的,实在是不知道啥事儿,于是,他道:“说不好,会不会是铺子出了问题?你别着急,我在呢。”
“我没着急。”许阳顿了顿,有点无语。
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娇弱,需要照顾的,说了几遍,他还这么想。
许阳无语的神情,陈耀文看到了,失笑道:“我是个男人,平时不在家,难得我在,不替你承担怎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