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程月娘，我要让齐峥一点点的失去一切，我要兄长能够平安，我要那些吃里爬外的东西全都去死！”

“契约订立，你的愿望，我接受了！”

......

“月娘，哥哥一定平安归来的！”

马蹄声远去，凤羽看着丫鬟将大门关闭，叹息一声回了自己的院子。

许愿者程月娘，如今十四岁，父母亡故已经五年，家中有兄长，还有管家夫妻和两个丫鬟，如今的时间点，正好兄长出门赶考，而她独自一人留守家中的时期。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先是兄长程旭杰在路上被山贼截杀，悲痛中的她被家中的仆人给卖掉，后来落难之时遇到了一个人。

齐峥，长相俊美的一个男人，而且他的身份高贵，朝中颇得圣宠的小侯爷。

在程月娘最为落魄的时候，齐峥的出现就像是一束光，将她从黑暗中救出，所以她愿意去拼尽全力，只为了报答这份恩情。

十四岁的她本不适合再去习武，可是为了齐峥，她忍着剧痛用药物进行改造，几次拼命之后侥幸活了下来，成为了齐峥手中的利刃。

不管是普通人还是达官贵人，甚至还包括了一位皇子，都成了她的刀下亡魂，而她也成为了被特许靠近齐峥的属下。

只是后来...

十几年后，她接受了任务在宫中保护贵妃，却在寻找贵妃的爱宠之时，听到了一个让她心神俱碎的消息。

新皇的生母，也就是当朝太后是齐峥的亲姑姑，程月娘到那里的时候，正听到太后对着身边的嬷嬷说起齐峥，因为在意，所以她悄悄的停住了脚步。

可是接下来，太后提起了程家，当年的齐峥，如何将跟他们有宿怨的程家找到，先是杀死了唯一的男丁，最后把程家仅存的大小姐训练成忠心的利器。

一件件，包括了程家少爷的死亡，程家仆人如何被收买，又是如何的配合齐峥把程月娘卖入花楼，再到齐峥出面救人...

所有的一切，都将程月娘一直以来的坚持敲碎，直到带着贵妃的爱宠回去，程月娘的脑海中还在回荡着太后说的那句话。

‘程家当初看不起我，我就是要让他们家破人亡，要不是那个死丫头还有点用，我早就让峥儿送她见阎王了！’

所有的一切，十几年了，一些被她压制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再次翻出，一直照顾她的兄长，包括那些害了她的仆人，全都从记忆深处被唤醒。

连续几天的噩梦相伴之后，她决定去报仇。

跟随了齐峥十几年，程月娘知道他有多难对付，所以在有了打算之后决定先用毒。

只可惜，从一开始齐峥就没有相信过她，所以在她以为齐峥中毒之后出手的那刻，她就彻底的失败了。

程月娘死了，在被废掉武功，扔进军营充作军妓之后，她寻了个机会自己撞了石头。

......

“小姐，您怎么样了？”

两个丫鬟分别叫红儿和碧儿，都是在她们小的时候就买进府的，徐管家和徐婶是夫妻，都是程家多年的仆人。

可是就是他们...不管是为了活命也好，为了富贵也罢，站在程月娘的位置上，他们就是死几次都不为过的背叛者。

“头有些难受，你们先下去吧，晚饭时候再喊我。”

看着红儿离开房间，凤羽开始收拾这个身体的情况。

身体目前没有问题，稍作调整就可以，只是不知道程旭杰被偷袭的时间，只能通过镜像查看了。

‘噬灵’的上方，画面中的程旭杰正骑在马上着急赶路，只是这路走的有些偏僻，不像是赶考要走的那条官道，反而像是...反方向的某个小道？

因为怀疑，所以凤羽直接将画面的距离拉开，最终确定，程旭杰根本不是去赶考，而是在半路突然的转了个弯。

盯着他的身影，凤羽开始思考问题出在哪。

直到天要黑了，程旭杰赶到一座山下，将马拴住之后徒步上山，凤羽这才这里打量了一番。

山上是一座道观，有些破败，只有四五个道士，而且看上去完全是依靠这座山头自给自足。

“小姐，该吃晚饭了。”

天色渐暗，红儿端着饭菜来到凤羽的门口，轻轻的敲门之后打开，将饭菜端了进来。

“放那里，你也先去吃饭吧，等下再来收拾。”

凤羽看着有些简陋的饭菜，挥手让红儿下去，没去管那些饭菜，而是继续盯着只有她自己能看到的画面中。

程旭杰是重生的，大概是死后跟在程月娘的身边十几年，然后在这次出门之后重回生前。

而他的第一反应是赶去这个道观，这就有点神奇，至少凤羽不曾看出这里有什么不同。

现在的他已经进了道观之内，正跪在那里祈祷什么，等到红儿进来将那没吃的晚饭端走，凤羽看着她的表情，连同刚才听到的那些，这是早就有准备，打算过两天就动手了。

‘金钱啊~’

叹息一声，继续看着镜像，直到程旭杰在道观那里说服了观长，算是安顿下来，直接出家了，这才放弃观察。

重生的哥哥啊，没管妹妹如何，直接避开了死亡的路线，去到道观出家，还真是让人无语，不过安全是有了保障，也省下凤羽去费心，只希望他既然想学武就好好学，别半吊子就下山惹出麻烦。

这个暂时不用管，凤羽开始思考怎么弄死这已经把她卖了的四个仆人，至于齐峥那里，凤羽还要等这边结束了再去找他。

第二天一早，碧儿端着水进来喊凤羽起床，看着他们眼中的疲惫，凤羽低头笑笑没说什么，昨晚前半夜没等到消息，后半夜有凤羽出手，睡不好是必然的。

不过既然不想让齐峥察觉出她的不对劲，那就要似真似幻的来了。

“小姐，你还在担心少爷吗，放心吧，少爷是去赶考，不会有事的，等过段时间，咱们家就可能出个进士了！”

恭维的话说的很顺，但是碧儿的眼中，确实明显的带着嘲讽，虽然消息没传来，但是那些人想要弄死少爷这样的书生，简直是太容易了。

“我知道，哥哥不会有事的...”

从小被教的弱柳扶风，凤羽目前也不着急改变，在碧儿的服侍下洗脸梳妆，然后在房里吃过了早饭，这才准备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