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33章 大惊失色(1 / 1)南晴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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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芩靠着钟云疏,琢磨另一件事:“当时我们与佘女对峙,她悲愤欲绝,说多年前大邺谋害南疆,截断水流、还有水中投毒,让妇女生下怪儿……”

“佘女如果不懂医术,那还能理解,可是她精通南疆医术,用药原则与大邺相通,她这是自欺欺人还是纯粹觉得我们容易上当受骗?”

“坐运药大船以前,我对这里的江没什么概念,现在觉得在水里投毒实在太荒谬了,滚滚大江里啊!要耗费多少船毒药才能达到最小致病量啊?”

钟云疏最喜欢沈芩歪头琢磨事情的样子,专注又有趣,仿佛漫天星光都装进眼睛里,让他舍不得移开视线,赞许道:“没错。”

沈芩顺便抱着他的腰,嗯,手感真好。

经沈芩这样一提,钟云疏琢磨着另一件事:“还有,如果南疆真的像佘女所说,大战以前就有怪儿出生,那么多年到现在,十五年一代人,至少两代人,南疆应该全是中老年人。哪来那么多年轻的南疆勇士?”

“不说其他的,文公子的年龄看起来和你差不了太多,他们这些年轻一代是从哪儿来的?”

沈芩回忆着佘女当时的表情:“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佘女是不是被人骗了?”

两人对视一眼,满是无奈,佘女大头人在运药大船上,雷鸣离开得早,现在传递消息只能靠动物信了。

钟云疏拍了拍沈芩的肩膀:“传递消息的事情,我来负责。”

“好,”沈芩把东西都交给了钟云疏,打算愉快地回自己的隔舱,没想到眼角余光瞥到了窗格外扑楞的鸟儿,“咦,雷鸟送信来了。”

钟云疏打开窗格,雷鸟立刻飞进来冲着他啾啾地叫,取出信打开一看:“请钱公子文公子回运药大船,十万火急!”

沈芩看着他迅速凝重的神情,探头一看,就楞住了:“不对,刚分开大半日,这是怎么了?”点明要她和文师兄回去,是突然有危重病人?难道是韩王殿下?

钟云疏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疫病爆发的梦境里,沈芩就是跟着阿汶达一起治疗疫病而死的,手掌心立刻凝出一层薄汗。这么快就来了吗?

钟云疏额角的青筋隐现,浑身发冷。

沈芩拍了一下钟云疏的胳膊:“我去找文师兄收拾东西。”

僵成木雕的钟云疏猛地抱住沈芩:“不行,不许你们去!”

“云疏,”沈芩觉得胳膊快被他勒断了,“胳膊疼!!!”

钟云疏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松开一些:“不要去!”

沈芩困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们去?”

钟云疏一言不发,只是抱着她。

沈芩猛地想起之前猜测的钟云疏的恶梦,自己也没来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七上八下的,不会这么巧吧?

她以前不信这个邪,可是自从邪邪地来到这里,就有些动摇。最重要的是,她第一次见到钟云疏惊慌失措,因为靠得近,还能听到他乱了节律的心跳声。

一时间,她也跟着慌了。

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就传来钟伯的声音:“钟大人,有条船从后面追来了,上面有韩王殿下的护卫长。”

“这是派船来接我们了?”沈芩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钟云疏摁回舱隔内,眼睁睁地看着他瞬间移动似的出去,顺便把她关在里面。

钟伯被突然出现的钟云疏吓了一大跳,刚要说什么,已经被他远远地甩在身后,只能一溜烟地跟着向船头走去。

韩王护卫长坐在船上,就远远看到钟云疏杀神似的站在船头,不知道怎么的,就听到小船嘎吱嘎吱的声音逐渐变大,赶紧招呼:“钟大人,请文公子和钱公子上船,快!”

没想到钟云疏一动不动,而且他身后既没有文公子,也不见钱公子,只有气喘吁吁的钟伯。

“钟大人!”护卫长挥动双手,在两船渐渐靠近的时候,脚尖一踮,直接蹿上了钟云疏的船,匆匆行礼,“收到雷鸟住了吗?文公子和钱公子在哪儿?”

“所为何事?”钟云疏极为冷漠。

“你们刚走没多久,前往绥城抓捕的护卫回来了,说城中突发疫病,情况危急。”护卫长颇为激动,在发现钟云疏有“山雨欲来之势”时,紧急咽下到嘴边的话。

“什么疫病?”钟云疏站在炽热的阳光下,却觉得浑身冰凉,再炽烈的阳光都赶不走他内心深处的寒意,恶梦成真得竟然这么快。

“随军郎中们也不清楚,只说是来势汹汹,已经传了不少人,”护卫长小心翼翼地开口,“随军郎中们束手无策,才来求援。”

“韩王殿下先发了雷鸟信,然后派属下来接二位公子。”

“他们前些日子操劳过度病倒了,正在将养。”钟云疏回答得波澜不惊。

“病倒了?”护卫长急了,“绥城已经死四十七个人了,一半郎中都染了病,殿下这才派我来接二位公子。救人如救火啊。”

好巧不巧的,阿汶达闲来无事在窗格边看到了护卫长跳船的一幕,八卦之火立刻熊熊燃起,悄悄走到船头,不小心地窝在了最适合偷听的角落。

不听还好,一听死了这么多人,阿汶达只觉得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离开绥城才几日,怎么会突然发生这么重大的公共事件?!

这是什么烈性传染病?

总不至于,谁都没见过吧?阿汶达藏在船舷侧的大盆景后面,盘算着,这种情形,他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突然,一个利剑出鞘的响动,阿汶达还没来得反应过来,就被横在颈间的利剑吓掉了半条命,这是什么情况?

“谁!”护卫长翻身跃起,看到文公子,急忙撤剑,赶紧一揖:“文公子,得罪了。”

阿汶达觉得自己既没有惊声尖叫,也没有晕过去,实在太厉害了:“哎呀,钟大人,虽然我怕死,可我好歹是一名郎中对吧?”

“既然是郎中,在哪儿治病不是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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