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子你若要再敢出言不逊,我定要刺你两剑。”那女子被小老头喊住,回身收剑,瞪着双眼,还不忘冲着方静喊道。
从门外闯入土屋中的黑衣人也是收剑离去,像是没有发什么事一样,都回归原点。
“方小哥不害怕?”小老头盯着方静问了问,心中确实好奇,一个农家少年,满脸的惬意,无一丝惊恐害怕的神情。
“我为何需要害怕?难道你们还敢杀了我不成?天子脚下,却也不是谁都敢胡乱杀人吧?”方静真心想知道这伙人是做什么的,更想知道,押了自己过来,难道就像现在一样打屁聊天吗?快点说主题吧,要不然,我可就要发火了。
“方小哥说的也对,天子脚下,确实没人敢如此乱来,不过,方小哥可不可以给老夫解一解心中之惑?”小老头伸手抚了抚他那花白的胡须,一副得道高人般的模样,或许在方静眼中,他也只是个小丑而已。
“说。”简单明了,方静不想再过多的说些什么话了,更是不愿与这些人周旋了,毕竟自己今日还要回方家村看看,生怕方家村再一次受到袭击。
“听闻方小哥曾在长安东市,能飞到空中?还能凭空响巨雷?亦能飞掠屋檐?老夫却是未曾所见,不知方小哥可解老夫此惑?”小老头倒也不客气,直接明言。
“我飞不上天,我也响不了巨雷,我更是没有飞掠过屋檐,我不知道你们哪里得到来这些消息,我不是神仙,更不是妖魔,你们的消息估计也是以谣传谣的吧?能上天,能响雷的人,除了天上的雷公电母,估计也没有谁了吧?”方静倒也没说假话,方静真没上过天,只能说是去过空中,更不能凭空响巨雷了,那也只是C4炸药而已,飞掠屋檐这种事,方静也从来没做过,何来飞掠呢,所以方静确实也没有说假话,只是做了个文字游戏而已。
“长安东市有不少人瞧见了方小哥的神奇之处,难道,他们的眼睛都看错了?”小老头继续向着方静说着。
“看没看错,我不知道,但我真不是什么神仙,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年而已,想来你们是寻错人了吧?”
方静看着瞧着天色也开始慢慢渐亮了起来,真心不想在这里久待了,在没有得到方家村安全之外,方静可坐不住。
“我等长年在太乙山中修行,人世间之事,却也少有得知,几年前,听得门人说方小哥在长安东市之事,当时我等却也不曾放在心上,可就在几个月前,太原王家却是受了那天雷轰顶,王家宅院已然一片瓦砾,肃闻方小哥与王家有仇隙,难道这不是方小哥所为?”小老头盯着方静瞧着,两眼炯炯有神,期望着能从方静身上,嘴中,眼里,瞧出什么来。
“王家宅院被天雷轰顶,我却是不知道,也不曾知晓,你又何曾知道是我所为的呢?太原离长安快马也需要十数日,长安离我方家村也需要十数日,这来来去去的时间,可不是我一个庄户人家可以做得到的,更何况,你所知道的,未必就是真像。”
方静当然不会承认毁了王家宅院之事,毕竟那可不是正常人所能办到的,除了上天的神佛,何人又能办到?
“方小哥看来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等此次寻你,必然是要探查个明白,我等修行中人,追寻的就是天道,既然有人瞧见方小哥是那天道中人,想来方小哥必然愿意为我等解惑的,如若不然……”
小老头也已然等不及了,虽然话中没有言明会如何对付方静,方静心中却是早已知道这些所谓的修行之人,想来也没几只好鸟,为追寻生命长寿,那可以说是什么事都敢做,杀人越货什么的,那可以说是像砍颗大白菜一样简单至及。
“如若不然又怎么样?杀了我?我倒真想看看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老家伙们,是如何个如若不然?你们除了自己,还有谁能放在你们眼中?就像太原王家那样的士族一样?可以把整个天下当成他们手中的棋,你们估计也差不到哪去吧?”方静早已没有心情坐在那说来说去了。
“呛”那妙龄女子听了方静的话后,立马拔剑指着方静了,院外的黑衣人也是立马进到土屋,拔剑指着方静。
“方小哥应该看到了,真要解不了老夫的惑,想来,你是不太可能平安了,倒还不如说说,你是如何做到的不是更好吗?也省下不少的时间与精力。”小老头盯着方静平静的说道,一副天下已被我掌控在手中的神态,不把方静看在眼中。
“我倒是忘问了,你说你们是修行之人,是何门何派的?”方静好奇这宗派之事,虽然对宗教也知道一些,但对宗派却是不清楚。
“哈哈,我乃太乙门徒,姓翁名文,奉上清祖师,门徒达者众多,均供奉上清祖师为尊,修无上真经,弘法天下,教化愚民,如你愿入我门,亦可受上清祖师之庇佑,万世后代均有享之不尽福报。”小老头听闻方静突然问起这话,大为傲气,向着方静讲述着自家门派如何如何。
“原来是太乙门?不是说太乙门不入世吗?”方静对宗派知之甚少,但也看过不少的书,自然知道这个宗派。
“非我太乙门不入世,非不得已时,必然会来这人世间瞧上一瞧,也好弘我太乙真法,渡这天下之人。”小老头高兴的说道。
虽然方静不知晓太乙门的兴起与衰弱,但却是知道,如果真是修行之人,必然是方外人士,一生不会涉及尘世,冒似有点像是修于山中,而绝于山中,真正做到无红尘浸身。
“那就是说太乙门入世,是因为门徒供奉的钱财不够了,或者世间有宝物了,你们才会入世的吧?不抢上一把,确实对不起太乙门这三个字了,哈哈。”方静盯着这翁文小老头说道,还不忘嘲笑一声。
“小儿胆敢如此辱我太乙门,你……”小老头被方静这话给气得不轻,站起身来,指着方静喊道,明显已然要爆起捶一顿方静才好。
“你一个太乙门的老头,都快要进棺材了,不好好呆在山中修行,还想跑出来沾染这世间红尘,身边还带着个小娘子,说你好色,想来也差不到哪去,淫羊藿吃多了吧,身子也虚了吧?”方静也不管这破小老头能不能听懂,一张口基本就停不下来。
“给我杀了他。”小老头已经爆走了,向着那女子和一群黑衣人喊道。
“砰砰砰”方静在长剑还未近身前,已经窜出,速度之快,土屋中除了小老头之外,所有人均被方静打倒在地,每个人的双腿双手皆已断,方静可不会手软,只要是对自己与方家村有危险的人物,基本都得死,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你……你……你……”小老头指着方静已然说不出话来了。
就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在这小老头的人生观中,却是少见了,或者说是未曾见过了,几秒时间内,自己这么多人都已然失去战斗力,唯独留下了自己还未有伤,但想来也不会太久了,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恐惧,或者更多的是惊奇,传言并非假的,或者心中还抱着更大的期望。
方静盯着小老头看,想从这破小老头身上或眼中发现些什么,至少目前是没有看出什么来,除了震惊之外,最多的就是惊呀了。
“太乙门,是不是在这秦岭山中?前几日我还特意去了趟秦岭山中看了看,却是没有看到人,原来你们都聚到长安这块地方来了?原本这秦岭之中,至少有十三处有人居住,可前几日查探下来,任何一处都没有了人,看来你们都是集体行动啊?”方静转身来到土屋门口,院中可是没有人了,所有人都躺在土屋中惨叫呢,方静伸手把土屋的门关上。
“原来传闻是真的,是真的,你真是神仙之人?求仙师收下我,收我入门吧。”小老头反应过来,忙跪了下来,希望方静能收他入门。
“您想什么呢?都要进棺材的人了,还想做神仙呢,就算我是神仙,我也不会收一个破老头来给做我的门徒吧?要收,我也要学你一样,收个美貌的小娘子才好,你说是吧?”方静回身坐在矮榻上,盯着小老头说道。
“求仙师收下我吧,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能做,只求仙师收下我。”小老头磕一个头,说一句话,大声的喊着。
“你都奉上清祖师为尊了,我是不可能收下你的,你应该懂的。”方静沿着小老头的话说道。
“仙师,我不再奉上清为尊了,以后弟子将奉您为尊,求仙师收下我。”小老头哭喊着,把还躺在地上的所有人听的都惊呆了,以前的主上,眼下却是如此的模样,从那表情与状态,都可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宗门败类,自己的宗门都能随口说要叛离,上清祖师有你这么个门徒,也不知道得生气还是大笑,你说我还能收你吗?能收你的只有阎罗殿。”方静不再与这小破老头废话,直接拿着桌榻上的碗掷了过去,陶碗却是把小老头轰出好远,撞上土墙壁,胸口塌陷,嘴口鼻冒着大量的鲜血,小头老此刻已然离死不再远了,他追寻的天道,即将于今日终结。
“说吧,我该对你们如何?不过也离不开一个死字,不过死法不同,你们这里的所有人,只有一人能活,说得最多,对我有用的人,可以活下去,说的最少又没用处的那个人,我会让他痛苦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再烧烤九九八十一天再死,如果你们谁要是觉得能抗得住,可以跟我说。”
方静盯着这群躺在地上直哼哼的人说道,虽然那女子到现在为止,都不曾哼过一声,想来是个意志力相当高的人,也不瞧方静,两眼无神,盯着还在冒血的小老头,也不知她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
“我说,我说,我们的太乙门徒遍布整个大唐,但人数不多,只有一千七八百人,我没有名册,只有主上有,在长安城外就我们这些人,长安城内也有些人,其他的人员都分散在各地。”脑袋最为灵活的,估计也就只有那个黑衣人头领了,也是第一个明白过来的人,大声喊着向方静述说起太乙门内之事。
方静瞧着这躺在地上的十几人,一个长安城就这么点人,没想到一个宗门大派,却只有这么点的人数,想想也可悲。
淫羊藿,也称羊藿,短角淫羊藿,生于林下、沟边灌丛中或山坡阴凉湿润处,华夏西北各地均有,味辛甘性温,全草可入药,补命门、益精气、强筋骨、补肾壮阳,主治阳委,腰酸腿痛,四肢麻木,半身不遂,神经衰弱,健忘,耳鸣,目眩等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