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白爱一醒来身体就传来一阵痛觉,不由的嗷呜大叫。
“现在知道疼,为什么之前不知道呢?”治疗女郎拉开幕帘,那副和蔼可亲的脸就出现在白爱视线中。
“我,这是在医疗室?”白爱下一秒就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相泽消太那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可能在在对方心目中自己并没有他认为的希望吧,难道自己就这样被转移出去英雄科了吗?好不容易才进来.......
一股不甘心憋屈在心头慢慢溢出。
“欧尔麦特可不会像你一样受了点伤就这么哭鼻子的。”治疗女郎回头就看到白爱眼睛泛红,故意打趣道。
“我没哭。”白爱别过脸,抬起下颚来尽量让自己的眼泪憋着。
“呵呵呵,现在的小女孩啊。”女郎手里也没什么事,于是拉过一张高凳子,攀了上去,乜办法,身体是硬伤。
“你说这雄英的设计为什么这么不人性化呢。”女郎嘴里嘟囔道,当然也是调侃一下而已。
“看你这孩子连诅咒这种神秘的东西都去碰,想来也是有什么苦衷吧,不介意的话跟婆婆说一说?”
女郎的话很和蔼,语气也却莫名的让白爱放松,或许是对方多年来的无私贡献的高贵品德吧。
白爱抿着小嘴,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巧玲珑的指头。
“婆婆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很像我的女儿,同样的天赋异禀,天资过人,同样的拥有羡煞旁人的美貌,同样的......顽固”说着说着,女郎眼里,白爱似乎跟记忆中的女孩的影子重叠起来,不由的出神。
“婆婆?”
白爱的声音将女郎拉回现实,后者的手不自觉的紧紧抓着对方的手,。
“原谅我,孩子,只是想到了不想回忆的事情罢了。”
“但是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得告诉你一些事情了。”
“我的女儿,遗传了稀有的治愈的个性,那时候的她从小就被众多人追捧,有爱慕的,有招揽的,反正来的人比找我的都多。”女郎侃侃而谈,说的很有趣。
“可是,”话音一转,“她却不甘心做一个医疗人员,她的目标,或者说野心是no.1英雄,当然那时候欧尔麦特还没出生。”
“即使我苦口婆心,但她还是每天都将自己弄得浑身是伤,我以为她只是个孩子,只是在兴头上,没有及时出手制止。”说道这里,女郎的声音有些悲伤。
“后来,她不知道从哪弄来了诅咒,获得了史无前例的力量,轻而易举的击败了当时大部分英雄。”
“这种来历不明的力量终有一天,会对你张开獠牙。”
“在无人能敌后,她突然变了,变得嗜血好杀,险些将一个城市的人都杀了,等我赶过去的时候,我只能亲眼看着她化为一堆骨灰.......”
女郎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当时自己连女儿的手也没抓住,因为这件事,她才拒绝了很多的诱人的橄榄枝来了雄英,只为能够不让自己女儿的事情重蹈覆辙,眨眼过去了那么多年,自己也老了,可是回想起来心头依旧如同刀割。
白爱听了心里受到了不小的震撼。没想到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婆婆竟然有过这样一段往事。
“你是为了什么想当英雄。”女郎的双眼盯着白爱问道。
为了什么?这个问题自己已经问了自己不下百遍。
“有一部分原因是父母的影响,但大部分是自己很想站在别人身前保护他们。”
“可站在身后也可以保护.......”
“不!这不一样。”突然,白爱突然激动的想要起身,但是身体却不允许,只能勉强弯曲三十度。
“婆婆几乎用了一生去救人,什么人没见过?”女郎叹了一口气,说道“据我所知,当年刺杀你父母的凶手至今也没有下落吧。”
白爱瞬间脑子当机,女郎看着出神的前者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以这种信念是当不了英雄的。”
“不,当然不是,我真的很想,很想做一个拯救他人的英雄......”
白爱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泪痕落下,嘴里自嘲的笑道。
“可当我晚上一闭上眼睛的时候,都是父母死在自己眼前的场景啊!”声音有些沙哑
“婆婆,你知道这种感觉吗?!”
对方只是静静的听着。
“我很痛恨那个人,可我不记得它的模样,就连它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我也很害怕,要是有一天它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会害怕忍不住杀了他!”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闭眼什么都看不到,睁眼同样什么都看不到。”
“我只有实现我父母的最后的遗愿,实现我的理想。”
“只有伤痕,只有疼痛,才能让我找到目标。”
白爱的泪一直流着,胸前也打湿了不少,一口气将多年埋藏在心头的话一口气全说了出来,不由得有种久违的舒适感。
良久,女郎说道。
“可我怕有一天你再次受伤后会忍不住解脱自己,以死的方式。”
白爱摇头,“我还没成为最伟大的英雄呢,怎么会这么做呢。”
女郎换了一口气说道。
“如果以后有空的话,多来婆婆这里聊聊天,婆婆平日了也是太平淡了,很难有像今天的谈话。”
“嗯。”白爱可爱的点头,仿佛跟婆婆说了心事后与对方的距离拉进了好多。
与此同时,门外,在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过了一会,欧尔麦特来到门前,踩在了几滴泪痕上。
“什么?!我还能继续上英雄A班?!”欧尔麦特刚开口,就引来某人的激动。
“可相泽老师不是说倒数第一名就........”
“那是为了激励你们全力以赴啊,少女。”欧尔麦特打着呵呵,心里却不由为上一届被全部开除的学生道歉。
而且你也不是最后一名啊,维多利亚少年才是,不过欧尔麦特没说出口。
“是吗,那太好了,”突然,白爱想到什么“可我好像在这里躺了一个上午啊!!”
“额,没事,没事,”欧尔麦特举起手示意对方不要激动“我都帮你请假了,只要你之后补上就行了。”
“那真是万分感谢了。”白爱赶紧道谢道。
“我过来还有其他事要告诉你,关于你的事,治疗女郎都跟我说了。”
“是吗。”白爱倒是很平静,也是,被别人知道并不能使她高兴本分或难过半分。
“有时候,停下来观察一下,或许人生的意义就在自己的旁边呢,你说呢,少女。”欧尔麦特露出标志性的笑容。
白爱笑着表示感谢。
接下来,欧尔麦特将自己的伤势和绿谷的事告诉了白爱。
“现在,少女,告诉我,你愿意成为我接下来的传承人吗?”欧尔麦特身形壮硕,挺起胸膛,庄重的说道。
“我愿意!”白爱将三根手指指向天空。
“可是.......”欧尔麦特突然变为骨瘦如柴的形态,有些心虚道。
“传承下来的火种已经传递给维多利亚少年了,所以我自己并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继承的。”
看着骨瘦如柴的欧尔麦特闹挠着后脑勺的囧样,白爱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
所以,我只是个记名的弟子而已?
“啊,我想起来一样东西了,”说着从屁股的口袋左掏右掏,然后伸向白爱,后者一看,竟然是一枚雪白晶莹的戒指!
“我拒绝!”没想到白爱立马回答道,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唉?!你刚刚不是答应了吗?”
“我以为你说的是成为你的弟子!”白爱有些羞愧咬牙切齿。
“我说的不就是这个吗,”突然,欧尔麦特打了一个激灵“你说这个啊,你想哪去了少女,汗。”
白爱意识到自己想歪了,于是调皮的吐了吐香舌。
“这个是我的上一任火种持有者所带的戒指,只是她去世前交由我,只说了留个我的下一任就没说了。”
白爱接过去,在这个片刻,白爱的身体闪过一丝的光芒,第一感觉就是很轻,几乎没有重量,丝滑,而且尺寸也大了自己左手中指五毫米。
就在这个时候,戒指突然收缩,缩短成了刚好中指的大小,但是任凭白爱怎么拨弄,戒指纹丝不动,同时竟然没有痛觉!
“这?!”
“我携带了有几十年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动静,估计缘分不在我这里吧,之前给了很多人试了一下后也没什么动静,包括绿谷少年,可是一到你这就显灵了,看来我的决定没有错。”欧尔麦特蜜汁自豪道。
倒是白爱有些为难了,举起右左手示意了。
“那我现在这个样子出去?!”
左手中指带着这么精美的戒指,很大几率被人误解正在恋爱。
欧尔麦特只能哈哈的说着几句安慰的话了。
时间来到下午,此时,白爱也好的差不多,女郎的能力时把人体的治疗因子激发,不过很耗费体力,而一个上午基本都在休息恢复体力上面。
进到教室,就有人关心起来。
“哦!墨同学已经能够行走了?!可要多休息啊。”饭岛扶了一下眼镜说道。
“你之前真是帅呆了!我很看好你噢!”芦户三奈说道。
“身体不要紧吧!哪还痛吗?”峰田实殷勤的跑过来,正直的说道。
本来在休息的暴豪胜己只是稍微观察了一眼就有闭目休息了。
白爱也一一道谢了,而透过他们,白爱观察到班里还少很多人,应该是下课的缘故吧。
铃声打响,同学们也陆陆续续的走回教室,入眼就能看到白爱那可爱的面容,多数人多多少少会看到,但是唯独两人。
佐助和八百万百一前一后的走进了教室,眼神直接越过了白爱,这倒有些反常了。
两个都是自己的青梅竹马,竟然好像说好似的无视自己,对就是无视,白爱转过头去,看向他们两,竟然都没有看过来。
倒是白爱有些弄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