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太说完就走,留下祁方一个人站着回味。
“既然是手足……”看着桌子上的剑,眼神变的不一样起来,有些认真,有些凝重。
已经大概明白了习太说的话。
当然不是砍手砍脚接一柄剑上去这种事情,而是他现在并没有把剑当成他的手足。
既然是手足,那就是身体上的一块肉,一根骨,通着血脉,连着经络。
一个念头就能拿起,一个想法就能放下。
那才是自己的手足,而不是当成一样兵器,一件铁器,一个外物。
“这可如何是好啊……”
叹了口气,有些为难了起来。
有些明白前天习太说的要和剑培养感情的事,原来说的就是这个,不过明白了之后,却让他更为难受了起来。
如果要和剑有这么深刻的情感,那么自己需要花在剑上的精力心血必然很大,自己不能像习莫那样觉醒一把剑出来,所以就得时时带着,刻刻握着,习惯它的存在,当成身体内的器官。
可是这样一来,自己的觉醒咋办?说到底,本来只是想来增加除了觉醒以外的手段,想的是辅助手段。
没想到这样搞出来两样必须要认真做的事情。
而一旦一心两用,必然会两样都失败。
难道要放弃一样东西?或者说,一样东西慢慢练?
祁方没有多想,就把学剑排到了第二位,身份毕竟还是一个治疗觉醒者,本职工作得做好,不然的话,那不是跑偏了么,王文和可儿还需要照顾,怎么也不能说卖了就卖了啊。
摸了摸剑鞘,找了根绳子系在背上,就算是放在第二位,也不能太怠慢,毕竟这是除了觉醒以外日后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就算学的慢那也得学,不然不白瞎了那么好一个剑法了。
来回在房间里走了一会,适应了背上有把剑,听到有人开门,看到了去而复返的习太,冷着脸,后面跟着习莫,笑嘻嘻的。
“后天我家里要办一个party,我想你来陪我跳舞。”
祁方刚想说话,却感受到一阵刺痛,抬头看见了习太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锐利的眼神一下下的刺透自己的皮肤,如果不会知道他是一名剑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知晓了对方的心意,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后天……后天没空,我要修炼。”
在感受到身上那种刺痛消去后,轻轻松了一口气,还好很快就懂了,不然这种折磨真不是一般人受的了的。
还没等他把气吐完,习莫一句话又让他感受了比刚才还要刺激的享受。
“我也觉得修炼比较重要,party一点意思都没有,那我就后天来找你一起修炼吧,后天见了。”
不给祁方拒绝的机会,转身就走,拽着习太的手,温柔又霸道。
走出很远,习莫才对习太说道:“是不是昨天也来了?”
“没,今天来的,都说昨天是打麻将去了,你看我这眼睛,打了一个通宵呢!”
“哦——”习莫把声音拉长,长的像一把剑,一剑一剑戳在习太的身上。
“哦什么哦啊,我老头还能骗你啊?还不允许我玩个通宵啊!”
“可以是可以,但是也请你下一次出去打麻将的时候别躲在小房间,一打就是一个晚上,味道重不重?热不热啊?!”
习莫的话让习太的脸拉的老长,跟在身后,觉得自己这个孙女哪都好,就是一点都不会知道尊敬老人,好歹也是爷爷,怎么就不能给一点面子了!
转念一想,这好歹也是关心自己,做人呢,就是要自足,得往好的方面想。
“你后天真要过来啊?”
“对啊,都已经约定好,当然得过来。”
“你也不怕你把你给吃了。”
“那也得他们吃得下才行,已经来通知了,还有半个月就要去学校报到了,再不抓紧见见面,那就得好几个月了。”
“你就这么确定他能够进觉醒学院?”
“寒山中学3V3实力第一,怎么就不能进觉醒学院了?”
一老一少两个人前后走着,各怀心思。
习太是不太愿意孙女和祁方再接触下去了,越知道越担心,因为祁方那就是一个深渊,就算以后习莫能够爬上来,必定是伤痕累累,已经能够看到,让他怎么能不心疼。
朝着天叹了一口气,问道:“那那个party怎么办?”
“他们开的让他们玩去啊,反正我没有收到请柬,去不去还不是我说了算,”习莫突然停了下来,习太差点撞了上来,说道:“你不能通风报信,不然的话,我把你那些破烂全都送到铁匠铺,给你打个铁轮椅!”
习太倒吸一口凉气:“小小年纪怎么学的这么歹毒!”
“没办法啊,?日子难混,这是自保!”
习莫笑着,玩前面跑去,就像一只蝴蝶,在马路上偏偏飞着,引来了许多注目,侧头看着,撞到电线杆,猜到臭水塘,跌进花坛,只是因为多看了一眼。
习太跟在后面,看着这只蝴蝶,无奈的摇摇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蝴蝶。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祁方在家里也被这么说着。
习莫走后他就开始搬救兵了,祁乐蓉联系不到,找到了王文和可儿,两个人最近都有了一些收获,正开心着,却被祁方的一条信息给郁闷到了。
他们明明比祁方要更优秀,怎么就没有妹子追了?不要求习莫这种大美女,有一个也行啊!
怎么好事全被这个家伙给占了!
更可气的是这个家伙还不想要!
三个人开着语音,两个人在骂,祁方打着哈气没有一点诚意的嗯着。
“想想办法嘛,我们三个人,办法总比困难多,帮我想个办法,让我后天消失就可以了。”
“可以,你今天来我家,我分分钟把你火化了!”
王文咆哮着,电话那头都传来了他妈的咆哮,让他轻一点。
“别听王文的,我给你买张机票,你现在就可以滚去南海钓鱼,作为交换,你得把你家钥匙给我留下。”
“干啥??”
“既然你受不了这种委屈,那就让我来嘛,我受得住,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