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女儿说话,有你什么份?!”
“阿姨,这里是我家,你说有没有我的份?”
祁方一句话,把杨娜给怼了,杨娜怒目而视,决定不打算讲道理说废话,伸手就要去挠祁方,却别起身的习信给抱住,生怕杨娜被祁方挠了。
“就算你们不喜欢我,不相信我,这就算了,毕竟我是一个外人,但是习莫是你们的女儿,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女儿呢?”祁方叹了口气,无视了习莫抛过来的眼神。
“你担心她我能够理解,但是她是你们的孩子,也是一个人,你侮辱我,骂我,我可以当做你是在保护习莫,但是你骂习莫,甚至用那样的话来说习莫?又是为了什么?还是是保护她?”
习信双眼如鹰,他感觉到了一丝压力,他此刻认识到,眼前的这个孩子老奸巨猾,而且手段残忍,被骂不生气,还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你讲道理。
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小鬼,不能轻视!
本来他是一个父亲,自认为也算是明事理,但是最近被这个小鬼搞的找不到方向,现在细细想来,应该全都是这个小鬼在玩的花样。
让家长和习莫对立,搞的自己像是一个怪兽家长一般,回想这几天做过的事情,心底对习莫有一丝愧疚,但是对祁方更为不屑,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习莫都不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习莫太单纯了,根本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
“这么说确实是我们错了。”
习信沉默之后的一句话让几个人都看向了他。
杨娜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不明白自己丈夫为什么要这么说,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这么说?是打算和这小子和解?
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的!
习信握住了杨娜的手,紧了紧,示意她放心,说道:“我自认也算是明事理的人,自己女儿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都由着他,说实话,就算她在高一时候就找了男朋友,只要那个男的品行好,是个好孩子,我也不会反对,毕竟感情的事情,我们也说不好。”
他看着祁方,知道祁方在打什么主意后,心里越来越平静,绝对不能被这个小子弄的晕头转向,让他有可乘之机,稳定好自己的立场,然后再徐徐图之!
杨娜听到自己丈夫这么说,心中也有了一丝安稳,坐在一旁,一句话没有说,静静的听着。
“感情这种事情,说起来很奇妙的,我和你阿姨两个人见面的时候,一眼就相中了对方,然后就在一起了,然后她不知道的是,其实我喜欢她,在她喜欢我之前……我思考了很久。
我一直在想,我能不能让她过上好日子,我能不能让她安稳,毕竟过日子嘛,得先填饱肚子,那个时候家里只有一个剑馆,还没有什么学徒,都已经揭不开锅了,衣柜里面也只有一套好衣服,所以我一直在犹豫。
后来我想清楚之后,开始努力工作,有了一些气色之后,我才去找她,装作是一见钟情的样子,然后才坠入了爱河,这二十多年来,风风雨雨,尽管没有给她什么大富大贵,但是我刚肯定的说,我一直爱着她,给她我最好的,没有让她受苦,没有让她受罪。”
习信说起往事,嘴角一直钩着一丝笑,笑往日的苦闷,笑往日的甜蜜,也笑祁方的年少无知。
居然敢玩这一手!
祁方听的云里雾里,他能感受到习信对于杨娜那种爱,也知道习信想要说什么,但是他能够做的,也只有苦笑。
反正现在说什么,习信也不信,已经认定自己就是那个偷走习莫心的坏小子,虽然好像现在的情况是这么一个样子,但是并不是他主动的。
他也想让习莫放下,也想自己一个人好好过,可是事情就是这么狗血。
习莫津津有味的吃着水果,抽了一张纸,给妈妈擦了眼泪,叹了口气。
别说自己是第一次听父母的爱情故事,恐怕妈妈也是第一次听到爸爸那个版本的爱情故事,她没有想到,自己爸爸居然是这么一个心机boy,先物色好目标再努力。
挑衅的看了一眼祁方,示意着祁方:看我老爸这么厉害,我也会这么厉害,我已经物色好了,已经在努力,就差把你追到手了!
“谈恋爱我不反对,我但对的是你,就算是家庭怎么贫困也好,就算你再怎么困难,但是你捞偏门,玩心计,我就是不允许你和习莫在一起,因为就像你说的,你根本不爱她!”
习信的话回荡在客厅里,久久没有散去,杨娜已经哭成了泪人,抱着习莫一直在哭。
习莫无奈,只能不断的给妈妈擦着眼泪,反过来安慰她。
祁方头都感觉大了,绕拉绕去,还是把问题给绕了回。
请问,怎样才能证明自己没有捞偏门,怎样才能证明自己没有玩心计?怎么样才能让一个已经对自己有主观情绪的人改变自己的看法?
臣妾做不到啊!
“我已经表明我的态度了,你呢?你能表明自己的态度么?”
习信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胜券在握,他就不信了,自己这样都不能让这小子放弃,这样都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清醒!
如果说之前的手段是昏招的话,那么这一招堂堂正正,正大光明,没有动粗,也没有用长辈的身份压人,而是以一个平辈的人为另外一个,一个态度!
“其实我也有我的态度。”
祁方说话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嗓子居然有些沙哑,喝了一口后继续说道:“习莫是个好女孩,但是我是不是一个好人,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因为做的事情从来没有违背我的良心。
你认为我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做的全都是昧良心,违背道德的事情,但是你有没有问过习莫,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这个事情里面,真正需要表态的其实不是我啊。”
一摊手,来了一个祸水东引,反正这个事情是习莫引出来的,自己再怎么往后退,如果习莫自己不停下来的话,那什么用都没有,而习莫一旦停下来,那么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习信和杨娜看着祁方,眉头大皱。
奸诈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