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是真的被穷怕了,莫名其妙多了两千万的负债,天天顶着,脖子都快定出毛病了,现在虽然说是这试炼可能是过了,但是备着一些,有困难了再拿去卖,也是一大笔钱,也不用天天担心受怕!
只不过这东西知道是怎么来的后,心里总感觉有些不舒服……
为啥我要拿异兽的排泄物呢……
祁方想不通,很沉默,手里拿着瓶子,不知道该不该灌一点进来,小恶魔和小天使各执一词。
小恶魔:这个时候不拿,就要被别人拿去了,那不全都浪费了!不拿白不拿,你不喝也能赚钱,这都是钱啊!
小天使:俺也一样!
既然是一边倒的局势,那还有什么好说,恶心?都已经喝过了!灌一点是怎么了!还能把我给手给腐蚀了?
吨吨吨,一个五十升的水桶里面灌的满满当当,这是王文和可儿送进来的桶装水,这个时候正好用来装灵气原浆,当是极好的,这一桶卖出去,少说也得上亿。
可儿说的没错,钱果然是大风刮来的!
克服了心里障碍,那还有什么是能够挡得住祁方的,满满当当一桶装好放到一边,开始在林子里找另外一样更加珍贵的东西,他就不信了,这异兽一天天的,总得吃喝拉撒,水到地里会渗下去,这固体的东西,总不会了吧?
那东西拿到一个,一个就能卖出天价,躺着数钱,这种不能负债了吧?!
不过很可惜,这么大的林子里面,就是没有那玩样,找遍了就是没有!就像消失了一样,挖地三尺也只有泥。
“仙女难道真的不会拉屎?”
逛了一天都没有发现,祁方也只能放弃了这种想法,没有浪费时间,开始了修炼,从来到这里之后,说实话,没有怎么修炼过,但是架不住那段时间的精心灌溉,填鸭子一样让修为暴增了许多。
可惜没有时间和情景来使用治疗能力和练剑,手上都生疏了不少,没有熟悉暴涨之后的力量,让他有些心虚。
趁着等异兽散开的这段时间,正好可以用来修炼,不然的话,也太无聊了一些。
一阵风吹过,一把剑从天落下,稳稳接住,训练已久的装逼大法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有坐骑,实力强,还懂配合,这拉出去,分分钟秒杀各路豪车。
车再好,能飞么!那可是异兽!
重新拾起练剑的手艺,总算找回了一点之前的感觉,剑在手,几天不见,甚是想念,没有太多不适,反而是得心应手,剑也像一个粘人的孩子,黏在手中,听话的很。
如亲人,如挚友,又像是另外一个自己,说不出的奇妙感觉,从心到手,从手到剑,从一如是,招式依旧是最基本的招式,却多了许多不同的意味。
剑已不是剑,是手上的风,是轻抚风的手,是风的延伸,也是风的一部分。
剑身发出微微的轰鸣声,那是剑斩断风的声音,或拦腰截断,或从中刺破,或从上劈开,硬生生的将风搅碎,砍乱。
绝情的祁方,全身心放入到了剑中,这些天生死之间的徘徊人,让他对剑有了新的感悟,此时把所有的感悟与一剑,何其痛快,何其潇洒,若习太见到这一剑,也只能感叹。
然而这里没有习太,甚至没有一个人能够见到这一剑,作为见证的,只有林的异兽,地上的木头,山中的石头,都是一些不会说话的东西。
而往日围绕在他身边的异兽此时竟是一只不出,寂静无声,剑身轰鸣,山中死物倒是给予了十足的面子,树上落叶,山中滚石,摇动喝彩。
祁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静幽的林中变化,手中眼中只有剑,唯有剑,一剑点开了飘落下的树叶,脸上没有丝毫喜悦,也不转身,直接一剑往身后刺去。
剑客这辈子都想要拥有光芒四射的一剑,许多人一辈子也只需要一剑,然而这是一种奢望,惊天动地极尽升华般的一剑不仅需要付出极为艰苦的努力,同样也需要拥有足够的感悟和天赋。
因为剑终究是死物,一个死物如果没有足够的感悟和天赋,在努力,也只是把剑练好,而不是剑法,剑法之所以多了一个字,正是因为它是源于剑而别于剑,需要刺出那一剑,需要的不仅仅是剑,还需要法,还需要创法的人。
祁方的剑声依旧回荡在山林之中,而剑光乱闪的铁剑已经呲呲的刺穿了飘散在空中的落叶,劈裂了掌声雷动的滚石。
滚石下落时,在山中崖壁,祁方练剑也不过是尔耳,碎裂的风还引不起它的兴趣,是这山让它有了鼓掌的兴趣,山体抖动,微微颤抖,所以滚石也微微颤抖,有了滚石之名。
祁方练剑入迷,手中的剑时而吞吐,时而悠长,于不可能角度连连刺出,竟是学起了习太赠与的无名剑法,一共三式,式式无名,式式绝情。
他感觉一道恐怖至极的力量在手中凝聚,布于剑身,一声闷哼,双眸里竟是猩红之色,不顾剑招劲式,死死的一剑刺进了地里,不肯在动手。
无情剑法第一式就在这无尽的顺意中戛然而止,练剑前的畅通,练剑时的通透,就这样让他自然而然的使出了无名剑法,如同走到家门掏出钥匙,如见到美食,总会咽下口水,就这样自然而然。
可是最后停了,所有的招式都停在了最后那一招的变化上,就像两人热情似火,只差最后一刺,却站了起来,义正言辞的赤着着对方不珍洁,无缘无故,莫名其妙,让人反感,让人厌恶。
不知为何,祁方最后没有选择把这一式剑招练完,而只是停在了最后一招。
剑身没柄入地,本就因为练剑有些劳累惨白的脸更加白了一些,双眼透露着迷茫,脸都有些消瘦了下去,他感觉自己再练下去,刺出那一箭,一定会发生。
而发生的那一切,将会是自己不想看到的。
这让他不敢再尝试,哪怕逆着所有的通顺,让所有的通顺都变成了逆反,原本不怎么强壮的胸膛高高的鼓了起来。
原本要发泄出去的灵力并没有因为插入地下而宣泄出去,而是积在了体内,让他的痛苦难当,一呼一吸之间,五官之中竟然是流出了些许的嫣红。
手中的剑也不见得如何好,齐柄没入的剑身依旧在地里颤抖着,似是不想就这样结束那惊天动地的一剑。
剑柄在外面也摇摆着,发着同样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