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
又是一日清晨。
街道逐渐有了行人,或是购物,或是开店。每一个人都有着他们各自的生活,不被任何人所打扰。
除了平时就很是少见的忍者,此刻根本一个也见不到之外,整个村子仿佛没有因为战争而产生任何影响。
这就是属于五大国之首的木叶隐村,属于最强隐村的底蕴。
同样,毫不夸张的说,这个村子内的平民可以说是整个忍界最安全的一批平民。
“唔……”
木叶,医院之中,夕日红睁开那双宝石一般的红色瞳孔。
刚一睁眼就被清晨的阳光所夺目,双眼眯起,瞳孔缩小。
“这里是?”
“哟,你醒了。”
突然,一道懒散的声音在自己身边响起,夕日红转头,正是一名带着面罩的银发少年。
夕日红双眼满是诧异:“卡卡西?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明明记得自己刚刚和父亲道别没多久,然后……忘掉了……
“我在执行完任务以后,就看到你疯了一样的在村子里狂奔,后来体力不支晕倒了。这里是木叶忍者医院。”
“嗯……”夕日红捂住额头:“我猜到了。除了医院,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有这种纯白色的房间。”
“我睡了多久?”
旗木卡卡西伸出一根手指头:“不到一晚上。”
“我明白了。”夕日红点头:“对了,我父亲呢?为什么是你在我床头?他昨晚上不是和你去做任务了吗?”
“你刚才也有提到,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房间之中,整个气氛随着夕日红的话语直接凝固,只剩下呼吸声在整个房间中落针可闻。
夕日红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瞪大,一丝丝愤怒从其中流漏而出。
“不会吧?”
“卡卡西?你说话啊?你告诉不会吧,我父亲他可是村子有名的精英上忍,怎么可能……”
旗木卡卡西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抱歉,是我连累了真红前辈。”
“节哀……”
漏出的那一只死鱼眼前所未有的郑重。
但是也无法补偿给夕日红任何东西。
没有人比卡卡西更了解这种失去亲人的感受。
这种痛处,远远不是一个人能够承受的!
但是很不巧,旗木卡卡西根本不会安慰人。
说罢节哀这两个字以后,旗木卡卡西的神色有些逃避,似乎是不敢看夕日红那双眼睛。
后者逃也似的离开了这处房间。
“等等,是谁?”
猛地,卡卡西止住了离开的步伐,回想起那个带着短刀的银发中年男子,旗木卡卡西整个身体猛然一震。
“我……我不知道……”
“等你好一些了,去看看真红前辈吧,我……”
说罢,房门关闭。只留夕日红一人,看着那洁白的床单,洁白的屋顶。
整个人心绪愈加沉闷。
被子掩盖了她的嘴,床单下,夕日红大嘴张开,粗暴的呼吸着空气中含量不多的氧气。
一行清泪从眼角流下,透着红色的瞳孔望去,好似鲜血一般刺眼……
……
是谁?
凶手?
报仇吗?
我……
“头……好疼……”
“不,这个感觉是,腹部的伤口撕裂了吗?”
“算了,撕开就撕开了。”
旗木卡卡西的心绪也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了。
看着夕日红那带着仇恨的眼睛,他根本不敢将真相和盘而出。
难道要告诉红她,她的父亲是死在了我父亲的刀下吗?
那把短刀,那头白发。
虽然带着黑色的兜帽,穿着遮蔽身形的黑色长袍。
但是卡卡西清楚的知道。
兜帽下,那个人就是自己已经死去的父亲!
木叶白牙!
卡卡西心里明白,一定有人利用了自己父亲。可能是通过咒印之类的符咒限制了他的思绪。
袭击木叶调查根部据点的暗部,这个任务根本不符合他生前的意志。
还有那双带着裂痕的手臂,看上去就好像死人的双手一样,没有生机。
卡卡西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这并不能掩盖一个事实。
他的两名暗部队员与木叶的幻术性精英上忍夕日真红都是死在了木叶白牙的刀下!
这也是旗木卡卡西最不能接受的一点。
就像当初的野原琳一样,虽然她是被雾隐村所利用,自己撞在雷切上。
但这并不能改变一个事实,他亲手杀了琳!
旗木卡卡西是一个杀害同伴的人!
杀害同伴,因为同伴而死……哪怕死亡以后也依旧如此。
难道这就是旗木一族的宿命吗?
父亲……我该怎么做?
你到底是生是死?
在暗部的封锁下,你是怎么离开只有一个大门的根部据点的?
最后那一堆废屑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
“为什么会这样?”
夕日红擦掉从眼角处流下的一滴泪水,狠狠摇头:“不,这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说着,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出了这处房间。
碰!
在体质的差异下,夕日红撞在了走廊上正在行走的中年男子。
抬起头,女孩思索了一番眼下的环境,一瞬间反应了过来:“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的。”
中年忍者很和善的语气脱口而出,扶着夕日红的肩膀,让后者借力站起身。
“医院可不是奔跑的地方,看样子你有什么急事,先去忙吧。”
“嗯嗯。”夕日红连连点头,脸颊布上一抹羞红:“对了大叔,问你个问题?”
“大叔?”
中年男子呢喃着这个称呼,头皮发麻:“你问吧。”
语气依旧很和善,但是却隐隐有了一丝排斥的冷意。
“你知道医院停放尸体的位置在哪里吗?我平时很少来这里……”
大叔揉了揉面前女孩的头发。
听到这里,他也明白了眼下这个女孩的急事是什么。
如果真的是那样子的话……哎,都是这该死的战争……索性战争顺利结束了。
他的权利,并不知道昨晚根部据点的那一战。只知道前线的战况很顺利。
当然,半个多月的数次小规模战争中,也回来很多尸体。
“在地下二层。”
“嗯,谢谢大叔!”
夕日红鞠了一躬后,急急忙忙的跑开了。
男子在走廊微微摇头:“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吗?”
“有吗?”
“唉,现在的年轻人哦。”
一路呢喃着,中年男子推开了楼层最中央房间的大门,门上院长室三个字异常醒目。
……
一路狂奔,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夕日红推开了所谓停放尸体太平间的大门。
按着门口管理告诉自己的编号,夕日红拉开一处柜子。
柜子之中是遮盖死人的白布,掀开后,自己父亲那安详的面容顿时浮现在夕日红的眼前。
亲眼看着这幅熟悉的面容,夕日红那压抑已久的情感顿时得到了宣泄。
眼泪顿时如同断弦一般的涌出……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