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参加亚隆团体长程组,是一个心理学团体。基于存在主义的治疗团体,主要探讨人的死亡,孤独,自由,和无意义的话题。
今天我和全团队起了冲突,冲突的原因是,大家都在故事里包裹和保护自己,不把自己拿出来,我厌倦了和故事交流的模式。我不想花钱去听故事,我尊重每一个个体,但是他们都不是真的。还有就是她们总让我妥协,让我听故事,我不想听的时候非要让我听,每天都是母女关系的话题,我烦了。我没直说,因为上次说了,她们总有理由。
我把它变成了是对于权利,责任的不同解读,表现形式是:关系的本质是感情,还是需求,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存在的原因是基于相互的需求,还是其间存在的感情。
触发点是由于我删掉了其中一个组员的微信,她觉得我们是朋友,我觉得无法定位她的存在,首先我没有准备发展婚外情,也不是同事,除了组员外,她在我这里的定位就是朋友了,然而作为一个朋友当她和我倾诉时,我给予了支持和肯定和建议,反过来我向他倾诉时,她对我的人格表达了鄙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一句话深深地伤到了我。
我愿意把真实的我一点点展露给对方,但对方不珍惜这样的真实,那我就得虚伪点的面对她,我不愿意虚伪的面对自己的朋友,所以我把她删掉了,我可以有限度的真实,但我绝不愿意虚伪。
然后她在组里发问,问我觉得关系中是不是仅有需求,没有感情,我承认了,其实也不是,只是我有衡量,与其虚伪的维持关系,不如干脆的切断关系。我需要真实的对方,真实的自己,然后产生的真实的关系,如果不满足,宁可不要。
之后我们分为两方来辩论这个问题,有人支持她,也有人支持我,但是支持我的人里,没有强力队友。也就是没有愿意因为我和别人冲突的队友,对面是有得,于是后来又变成了我的孤军奋战。
对方辩友有个超级存在,年龄大,资格老,cy,她认为我们的小组得到治愈,和她愿意来这里的原因,主要是有感情存在,然后开始指责我没得感情,破坏了团体,让她不想来,我说你爱来不来,别把锅甩给我,然后咨询师因为我打断了她开始介入,我问咨询师,我有没有打断的权利,她说有,但还是让我听完,我说我就是要打断因为她在说我,让我不舒服了。
然后冲突的对象来回转换,有趣的是。当我和别人冲突时,她们还有支持我的,当我和权威冲突时,就都过来怼我了,我分析是这样的,一种可能是移情了,她们在冲突中看到了父母以前的冲突模式,或者是自己夫妻间的模式。第二种可能是,对咨询师或者带领者是她们的保护者的感觉,我要拆了我和她们之间隔着的这堵墙,她们慌了。最终的结果是不欢而散,咨询师帮了我一下,但她以此要求我不要打断别人,我说你给到我支持我很感激,但它是有条件的,而且条件是我不能接受的,即是放弃我打断别人的权利。
其实我觉得要是没有督导的话,我估计我可以慢慢影响她的观点,不过她得上面还有督导,所以我对抗的存在还是很多的。
在里面,其实我是受伤了的,因为我把真实的自我展现出来,然后只有少部分,而且不那么重要的被接住了,而且这种接住并不完全。
我在挑战女性的固有观念么?不愿意承担责任,把自己放在弱者和付出者的位置上,打着我为你好的旗号,来要求男人妥协和包容自己?
心累,要是是个男性团体,或者对半就好了,偏偏除了我,全部都是女性。
还有个感觉,成长不是过家家,成长是需要冲突和流血的,如果在团体里,尚且不敢冲突,那么再家庭里,社会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