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六、争夺(1 / 1)紫川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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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在小组里,或者在人世间,大家争夺的是权利还是特权,也就是高于别人的权利。

或者是生存空间?活动范围?

安全感?不被攻击的权利?比如cz,她总强调岁数,尊重这些。

午睡做了个梦,我带着爸爸和孩子到一棵树上去吃好吃的,之前的梦是在另外的家里吃东西,吃过这些东西,知道什么好吃。

去了有一个大大的圆盘。有一个小男孩在里面随心所欲的吃各式各样的零食。我站着很高,能够得着,先拿了橘子在吃,爸爸也吃了点,然后问我要我吃剩下的一半,我给了他。然后我看到闺女站的低够不着,我想把她抱上去,她不去,问她吃什么,她好像也不清楚,而我是清楚的。

后来我妈,我媳妇都出现了,我把孩子交给了媳妇照顾。之后有点忘了。

我在回味这个梦时,想到一个问题,原来我没有吃这些东西的权利,当我被告知拥有了权利以后,但权利是不完全的或者是不公平的时候,比如他可以吃你不能吃某些东西,因为有限,那么我是要捡能吃的吃,还是转身离开。

如果,里面没有我想吃的,我有没有权利抱怨?有没有权利表达失望?有没有权利转身离开。

再或者,我是为了这场宴会花了和别人的一样的门票的话呢?

想明白一点大家的回馈模式有哪一点我有疑惑。举个栗子,我想吃肉,大家端上一盘炒饼,那么我不想吃,能不能说不吃?我觉得很像在家庭里的模式,其中我的疑惑在于,一是我觉得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我所以对于不好的东西,直接拒绝掉了,但是对于别人来说,我不确定,正反馈,负反馈都是有营养的,那么到底她要什么?

二是,我觉得可以这样回馈,比如在家里,我觉得我想吃肉,但是妈妈确实没有这样的食材,可以回馈,妈妈只买了蔬菜,买不起肉,对不起,让你失望了,蔬菜你先吃着,等我有钱了给你买肉。孩子还是会失望,撒泼,但是我觉得并不应该因此而指责她。

对还有一点,如果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是要吃肉,那么我们没有肉,我们要怎么办。是否定她的需求,告诉她菜更有营养,不该要肉吃?是告诉她我辛辛苦苦做了菜,你就得吃,用道德去绑架她?是感受到她的不满和失望,告诉她,你想吃什么,和妈妈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听她说在其他地方吃过肉,批评她怎么能乱吃东西,或者批评她,你看你吃零食吃饱了,所以在饭桌上不想吃了?还是承认自己的无能无力,确实暂时买不起肉,或者忘了买肉?

所以首先要判断她的核心需求是什么,而我的疑惑是:一、她知不知道自己的核心需求?二、如果她说出了自己的核心需求,我们该不该信?是她更知道她的需求还是我们?三、我们有没有?我有的话,能不能给,该不该给?四、如果没有,不该给或者不能给,是给她别的什么,还是干脆告诉她我没有,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我有但自己刚刚够,没法给你。

只有对自己足够清晰,足够允许,才有可能给别人同样的清晰的允许。

然后基于带领者没有解决或者说解答这样的问题。所以我们有些话没法拿到桌面上说。所以才会流行在下面交流。我们是不信任的,一直在要,一直要不到,到底她是有没有,小组有没有。

想到lq,你允许自己对自己失望么?

wf是有肉的,所以很多人都和她要,但她没有卷入,也许也在担心,我该不该给,能不能给,要不要给?别人会不会批评我,我们给蔬菜,是健康的,你给肉吃,是要害她么?

想起我这样来关心孩子的时候,也总会遇到需要说服妈妈的情况,然而妈妈会不会因此缺失成就感和存在感,价值感?

想到第一次在密集的时候,有一个组员和我冲突,她说我就是求关注,我说我求关注有什么不对么?她不屑的笑。

唯有同病者才会相互怜悯,感同身受。

忽然想起来,我和zr确定的就是规则,或者玩法的问题。接纳,允许,在一起;还是给,指责,指出问题?

一开始都是约定俗成的玩法,我觉得这玩法让我不舒服的时候,开始寻求改变。

咨询师毫无反应。胡姐给了我很棒的回馈:

我对这段内容,心在流血。也同时有感动。原因有两个:

这样的梦和思考居然是你带给我的,特别感动。你在感受着我的感受,替我质问,替我说话。

心在流血,我投入那么多,居然不能激起爱的热浪,哪怕是陪着我走过黑暗也行。

在我还不确定自己要什么时,你用深情允许我作,用坚定的态度陪着我,等我清醒,支持我伸手去要(尽管我不知道要什么),鼓励我勇敢往深走……

这样即便是孤独的深渊,我也不害怕,我知道有一双手在牵着我,那是在一起探索生死和恐惧。死并不可怕,我只是怕不知道能活多久,我怎样活着,我要有价值地活着。这种活是指关系,是指存在,是有没有人在意我。

在小组的层面看不到这部分,他们不许我提起这个话题,是集体怕死亡,都盖着。这是关系的死亡,亦或从未鲜活过。

我还有个意识,我喜欢看你和cy的现场,那是鲜活的生命力在诞生中,我看到你的价值,感受到生死较量的博弈,有能量流动,我也会被带着活起来。

我要什么,我不知道,我知道不要什么。

我不要指责,不要反问,不要假装的慈爱,不要“以理服人”,更不要拉拢暗示。

我要认同,要关注,要陪伴,要公平,要尊重,要真诚的无奈,要贴心的注目。

我不需要做什么,就要支持的态度,我走什么路,自己会选择。别人的评判让我失望。

最后这段太赞了。很高兴,赞叹,欢喜她的成长。

我们不用别人帮我们选择路,就是在我们去尝试,哪怕做错了的时候,给予包容和理解,如果不能包容和理解,可以给予支持或者说自己也不懂,只能陪伴。如果理解不了,可以说自己的困惑,而不是指责和评判对方让我不解。

看了她之前的话,我有个感触,分享给了她,就是我们得自私,如果我们要帮助别人,而不只是是去吸取营养,那么我们更得自私,因为只有我们先满足了自己,才可能真正心甘情愿的帮助别人。

我们拥有了自由,才可能给到别人自由,我们拥有了孤独,才可能在别人孤独时给予陪伴。我们自身领会到无意义,才可能在别人感到无意义时给予理解,关怀。我们碰触了死亡,不管是正确错误的道路,才能给予人真正的经验支撑,而不只是道理上的支持。让别人看我们走过的路,而不是当下的结果,即使是错误的摸索。也是很有意义的。

当我们自己匮乏时,我们无法给到别人,组里现在就是这么个状态,因为她们习惯无私,自己再想要,也不敢要,还得绑架别人也别要。等着给就行??等着施舍。

小组和小组的带领者,咨询师们一直要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面对自己的无力感和匮乏感,当自己变得无能为力,无用的时候怎么办,现在看来大家的模式还停留在你让我无力了,你别说出来,你说出来我就给你好看。之前大家为什么不接你,因为知道她们在这些话题上是无力的。

不过我转念一想,小组还是有用的,这种七个人的呈现才让我们能看到一部分真相。有时候单对单的时候很难看到。这样的呈现是放大了的,没法否认的,容易辩识的。

骑自行车的路上想到,我们的小组这一期结束了会怎么样。会有人抢着加入,还是所有人都退出呢。毕竟她们感到无力了。不过想到,小组需要有个定位,如果它是个休息的地方,我们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去那休息。我有自己的家,和空间。

如果那里是聊天的地方,我可以约上三五好友,其道,王芳她们聊天,为什么非得和她们聊,去建立关系。

所以那是战斗,发现。探索,成长的地方,而玩起来才能满足这一点,才能让人留下,不玩的也可以看一场精彩大戏。

想到一事,谁去袒露,我们就会认为谁有问题,这是个大问题。也许她只是需要理解,接纳,并不是要解决问题呢?我们只是需要别人看到我们脆弱,或者是不太容易被接纳的一面,大家却都会以为你是要答案,是输出的方式,内容,让人误会?还是接收者的模式让她自己产生了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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