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五、与胡姐的对话—自由(1 / 1)紫川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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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以时代在进步,我们都在改变。我最近看的那个课程,一直推荐给你的那个,是在讲这个的。人如果不用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或者有处推脱,比如命运,比如父母,比如神,那么他不会意识到那些事自己的责任。而我觉得意识到自己对自己的责任是改变的真正开始。也是启蒙的真正意义。

胡:我的悲哀是过去自己不敢做选择,耽误了时间。现在敢选择了,年龄又失去很多机会。

我:只要意识到,什么时候都不晚。

胡:母亲在给我上最后一课。

关系就是生死,看懂了,就活的有意义。纠缠的关系,也比没关系强,至少活着。

我:得摆脱提线木偶和布娃娃的命运,她很在意你,只是在意你的生死,并不在意你的心。好像你没有心一样。

如果我们是不足十八,我们把所有问题归结于父母,是合适的,她们毕竟是监护人。然而我们已经成年,这样做就不合适了,因为它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而是我们自己的人生应该怎么过的问题,她们对不对,错不错,不能给我们的人生带来任何改变。所以纠缠这些问题,我觉得毫无意义。

放在关系层面我还没有想过。

胡:明白这个事实,就知道我为啥跟她纠缠了。我们都怕丧失关系,是怕孤独,怕死。

我:你不怕失去自由么?

也许你从未有过。

胡:先活着,再考虑自由。自由得先确定边界。所以,我首先要关系,其次要自由。

我:你是不自由的,这个概念也许基于母亲给你种下的恐惧,也就是离了我,你就活不了了。我觉得这个东西有问题,总觉得不对。(我意识到一个问题,男人和女人思维的不同,男人割裂的看问题,女人整体看待,她们把世界看成一个整体,男人看成一部分一部分的。不能说谁对。她们甚至把孤独死亡自由无意义这四个话题也看成一个整体,在我这里是先区分,再看能不能整合的)

胡:我想到一个放风筝的画面。

我:我的父母原来也是这样的,我的真正突破就是自己开始骑自行车。(当我的行自己解决了,我就有了自由的感觉,当我的归属解决了我就有了安全的感觉,当我的亲密关系解决了,我就有了不孤独的感觉,当我的自我价值实现了,我就有了人生有意义的感觉)

胡:我有想过要是我妈死了,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这可能跟风筝有点关系。

我:我受到的这方面的暗示更多,她们由于生我的时候很大了,我爸三十六,我妈三十三,所以一直害怕有一天会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所以总是吓我,让我觉得只有呆在父母身边才是安全的,夜晚出去,走太远,都是危险的。所以我总做噩梦。

但是自由的那颗心是限制不住的,我无需为她们的恐惧负责。我可以在她求助时帮他,但绝不是成为她们为了满足自己安全感的提线木偶。

胡:你不怕失去自由么?也许你从未有过。这两句深深触动我!

我没有过。我需要听母亲安排,听爱人安排(比如吃饭睡觉的时间)

看上去,是关心,但要是我不听,他就不高兴了。

我:所以我毕业选择了内蒙古,一到了这里,我如龙归大海,离他们远了,我一下放飞自我了,只有实在匮乏了,才回到他们身边。充充电,再出发。我想她们需要我是多过于我需要她们的,因为很多时候,急需要面对死亡的不是我,而是他们。

胡:你身体的种种不适,也是暗示的结果么?

我:不是,是骤然获得自由以后,太嗨了,以至于透支了自己[捂脸]。我一旦拥有了自由,就放飞自我,尽情的熬夜,吃想吃的东西,每天不睡觉的玩游戏,思考,乱串,实在是自由太匮乏了。也不会安排自己的时间,因为以前没有过,只是知道它好,不知道它也是双刃剑。

我的糟心在我媳妇怀孕,把父母接过来照顾孩子开始。自由又没了[捂脸]

胡:重新带上枷锁更痛苦。

我:是呢,于是我就崩溃了。病还有一个原因,它也是争取自由和别人不要干涉我,我都快死了,你还不让我干这干那的,有意思么?这是一种抗争。(我在小组里首先要的是自由)

胡:你既然都知道,就可以规划自己的生活。我好像记得你说过不会爱孩子。可能是你打小就被限制有关。

我:我对自由尤其敏感,你这时是自由的,只要你远离你的母亲。嗯,我不是不爱,我是深恶痛绝那种爱,但我也没见过别的方式。小孩子的自由需要限制,但是限制到哪种程度,我没有概念。

我:嗯嗯,认识过去是为了改变未来,母亲一个人是很可怜,但你有自己的孩子和老公,一直纠缠在这里,是对他们的不负责任,你的那种四面开花也是。

母亲固然时日无多,但每一个阶段对于儿子和老公的陪伴也是一样不能牺牲掉。我觉得应该这样,掀一次桌子,如果谁都不管,我也不管,要不你们一起给我报酬,诚然这是我的妈,但那也是你们的妈啊。要不就三家一起出钱请保姆。你也像你弟弟那样,偶尔去看看。

你要知道,现在去解决死亡这个话题对你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这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也是我的借口,我需要自由,这也是那个课程我一下子爱上了的原因,ase和那个课程都是我的自由启蒙者,但自由也有风险,要警惕)

这么说,我眼皮一直跳,也许建议不对啊,毕竟我不足够了解。毕竟控制了太多年。

胡:我应该自己稳定情绪。母亲重男轻女改变不了,忽略我也无法更改。我对她是尽义务,不是爱,也不是责任(责任是大家的)。我自己能做,并且想做就行。

我:对,如果事实暂时无法改变,那么就改变相处的模式和自己的心,先跳出来看问题。

胡:我不和弟弟攀比,就没这么愤怒。摸着自己的良心做人。做个对得起自己的实在人。(她为什么跳到良心的道德范畴了,我是不是伤到了她,我为什么从自由跳到了责任上)

我:你先整理说的,我捋一捋,我总觉得我有哪说错了。我有点膨胀了,以为自己能指导你的人生,可是我是理论化的,建议很可能不切实际。我在打有些字的时候浑身发冷,这也许是一种提醒。

还是那个问题,我能看出问题,分解问题,我善于打碎一个旧世界,但打碎的后果我考虑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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