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堆成摞的书堆集在屋子里,书很多,如果按本册估算的话,最少有几千本。只是重复的太多,与道家法门有关的也太少。“每样凑成一套摆的架子上去,其它的先堆在墙边,到时送人。”“你知道这是多少书?送人,送多少人?你不是找事吗?”“先放着,这些书都是查封的,见不得光,不能流露出去。”“你现在才知道。”
对于在成堆书中进行挑拣,那是一个很费力、费时的事,如果邱爷爷和夏嵋湖是一般的人,要把如此多的书整理成套,那三天也很难完成,而且这三天还要不眠不休。道法傍身,此时优势立显。一本本书先是按大小、然后按厚薄一排排的飘浮于空中,然后嵋湖就像视察军队的将军,从与眼平齐的书列中走过,所过之处,不时有书籍飞到坐在屋南墙书架下喝茶的邱爷爷身前,再然后,就是邱老也像玩魔术似的,手一指,那些被选中的书自己排序到书架上去。书没有归类,就这样一套套的先摆放在书架上,这也是嵋湖所说的第一步。不用猜,第二步就是分类标注。
“你这是又做什么?”待两人忙罢,已经过了午饭时,嵋湖一反常态的没有进屋内做饭,而在已经关门的书房周围,把那早些时候弄回来的蛟骨,三步一撒、五步一射的往地下摆弄,最后还跑到了屋子后墙又捣饬了一番。
“起”嵋湖一声轻呵,空间竟然随声扭曲了一下,然后,“你这是阵法,把书屋给隐藏起来了?”邱爷爷不会阵道,但是不是阵法还是能看懂的。“是隐蔽阵法。有它会保险一些。等有时间了,我再加个困阵在里面。”“你小子啊,...”不说了,邱老也不再少见多怪,对于这个不按常人思路走的主,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那是说也不会有什么作用,只能听之任之。
嵋湖去做饭,但进屋里转了一圈就跑了出来,“你这段时间就是这样凑合的?”邱老当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清修、清修,知道吗?”“没有充足的血气做为基础,你再清修下去,我估计阎王爷不久就要请你去讲道了。”说完,也不墨迹,门都不走,直接越墙而过,向房后的大山而去。“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修炼到如此程度的。”邱老道按照自己的道法理解,实在想不通嵋湖这个荤素不忌的人,怎么能达到如此高的修炼层次。看到这小子,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玩也玩了,修炼速度更是日新月异,三天不见就行刮目相看。想比较自己的清修,终日清清苦苦,勤修不缀,然而却是越撵越远,至今难以望其项背,实是天理不在呀。“道法自然,知道吗?遵从天地法则,随心所欲,我这就是道法自然。”好吧,歪理也是理,这就算是那小子的秘诀吧。
在车老爷子的小屋,嵋湖拿出了一大叠稿纸,纸上有字,“这好像是书稿,不知道出版没有。我看这好像是你的专业,所以想请你老给看看。”没说看看以后做什么。“‘时间与空间存在猜测’,这有什么好猜测的。”车老嘴上说着,但眼睛并未离开那叠书稿。“纵看古今,横观中外,对于时间和空间的存在,似乎已是司空见贯,至今从未见有异议者。空间真的存在吗?真的在空间中存在时间吗?似痴似傻的问题,肯定不会被人所理解,更不会有人理睬。但这不会终止探索者的执拗,同道者稀,但也不绝无尽有,李长容、魏无墒、田中厚皆是知朋,亦是此道深入者,吾等未想看深探透,只愿为先躯,为后来者修桥筑路,开人类之先河。”“历史是人类的过往,按照时间的说法,那是时间长河中已经发生的事件记录,那么,时间长河会把那些东西带到哪去哪?一般的问题回答就是:‘湮灭在历史长河之中’,是这样吗?对于这个回答,吾等不敢苟同。用一句越现实的话:如果我们能回到过去,那么,我们是可以看到那早已逝去的历史,那么所谓的湮灭又会怎么样解释呢?由此,一个问题就摆到了我们面前,‘时间!’这个人们常常挂于嘴上的名词,就成了这问题的关键。‘时间’是什么?真的如常人说的那样一去不复返了吗?看看以往的照片吧,那就是所谓过去的时间留存,也就是说,那就是现在人过去的历史,无论照片上是人、是物,是花、是树,是山、是水,这都是拍摄人的过往,也就是过去时间的事件记录,你能说不存在吗?现在湮灭了吗?请拿起一本画册或影集,你可以从前向后一页页的翻,也可以从后向前一页页的翻。看到了什么?好罢,倒过来再一页页的翻看一遍,这会看清了吧?......。”
“车爷爷,你先看着,我走了,等下次来时咱们再好好聊聊这个话题。”车老已经沉浸书中,头都没抬,只是顺口“嗯”了一声,就再无声息。理解,嵋湖没再说什么,若有所思的回家。
阳历年的三天假期,嵋湖家的小院是比较热闹的,小丫都成了这里的常客,“嵋湖哥哥,要是大家都在这里吃饭,会不会就把你们的钱给吃完了?”“吃完算了,到时我好去小丫家吃饭呀。”“可是,要是我们家的钱也吃完了怎么办呀?”“是喔,还真是个问题,要不咱们就把他们都撵走?”“这、这、这。...”小丫可不敢乱说。“放心吃你的吧,嵋湖哥哥会挣钱的,怎么吃也吃不完。”“真的?”“是真的。”确实如此,有山上的钱库在,嵋湖怎么会缺钱呢?
“嵋湖,怎么不把上次喝的酒拿出来?”赵爷爷记吃不记打,虽然上次出了不小的洋相,但那酒的味道和喝过后的感觉过于使人难忘。“那种酒就那一小坛,喝完家里就没有了。不过茶还有两片给你们留着。”“还能再弄到吗?”“那是人家自己喝的酒,到时我进山了再去试试吧。”“哎!喝过那种酒,再喝这些酒,实在是不过赢呀。”车老也发出感叹。“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人就是适应性强,能应付艰苦的环境,也更能享受舒适的生活。”“还真别说,我们现在还一星期畅快的吃喝一顿,过去,天天在伙上不见油水,不也一样过了。这就是人呀。”“说到这,还真是这小子的功劳,虽然山上的动物遭了殃,但我们的生活还是有所提高的。”“可别夸他,这小了就是不安分的主,要是再夸的话,说不定哪天就又要去干更出格的事。”“他能把天给捅破了?”“那可不好说。”这天聊的,没理可讲。
三天的活动,基本还是老过法,只是这次多了些项目,比如琴声,比如墨香,比如书画,比如诗词比如银针,比如推拿,比如...但不是众人展示,只是嵋湖一个人在应邀表演,几是嵋湖会的东西,都得给表演一下,好在没有多少人知道他还有点秘密,否则的话,还不要在小院聚齐风雨雷电?
其实,众人每次都吃那些山珍野味,如何能不知嵋湖有功夫,但只是功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