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饭很丰盛,除了伙上按原先的安排把菜饭上齐后,姑姑和婶婶又做了四个大菜,两个人一人一个大蓝子把四个大盆子摆在了餐桌上,“嵋湖,酒呢?怎么不把酒也给拿来。”姑姑的小挎包在茶几上放着,嵋湖赶忙拿起又跑了一趟前楼,这才把一罐仙酒摆到叔叔的面前。
“就这,还让嵋湖跑一趟?我还当是什么好酒呢?”叔叔的打趣,立马招来了姑姑夏冬菳嗤鄙,对着正拆封口的叔叔说:“你要是嫌弃,你就别喝那里面的酒,中午你喝咱爸的供应酒好了。”叔叔不吃这一套,应付姑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听姑姑的说话意思,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所以这个当他是不会上的,“我尝过后再说。”上面石盖一揭开,一阵清香立充满全屋,就连爷爷也忍不住深吸一口酒香,喝道:“好香。”婶婶也赞道:“真是香。”说话不及,叔叔就捧罐倒出一杯,也不礼让一下老爷子,仰首一饮而尽,随后匝巴匝巴嘴,余味未尽的说道:“真是好酒啊!”此时老爷子也不等他给自己斟酒了,自己亲手拿过酒罐,自斟自饮,喝进嘴里后,并未立即下咽,而是闭口品味,少倾咽下后,又体味一下入腹后的感觉,一副内行的样子。“入口绵香醇厚、余香不绝,下咽到肚子后,酒力缓缓升起,很像是有一股热气向全身散发,五脏六腑更是感觉暖洋洋的。好酒,确实是好酒。”此时所有人都没注意,嵋湖站在爷爷和叔叔的后面,两只手分别搭在两个人的左右肩头上,不停的用内力帮他们催化、消减仙酒的酒力,如果他不这样做的话,恐怕爷爷和叔叔的洋像要比那时赵爷爷还要过,真要那样可就不好玩了。
等老爷子喝下酒,评说以后,姑姑夏冬菳才醒悟过来,不由的惊的冷汗直冒,当看到嵋湖平静的站在父亲和哥哥的身后,双手扶在着他们的肩头时,这才放下心来,抬高秀面给了嵋湖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对着父亲说道:“好酒也不能这么喝,还是先尝尝学菜吧。这可是难得的好菜哟。”“是好菜,是好菜。”早已吃到嘴里的志新一边咀嚼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那就先吃菜,等会慢慢喝。”爷爷说着,先把酒罐推给叔叔,然后又指指放在桌边的石盖。叔叔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怕酒气跑了,再喝起来影响口感。
在喝第二杯的时候,嵋湖没有再起来,当姑姑看来时,嵋湖对着姑姑摇了摇头,意思就是没事。而在喝第三杯的时候,嵋湖又站在了他们两个中间,仍然是用内气帮他们化解酒力,同时也帮他们捋顺经络、引导血气走向,避免血气乱撞,把他们搞出一个好歹来。
三杯已经下肚,“不能再喝了,再喝就有点过了。”看到嵋湖的示意,姑姑夏冬菳做出了指示,同时转过来收走了那令叔叔十分钟爱的仙酒。爷爷看姑姑如此坚决的态度,感觉肯定里面有什么说处,所以也顺势说道:“好酒不能喝太多,品品味就可以了。再喝就是浪费。”叔叔无奈,也只好瘾着了。
饭后小歇,接下来就是喝茶聊天了。开水瓶里热水在刚吃过饭时嵋湖已经进行了撤换,现在里面的水已经变成了灵水。
“这又是什么好茶|?怎么还是鲜的,不炒制也行?”不能怪叔叔少见多怪,像这种茶叶,也只有嵋湖能搞来,其他人还真是少见。爷爷这会学乖了,对叔叔说道:“先尝尝再说,说不定还真有什么特色呢。”婶婶倒是没有感到什么惊讶,因为姑姑在说自己如何保持容貌时,已经告诉她是喝这茶水的原因,所以,她并不奇怪,只是从她的直视眼睛中露出急不可耐的神情。姑姑了解她的心情,所以悄悄的对她说:“常喝才行,不是一口两口就会有效果的。”然后又把一石盒茶叶塞给她说:“每天都要喝一片,从早到晚,要茶不离口。”婶婶也悄悄的对姑姑说道:“那还不给撑死了?”“你是饮牛呢?不会小口喝?只要保持不断就行,喝那么大量做什么?你可要记住喔,一定要用你家缸里的水,那水就是嵋湖说的灵水。那水喝了对谁都有好处,记着让我哥和志新平时也多喝点。”“喔,知道了。”不是一天不断的往下灌,而是可以有停顿的喝,就像每天的三顿饭,只是要次数多一点而已。
“那要是水喝完了怎么办?”小话稍作停歇后,婶婶又悄悄问道。姑姑回道:“管一天是一天,到时再说。”
“好茶!”这会是爷爷先品的,叔叔这次可没有失态,在茶汤变为碧色时,先给老爷子倒上一杯,由老爷子先开壶。茶的香气在冲泡时很少外露,所以,只有喝到嘴里才能感觉那清郁的香气。茶水和酒水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酒中有酒力掺和更加爆裂,而茶水里的灵力是缓缓悠长,经久不衰。
说完好茶两字,在感到体内的缓缓热力后,老爷子又说道:“这茶叶肯定不是凡物,喝下去也和酒一样,有股子热气在滋养身体。”说完,看着夏冬菳问道:“这些好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不管是酒,还是刚才看肉和现在的茶,这些根本都不是一般的东西。这些好东西你是怎么弄来的?”听到这话,姑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看向嵋湖,示意让嵋湖来编这个瞎话。嵋湖搔头做答道:“这些都是我们那里的山里人给弄的,据说是用了什么灵水和仙草而制,就是那些动物也是吃喝这些仙草、灵水长大的,所以,饮这些酒、茶,吃这些动物肉就会感觉身体很舒服。按照人家的说法,如果长吃、长喝这些东西的话,还能延年益寿呢。”多真少假,说的是合情合理。“什么灵水、仙草的,那都是胡说,这都是糊弄你的,最多是那里的水质有些特别,制出的酒和茶也显特别。不过,说回来这些东西还真是不错。”叔叔是唯物主义者,当然不会相信那些迷信之说。爷爷也是赞同的,“冬旭说的不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仙灵之说。就像冬旭说得,这些东西内含有不同一般的物质,所以才显得有点特殊。以后别再说那些仙呀、灵的,也不要相信那些胡说八道。”
嵋湖才不管他们相不相信呢,只要把这事糊弄过去就行。
那老爷俩不信,但有人信呀,至少婶婶是相信的,姑姑夏冬菳的脸和手上的皮肤就是证明。不过,她也不会去纠正那爷俩的说法,根本没那个必要,信不信有什么关系呢。此时姑姑又悄悄的对她说:“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别给哥哥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你能?这事我心里有数。”婶婶这样说道,但心里也很是鄙视那老爷俩,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站着,十几年来面容不仅未变,而且更显得水灵,而那老爷俩竟然一丝都未察觉,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人的。婶婶的想法有些偏颇,她不知道男人特殊,也就是有别于女人的特性。在爷爷的心里,女儿就是这样,在他的记忆深处,夏冬菳就长这模样,这完全符合他心中的影像,根本没有想过已经过了十好几年,人应该是有变化的;而叔叔就是一个马大哈,他的心里和老爷子一样,这就是夏冬菳,没有一点异样。他们都忘了时间的腐蚀性,好说是成长,说不好就是变老,而夏冬菳的异样就来自不变,仍然保持着十多年前的样子。
这里的大人喝茶聊天,而夏志新却如坐针毡,最终实在耐不住性子,跑到嵋湖身边说:“哥哥,咱们出去玩吧。茶有什么好喝的。”爷爷这时才想起这个不安份的主,对嵋湖说:“你就跟着志新出去转转吧。记得哟,天黑了就回来。”